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离开后,别梦阑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痛!情人蛊明明解了,可她还是觉得痛!其实,有没有情人蛊,已经不重要了,他们已经同命连心了,因为爱啊。
她的神识,拼命地想要拉他回头,可他却毅然决然地抽身而去,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突然,她的神识猛地被吸入了她的躯体,她的元神归位了,她苏醒了。
别梦阑:" 相柳,相柳!"
她疯狂地喊着,可相柳已然离去,她想走出贝壳,却发现,那外面被相柳设了一层结界,任凭她如何用尽灵力破界,都无济于事。
别梦阑:" 你就这么坚决地要去赴死吗?没有半分犹豫?你就这样弃我而去了吗?"
别梦阑哭到浑身抽搐,她掏出狌狌镜,想要看一看,那里面承载了他与相柳的所有回忆,从海岸上的相识,到辰荣山上的相处,到轵邑城的相知,再到海底三七年的相守,她都想要珍藏于心。
可当她掏出狌狌镜时,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,空无一物,只剩一片虚无!
她把那狌狌镜用力一扔,气愤地喊道:
别梦阑:" 相柳,你好狠的心,连最后的一点回忆,都不肯给我留下!"
在海底的这三十七年,相柳对着那狌狌镜,看过无数遍他们的过往,有时他会笑,有时他会哭,最后一刻,他选择将这些记忆抹去,无声无息,就像他从未出现过。
辰荣山上,战歌再次响起:
“雨绵绵兮,劲草葳葳,雪茫茫兮,劲草葳葳。枯荣报兮,忠臣骨,永不降兮,辰荣士……”
一千将士,手持兵刃,严阵以待,没有一个退缩,没有一个投降,没有一个畏惧!
对面,是西炎十万大军,如今的西炎王,已然是玱玹,相柳早知他们之间,必有一战,不是他死,就是我亡。
玱玹:" 投降吧!我们有十万大军,而你们,只有一千人,最后的结局,只有战死!"
相柳:" 从一开始,我们就想好了这结局,作为将士,最好的结局,就是死在战场上!辰荣义军,永不投降!"
玱玹:" 你为了一个洪江,值得吗?若是你肯归顺于我……"
相柳:" 我不仅仅是为了义父,还有并肩作战、同生共死的袍泽,我们一起喝酒,一起打仗,一起收敛战友的尸骨……"
玱玹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玱玹:" 好,既然如此,那便一战吧!"
十万大军,蜂拥而上,一时间,吼声震天。洪江的军队难以抵挡,节节败退,退守在了海岸边的深山中。
辰荣义军伤亡惨重,一时难以正面抵抗,退守之后,相柳对洪江,献上一计。
相柳:" 义父,让我假扮成你的模样,杀出去,你们留守在此处!"
“不可,辰荣义军,理应共进退”,洪江不许。
相柳:" 义父,目前,这是最好的法子,我将他们的主力引开,你们,尚且还有一丝生机。"
“军师,我愿随你杀出去!”
“我也愿!”
“加我一个!”
几位忠心于军师的将士,愿意誓死追随相柳,杀出一条血路,为辰荣残军求得一线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