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别梦阑感到有些眩晕,便躺在涂山璟身侧,猫在了他怀里,只是他的身体冰冷,已不似从前那般温热。
她抬起身,轻抚着他俊逸的脸颊,在他耳畔,不断地私语着。
别梦阑:" 你从前,总是逼我说,我喜欢你,那时,我还总想着逗弄你,不愿说,可现在,我要告诉你,我喜欢你,等你醒来,我想日日都对你说,璟,醒来好吗?我喜欢你!"
不知是别梦阑的血起了作用,还是她的温言软语,投射璟命数的烛火,逐渐重新燃了起来,越来越光亮,越来越明媚。
别梦阑欣喜,她含了一口药,揽住涂山璟的脖颈,用唇轻轻凑近,将药送入到他嘴中。
涂山璟虽未醒来,可她却看到,他眼角,似乎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。
别梦阑:" 璟,你能听到的对吗?你能听到我说话?等你醒来,前路,我们一起面对,那些伤你害你之人,我都会,一一替你解决。"
说罢,别梦阑用手轻轻扶去他脸上的泪痕,躺在了他身侧,和他一起睡去。
不知过了几日,别梦阑日日给他喂药,梳发,擦洗身体,就像在别院中照顾叶十七一般,当然,也会日日给他滴血疗伤。直到,有一日……
别梦阑:" 璟,你这头发又得养一养了,都没有以前好了。"
别梦阑坐在他身侧,一边为他梳着头发,一边说着:
别梦阑:" 也不知这三十七年,你是怎么过的?你若是闷了,我给你唱歌吧。"
“君若水上风,妾似风中莲。相见相思,相见相思。君若天上云,妾似云中月。相恋相惜,相恋相惜……”
别梦阑一边梳发,一边唱着,全然没有注意到涂山璟已经睁开的双眼。
这时,静夜刚好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,看到这一幕后,惊得手一抖,那碗汤药便直接撒在了地上,碗的碎裂声惊醒了别梦阑,她看了一眼静夜喜极而泣的神情,顿时知道了什么,便转过头来。
只见涂山璟正在垂眸望着她,满目含情,泪眼朦胧。
别梦阑的眼泪,刷地一下就掉落了下来。
别梦阑:" 你醒了,为何不告诉我?"
涂山璟:" 我怕是一场梦,一出声就惊走了你。"
他忽地起身,一把将别梦阑紧紧揽在怀里。她的身体是温热的,体香是清新的,发丝是温柔的,这一切都是如此真实。
别梦阑:" 现在,还是梦吗?"
涂山璟:" 对不起,梦阑,我错了,我一直想要成为你的夫君,和你堂堂正正的在一起。我一直舍不得这个可以明媒正娶你的身份,但我错了。我不要做涂山璟了,能不能堂堂正正和你在一起不重要,即使一辈子无名无分,一辈子做你的奴仆都没有关系,我只要能在你身边,能守着你。"
别梦阑抱紧了他,心中涌起无限感怀和爱意。
别梦阑:" 璟,你真的把我看得,和你的性命一样重要吗?"
涂山璟:" 不一样,我把你看得比我的性命更重要。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,但我没办法松手,只要我活着一日,就没有办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