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围桌而坐,宫远徵看着这一桌的好菜,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。
别梦阑:" 献丑了。"
宫远徵:" 是挺丑的。"
别梦阑强压着怒火,故作镇定,这个弟弟嘴跟他制的毒一样,但她又没办法,谁让宫尚角宠他。别梦阑没理会他,而是专注给宫尚角一边盛汤,一边说道:
别梦阑:" 这汤熬了许久,十分入味,又很鲜美,公子不妨尝尝?"
宫远徵不屑一笑,讽刺道:
宫远徵:" 你这汤,是用肉熬得吧?你不知道我哥不吃荤食吗?还有你炖的这野鸡,这鱼肉,都不是我哥爱吃的!"
宫远徵得意地望向她,想看看她如何收场。没想到,她没哭,也没气,倒是教训起他来:
别梦阑:" 正因如此,角公子才脾胃不好,食欲不振。你和宫二先生从小一起长大,日日见他只食一餐,都不觉得心疼吗?"
宫远徵瞪大了眼睛,一时语塞,竟无言以对。宫尚角嘴角一扬,给宫远徵夹了一块肉,又转而问别梦阑道:
宫尚角:" 你不是在医馆长大吗?还会做这些?"
别梦阑:" 医馆里,除了捡药算账,我也会偶尔,负责医馆里伙计们的膳食。师父说过,女子会做菜,才能留住人。"
宫远徵没好气地“切”了一声,夹起肉便开始吃了起来。
别梦阑:" 远徵弟弟,都不等角公子先吃吗?自己倒是先吃起来了,没有一点礼数。"
宫远徵放下筷子,气愤地说道:
宫远徵:" 我哥宠我,从小都让我先吃,你这么懂礼数,以后不许叫我弟弟,只有我哥,才能叫我弟弟,你只能叫我徵公子。"
宫尚角忍俊不禁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
宫尚角:" 成亲后,就可以叫弟弟了。"
此话一出,宫远徵瞳孔地震,口中的饭菜都不香了。别梦阑心头一颤,胸口涌起一股暖意,她好像真的,对这个看似冷酷,实则比谁都重情重义的男人,动心了。
别梦阑:" 角公子平日,不喜食用完整鸡鱼,我猜,是因为它们的眼睛。"
宫尚角:" 哦?"
宫尚角似乎很有兴趣地问了一句。
别梦阑:" 我曾经在医馆,什么样的人都见过。我知道,常年征战沙场的士兵很少吃鱼,因为鱼眼和死人的眼睛一样。角公子这些年为宫门出生入死,经历过太多血腥场面,即便嘴上不说,心里难免有芥蒂……"
宫尚角的眼色,又抹上了一丝柔光。别梦阑见他低头不语,立刻道歉道:
别梦阑:" 公子,我是不是说错话了?抱歉,我不该妄自揣度公子心思。"
别梦阑不敢再将手中那碗汤递过去,便准备自己喝了,正要放到唇边,宫尚角柔声说了一句:
宫尚角:" 不给我吗?"
别梦阑抬眸,欣喜地望着他,将手中那碗汤,递了过去。
宫远徵惊讶地望着这一幕,心中的醋坛子都打翻了,他噘嘴道:
宫远徵:" 我也要!"
宫尚角宠溺一笑,把手中那碗汤递给了他,他一惊,没好气地说了一句:
宫远徵:" 让她盛!"
午膳过后,别梦阑离开了角宫,宫远徵吃了一肚子气,对宫尚角嘱咐道:
宫远徵:" 哥,你现在是不是过于信任她了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