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道:“我的和那些都不同,你可以试试,现在带上吧。”
她倒是很乖巧,戴在了脖子上,对谢捷说道:“爸,他们没什么用,江湖骗子而已。”
谢捷说道:“语嫣乖,我也是试试的。要不两位,我们外面聊聊吧?”
“你们两个都出去。”田问突然开口了。
大概她的身高让人不能反驳,我拉着谢捷走出了房间。
“宝贝乖,我就在门口。”
我看到了田问拿出了一块吊线怀表,这是要催眠。
以谢语嫣目前的状况,要不了多久便会沉沉地睡去。
果然,不一会儿,门开了,田问小声说道:“你们在里面不要说话,有什么问题写在纸上告诉我。”
进屋一看,谢语嫣已经躺在贵妃椅上睡着了。
田问轻轻地说道:“昨晚,你看到了什么?”
“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,她邀请我出去走走。”
田问说道:“那你去了哪里?”
“好黑,我不敢,就在窗户上站着看她。”
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田问继续问。
“她玩得特别开心。”
谢捷写道:“另一个自己是什么?”
“她和你完全一样吗?是你心里的你,还是她现在就在。”
“她就在这里。”她的手慢慢地抬起,指向了床边。
这举动吓了我一跳,这是大白天闹阿飘啊,我和平行世界的人在一起了吗?
我有些汗毛倒竖。
田问并不着急,说道:“那你问问她,如果你让她离开你,可以吗?”
“她不想离开,我也不希望她离开。”
田问继续问道:“那让她来和我说话。”
“我.....做不到。”
“不!你可以做到。让她站起来,坐在我的对面。”
沉默,大约一分钟后,一个细小的声音说道:“我是谢语嫣,你好。”
“我是田问,你是阴魂吗?”
“什么是阴魂?”谢语嫣问道。
“你能杀了另一个你吗?”
“可以,给我一把刀。”
“别这样!”谢捷已经吓傻了,腿都在发抖。
我一把将他拉住,用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田问从包里摸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打开,轻轻地递到了谢雨嫣的手里。
田问说道:“不要转移注意力,拿着刀子去刺她,一会儿我可以给你更多的,比她还好的朋友。”
“你不会骗我吧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啊!”谢语嫣居然拿着刀朝着田问刺来,我大吃一惊,急忙伸手去拉。
幸亏谢语嫣躲避地快,朝后一伸腿,大长腿将她和椅子带得远离了贵妃椅。
她胡乱地比划了几下,气喘吁吁地躺在那里。
田问站起身,说道:“你们两位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我低声说道:“她手里还有刀呢。占梦不离人呀,万一她要有什么反馈呢?”
“没事儿。”说着,她出了屋子。
我急忙扶着谢捷走了出来,他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我们,说道:“你们当真厉害呀,这是双重人格,对吗?精神病的一种?”
田问的回答却让我们都吃了一惊:“不!她是装的,我并没有催眠她。”
“啊?你....什么意思?”
田问说道:“你女儿非常聪明,你不觉得她的回答都是背的书吗?梦中一直在奔跑,解梦便是家务事会安排得井井有条,预示是你现在的现实中正在进行中的一切过程是正确的。和她目前的状况没有一点关系。”
“啊?那她说她就能看到另一个自己,会不会是真的?”我说道。
田问像看傻子一般地看着我,说道:“我都说了,我没催眠她,她说的一切会是真的吗?”
我说道:“小女孩害怕是有可能的呀。”
田问说道:“和害怕也没有关系,她挥刀的那一刻是想告诉我们,离她远点,仅此而已,她的秘密不想我们知道。”
我好像突然懂了,我一把推开了门,走了进去。
谢语嫣手里还握着一把刀,我直接骑在了她的身上,说道:“谢语嫣,你杀了另一个自己吗?”
“她受伤了,伤得很重。”
我一把握住了她拿刀的手,说道:“来!现在我就是另一个你,刺我!”
我稍稍用力地将刀朝着我的腹部用力,一股明显的反作用力拉扯着我不让我捅自己。
我一把抓过了她的大水杯,里面是凉水,我呼地全部倒在了她的脸上。
谢语嫣啊地一声,睁开了眼,看到骑在她身上的我吓了一跳,啊地挣扎了起来。
我一把将刀拿走,说道:“玩够了吗?够了的话,起来好好说话。”
谢捷已经回过了神儿,他急忙拿过毛巾,想去擦女儿身上的水。
被我拦住,我从她身上下来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说道:“说说吧,你自编自导了这场闹剧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没有。”她还在狡辩。
我说道:“你的衣柜最开始引起我的怀疑,喜欢纯色衣服的人在风水学里叫坎白,说白了是一个很自我的人,你认为对的事儿,哪怕是错误的也会坚持到底,”
“她只喜欢白色,从小就喜欢。”谢捷说道。
我说道:“第一次见你,你就在装睡,第二次见你,你变换了姿势,说明你一直醒着,我看着你,就在想你会不会在隐藏什么。”
田问说道:“所以,我并没有催眠你,你自作聪明,以为被我催眠,说了很有趣的故事。另外,你对这门科学并不了解,梦游症分轻重之分,你身上却是在轻重之间反复跳跃,理论上着是不存在的,懂吗?小丫头。”
我目光严厉地看着她,说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她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,谢捷心痛地想上去扶住她,被我一把拦住。
她嘤嘤了半晌儿,说道:“我过生日的时候,没人陪我,我叫了朋友来玩,他们总问我父母去哪儿了,我不想告诉他们我没有妈妈,我有爸爸却十天都见不到一面。我只想让你多陪陪我。”
“所以,你就想出了这一招折腾你爸爸?”我看向了呆立一旁的谢捷,说道,“谢总,你这也有点过分吧,一周都不回家一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