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梦阑抬眸一望,夜色下,宫尚角正冷眼望着自己,威严到让人大气不敢喘,夜色下,冷风吹过,更添了几许恐怖的意味,别梦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。
别梦阑:" 角,角公子,我醒来后,听到下人们说,你又出宫门办事去了,我看到你桌上,有一块令牌,想着,你平日里,应该是令牌不离身的,此刻,应该是走的急,忘了带,若是没有令牌,办事应该会有诸多不便,我便想着,给你,给你送来……"
别梦阑战战兢兢地说完,抬眸一看,发现宫尚角还是一脸冰冷,还是那个眼神,仿佛定住了一样,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一套说辞。
宫尚角:" 你大晚上的,带着伤,跑了这么远,还出了宫门,犯了禁,就是为了给我送令牌?"
别梦阑:" 是啊,不然我跑这么远,拿着这令牌,是为了什么?我若是拿了令牌,是为了出宫门,那我大可以等你走了之后,再悄悄走出宫门,为何要大张旗鼓地叫住你?"
宫尚角虽然觉得此举奇怪,他不太理解,但她的解释,也确实有道理。其实,他是故意将那块令牌留下,放在显眼的地方,好让别梦阑醒来后看到,如果她拿着令牌借机逃出宫门,他早就派好了人手,盯住她,看她要出宫门做什么,见什么人,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,她居然拿着令牌跑出来,大声唤自己,就是为了给自己送令牌?
宫尚角又望了一眼别梦阑,她此刻已经累得坐在了地上,捂着胸口,似乎方才的狂奔,牵扯到了伤口,她的表情看起来,仿佛很痛苦。他心里莫名涌上一股怜惜之情,这种感情,从前的他,是不允许自己有的。
他飞身下了马,缓缓走到别梦阑身前,伸出了手来。
别梦阑抬起头来,发现他正看向自己,眸子中仿佛有了几许柔光。她将那块令牌,放到了他手上。
宫尚角:" 我不是要你,给我令牌。"
别梦阑:" 那?"
宫尚角:" 我是要你,把手给我。"
别梦阑忽地一怔,她万万没想到宫尚角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,便把自己纤细白皙的玉手,放在了他手上。他一把将自己拉了起来,两人瞬间贴近,别梦阑对这种距离,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感,她明明期待,可当他呼吸靠近,她又觉得那么紧绷焦虑,仿佛下一秒,就要被他吃了一样。
宫尚角:" 你手这么凉,确定是适合为宫门绵延子嗣的体质?你是如何通过宫门选拔新娘的层层考核,来到我身边的?"
别梦阑:" 我平时,手是温热的,只是今日,来了,来了,女子的那个……而且,还受了伤。"
宫尚角听到此处,将脸转到了一边,竟然也感到紧张起来,心里的怀疑,瞬间被一扫而光。
宫尚角:" 既然如此,还大半夜得跑出来?还跑了那么远?你可知,我这张脸,只要出现在江湖上,就会有人害怕,有人闻风丧胆,何须什么令牌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