一众侍卫,闯入屋内,开始搜查起来,别梦阑从床上慌忙起身,一袭轻薄的白色睡裙,长发及腰垂下,眼眸惊惧,像一只受惊的兔子,望着走进的宫尚角。
别梦阑:" 角公子,发生了何事?"
宫尚角步步逼近,盯着她,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宫尚角:" 雾姬夫人遇刺,我带人来各宫搜查。"
别梦阑:" 原来是这样,那便查吧,我方才都睡下了,所以迟迟未开门。"
宫尚角:" 我又没有问你,你慌什么?"
别梦阑此刻确实很慌张,她没有十足的把握,将所有痕迹都抹去了,宫尚角常年在外处理各种江湖风波,对血腥味极其敏感,万一,万一他……
突然,他逼近了别梦阑,俯身凑了过去。他贴到她的耳畔,鼻息一喘,轻声说道:
宫尚角:" 你的旧伤,应该好的差不多了,为何,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。让我看看,在哪里?"
说着,他将手揽住了她的腰,一寸寸,向上滑动。
别梦阑紧张到呼吸困难,头脑一阵晕眩。宫尚角温热宽大的手掌,逐渐滑到了她的肩上,忽地,他抓住她的衣衫,一把将其褪去,右肩上的剑伤,显露无疑,显然是新伤,连那血,都是温热鲜红的。
宫尚角:"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"
宫尚角的眸子,忽然就变暗了,像最深的暗夜,没有一点光。
别梦阑:" 角公子,我不是……"
宫尚角不想听她狡辩,便对一旁的侍卫,厉声命令道:
宫尚角:" 把她带下去,押进地牢,我要亲自审。"
地牢中,黯淡无光,别梦阑被绑在刑架上,经过了一番酷刑,身上血迹斑斑,将白色衣裙,染上片片鲜红。
阴暗中,宫尚角的身影渐渐浮现,他看到别梦阑被折磨得唇色苍白,嘴角带血,浑身是伤,却还是不肯吐露半个字,便走到了一旁,一边摆弄着刑具,一边冷言道:
宫尚角:" 你已经熬过了鞭刑和夹棍,但这只是开始。我手上的这把剃刀,刀片韧而锋利,是宫门用锻造暗器的工艺锻造而成的,此刀名为蝉剃,能将每片肉都剔得薄如蝉翼,光是一条腿,就能剔一天一夜,令人生不如死。"
彻骨的寒意,袭上别梦阑的心头,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宫尚角:" 还有这个蝴蝶面具,戴在脸上,从上方浇入滚烫的热油——"
宫尚角走到别梦阑面前,伸出手来,扶起了她的下颚,又抚了抚她的脸颊。
宫尚角:" 这么漂亮的脸蛋,真是可惜了……还有那一排小小的酒杯……前面这些剃刀和面具,在远徵弟弟的毒酒面前,都不值一提……"
别梦阑:" 我说实话,你能不能保我不死?"
宫尚角眸中,闪过一丝欣慰,更多的则是失落。
宫尚角:" 我保你不受苦。"
不愧是宫二先生,杀伐果决,即便动了心,但若她真是无锋,想必,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吧。
别梦阑:" 我若说了,宫二先生就会信吗?"
宫尚角:" 你说你的,我自有判断。"
别梦阑:" 我确实不是什么别山派遗孤,我是宫门的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