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李柔甲的时候，她正在摩托车旁边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给我说说怎么了？”我说道。
“已经一周了。”她说道，“一周前，汪莹莹突然在工作岗位上晕过去了，送到医院后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，昏迷了三天，醒来之后，便开始说胡话，说有亡魂在看着她。医生以为她压力太大了，开了安定，吃了之后会好，醒来病情更加严重了。”
“什么样的症状？”
“嗯！怎么说呢？我去看了她，她时好时坏，好的时候，说自己病了，需要休息。不好的时候，便又哭又笑。”
这时，电话响了，我一看是柠檬打来的，她说道：“你去哪儿了？张老师看出来你是出去接电话了，还问你一个电话怎么这么久。”
我说道：“你叫王德法过来一趟。”
王德法很快跑了过来，我问道：“你有多久没见汪莹莹了？”
“我们回来之后，我忙着做一些道具，没顾上呀。”他说道。
“汪莹莹疯了。”
“啊？这不可能。我回来的时候，还去她那里吃过饭，她特别忙，没顾上理我。”
柠檬说道：“还是赶过去瞧瞧吧。别瞎猜。”
“对对！我们现在就去！”王德法说着便跑回去开车。
这一路，王德法几乎一路打着双闪闯红灯到了汪莹莹家里，恰好遇见汪鼎带着两个人将汪莹莹往车上拉。
“住手！”王德法大喝一声，上去一把拦住了两个人。
汪鼎似乎比起之前更胖了，他有些愠色，一眼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我，马上大喜，说道：“蓝公子，怎么惊动了你呀。”
我说道：“汪莹莹的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？”
他说道：“哎！我也想找小哥，我家莹莹说你只答应帮一次，现在因为她出手，不划算。”
李柔甲说道：“我知道这件事儿都是舒乐给我说的，她说她和莹莹约好，要在店里做一期直播，带带流量，突然，就消失了，电话也打不通，我这才知道她出事儿了。”
我看着汪莹莹，原本婴儿肥的脸瘦了一大圈儿，她的头发有些乱，眉头时而紧皱，时而松弛，她看到我们居然没认出来。
突然，她说道：“我要抱抱！”
王德法刚凑上去，她又喊道：“不要过来！有脏东西！好多脏东西！”
王德法走上前，从兜里摸出了一张符箓，手中掐诀，猛地贴在了汪莹莹的额头上，汪莹莹啊地叫了起来，手想撕掉，却又不敢挨着，只能用力地甩着头。
符箓几下便被甩掉，她迷茫地看着我们，“王哥，蓝哥哥！你们.....你们是.....谁？”
王德法二话不说，走上前，一把抱起了她，朝着汪莹莹家走了进去。
夏凌云说道：“她刚才是不是清醒了一下？”
柠檬说道：“也不一定，偶尔外界的刺激或许会让她瞬间清醒。”
进了屋，我问汪鼎，说道：“汪莹莹生病前有没有什么不正常？”
汪鼎想了想，说道：“没有，什么都没有，生病前一天，还和我说要和和舒乐做一场直播，赚的会比卖衣服好。”
“有没有什么你没见过的东西？”王德法问道。
“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？”柠檬问道。
汪鼎很歉意地说道：“其实我也是她出事儿了才知道，我一直在矿上。”
看来从汪鼎这里不可能有任何发现了。
“你们家里祖上有没有得过什么遗传病的历史？”夏凌云问道。
汪鼎说道：“有过癫痫的。是我奶奶。”
“隔代遗传？癫痫有可能刺激到大脑，让人变痴傻。”
我们四人坐在沙发上，夏凌云说道：“我认为可能是我们太紧张了，在我看来这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，没人帮忙排解，加上遗传病导致的，这应该是不可逆的。”
“胡说。”王德法呼地站起来，对汪鼎说道，“汪叔，您放心，莹莹就算是痴傻了，我也要她！而且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儿。”
“啊？”汪鼎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了一跳，也可能是被他后一句话吓到了。
此时，屋里传来了动静，我们急忙跑了过去，王德法跑得最快，门一打开，又急忙用身子挡在了我们前面。
恰好门缝儿里的样子让我看到了，汪莹莹只穿了一条内裤，在鱼缸旁边伸着手捞鱼。
“柠檬！”王德法大叫一声，“快进去帮帮她。”
柠檬进去了，里面传来了汪莹莹的叫声：“我是鱼！我不进水里就会干死的！”
汪鼎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哎！要不我还是送去绿洲医院吧？或许那里可以治疗一下。”
我说道：“不急！你先找人来稳住她吧，我们研究一下。”
“嗯！那我去找医护人员来。”汪鼎急匆匆地离去了。
王德法双眼通红地出来了，关上门的时候，还在门上贴了两道辟邪符。
柠檬出来了，“她睡着了。”
我坐在宽大的沙发上，揉了揉眉心，说道：“大家还是说说看法吧。”
“她家的风水布局一看就是出自相门之手，而且我看出是你的布局风格。”夏凌云看着我说道，“我认为不是人祸，就是命数。”
“我算过，她没问题。”我说道。
“那就好说啦，送去医院，吃药控制住，她爹有的是钱，养一辈子。”夏凌云说道。
王德法说道：“不对！我见面时贴的符箓是两层叠加的符箓，贴上的瞬间，她如果是命数，对她没有影响的，可是她的手都不敢触碰，说明有脏东西。”
柠檬说道：“我认为应该送医院。耽误治疗恐怕不是好事儿，而且送医院不耽误我们寻找真相。”
问题似乎回到了我这里，我说道：“癫痫伴随发病期是有前兆的，她似乎是突然之间就这样了，能做到这样的，从相门的角度来看，有很多办法。”
沉默，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王德法说道：“大家别愣着呀，想想办法呀。”
说实话，这种事儿如果真是人祸，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间，而是有一段时间了，想要快速地治好，也需要找到问题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