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梦阑感到有些窘迫,脸颊发烫起来,立刻收起了那条帕子,塞回了腰间。
别梦阑:" 我绣工不精,让公子见笑了,那我还是收起来自己用吧。"
宫尚角垂眸一瞥,在她腰间的方向,忽地看到了一枚纯白的玉佩,温润光洁。
宫尚角:" 这玉佩哪儿来的?"
别梦阑从腰间,将这枚玉佩摘下,双手奉上。
别梦阑:" 公子不记得了吗?这枚玉佩,本就是你的。是我那日,为了给你送令牌,在旧尘山谷的半路上捡的,想来,是公子策马飞驰,不小心跌落了。我想着,这么好的玉佩,若是遗失了,岂不可惜。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公子,可公子近来公务缠身,直到今日,才能有近身公子的机会。"
宫尚角:" 那你当日,为何不还我?"
别梦阑:" 那日,我忘了。"
宫尚角嘴角一扬,将别梦阑的手,连同她手中的玉佩一并推开了。
宫尚角:" 这么多年来,我送入宫门中的金银珠宝,一箱又一箱,数不胜数,这东西我有的是,你若喜欢,就送给你吧。"
别梦阑:" 公,公子,我不是……"
别梦阑是想说,她不是贪恋宝物,想占为己有,可她看见宫尚角正用严厉的眼神盯着自己,似乎不容拒绝,他好像真的想送给她。
别梦阑:" 我是挺喜欢的,那我收下了,谢谢公子。"
宫尚角这才转过头去,继续提笔写了起来。别梦阑想到,正事儿还没说,便借机赶紧说了,事关宫门安危,事不宜迟。
别梦阑:" 公子,我在想,咱们宫门内的岗哨,是否该换一换了?我入了一趟羽宫,来去自如,路上也没有人盘问,我想着,宫门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,若是能把守卫,布置得再严密些,或是,岗哨的位置,守卫的人手,每日一换,这样,即便岗哨的位置和换岗时间有所暴露,我们也有恃无恐……"
别梦阑正说着,没注意到宫尚角又在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。
宫尚角:" 你一个女子,什么时候对岗哨这种事情如此操心了?宫门之内的布防,需要你教我吗?你去羽宫出入自由,那只是因为我提前嘱咐了那些守卫,让他们对你,特别对待。"
宫尚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用力地捏着,冷眼凝眸,深深的怀疑闪过,露出一丝杀意,别梦阑吓得直冒冷汗。
别梦阑:" 啊,公子,你弄疼我了。"
宫尚角非但没有放手,反而更用力了。别梦阑心生惧意,立刻解释道:
别梦阑:" 公子,我只是想为你分担些什么。自从你即位执刃以来,昼夜伏案,很是操劳,宫门上下,大小事务,都要由您安排和打理,还要清理宫门内部的所有无锋细作,我知道我只是一介女子,可我也不想,整日只想着绣花织布,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,这才想到,岗哨的事,若是我说错了,但凭公子责罚……"
宫尚角见她眉目清澈,眸中含泪,楚楚可怜,又仔细想了想她的话,也不无道理,其实,他早就想这么做了,便放开了她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