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之日,很快便到了。雍国宫内外,张灯结彩,十里红妆,一片盛景。
别梦阑身着红妆,手持却扇,面无表情地走完了婚仪大典。
入夜了,皇宫中,洞房花烛,旭凤酒醉而归,满心欢喜。
牢狱中,润玉心如死灰,已无生念。外面每一声炮响,每一次礼花绽放,都是在用刀剜他的心。
别梦阑坐在床边,看着推门而入的旭凤,还是面无表情。
旭凤走了过来,轻轻将她的盖头挑起,俯身凑了上去。
别梦阑一抬头,那眼神冰冷如霜,表情透露着杀气,把旭凤吓了一跳。
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把刀,便架在了旭凤的脖子上。
旭凤:" 你要做什么?你以为杀了我,你就能全身而退吗?"
别梦阑:" 我既敢做,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!你以为我这几日,一直在筹备婚礼吗?"
旭凤:" 呵,呵呵,原来,你一直筹划着,在新婚之夜策反。你竟为他,做到了这个地步!"
别梦阑:" 正是,来人!"
别梦阑喊罢,突然从四面八方,进来一群黑衣人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旭凤:" 不愧是相府嫡女,难道,他们是你这几日,从晋国相府,调来的死士?你好大的胆子,他们潜入我雍国宫中,孤竟然没有丝毫察觉。"
那群黑衣人将旭凤挟持,别梦阑身着红妆,从袖间,拿出一封诏书。
旭凤:" 父王遗诏?你,你究竟是从何得来?"
别梦阑:" 这几日,你总是时不时地偷窥宫殿的上梁,一副心虚的表情,那时,我就得知,上梁之上,一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之物。"
旭凤:" 可孤明明,每日都查看,难不成,你把真诏书偷走,换成了假的?"
别梦阑:" 正是!"
此时,别梦阑手持诏书,走出大殿。
旭凤:" 来人,王后谋逆,宫中藏有晋国奸细,快给本王拿下!"
这时,一群禁卫军听令,朝别梦阑围了上来。
别梦阑:" 本宫手中,有雍国先皇遗诏,我看谁敢动?"
别梦阑将遗诏一摊,皇帝印玺果然在上面,那群禁卫军便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别梦阑:" 遗诏上的皇位继承人,是大殿润玉,而不是二殿旭凤。本宫命你们,速速将陛下从牢中放出,再将这个谋权篡位的逆臣贼子,给本宫拿下!"
一群禁卫军听罢,面面相觑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一些忠心于旭凤的禁军,并未有所行动。但有一些胆小怕事的,看形势有变,便已经去往大牢,接润玉出来了。
润玉一身素衣,满身血痕,目光冷冽地走上了宫殿。
别梦阑远远看见,心如刀割。
润玉:" 原来,这一切,竟是你抢我的。"
润玉对旭凤,冷冷地说道。
润玉:" 给我,抢我,我从来都是靠你们母子的施舍度日,你们总是决定给我什么,或拿走什么,我便要乖乖接收,从现在开始,我要主宰自己的天命,从此刻开始,我要自己选择。"
说罢,他接过别梦阑手中的诏书。
润玉:" 孤才是这雍国真正的王!这王位是孤的,天下是孤的,王后,自然也是孤的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