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凌云指着鬼脸标记说道:“你看,鬼脸额头的符文是梵语,意思是鬼门守护,生人勿近。”
接着,指着鬼脸牙齿说道:“牙齿的数量是墓穴的级别,代表了二级,最高是五级。”
又指着鬼脸的眼睛,说道:“如果涂满,代表了鬼门已经进去过了,其他人就别打主意了,如果空心的,代表鬼门也没进过,也不允许其他人进去。”
柠檬解读道:“那这个墓是说鬼门已经进去过了,一颗牙代表一级墓穴,额头没有梵语,就是说鬼门并没有守护?”
我皱眉说道:“这个鬼门脑子不太好用吧?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?不挂鬼脸可能还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我知道一个信息不知道算不算有用,鬼门是西境三十六门中的门主,鬼王名曰鬼爷,不过已经过世了,好像这件事儿的动静还挺大,后来,鬼爷的孙子接手鬼门,这家伙不怎么地,估计排名要掉,当然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现在还没人敢动鬼门。”
“啊?盗墓的可以成为西境最大的门派?你在开玩笑吧?”我有点不可置信。
不过,我想起了一个人,在陈老举办的文物拍卖会上,有一个年轻人过来致辞,之后匆匆离开了,我靠上去的时候,被人挡了下来。
那人白白净净的,说话气度不凡,我向陈老打听过此人的信息,不过,陈老三缄其口,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鬼王的孙儿?!
柠檬说道:“你的意思是鬼门就是因为势力太庞大了,所以,他敢把自己找到的墓亮出来,就不怕被外人盗?”
“嗯,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夏凌云说道。
两人的对话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,我说道:“既然鬼门能力这么大,我觉得没必要冒险吧?”
“我也问了同样的话,三十六卦之一说现在鬼门不行了,别说一颗牙的,就是三颗牙的也不见得看得住。”
夏凌云没有遭遇过我们所遭遇的,我可是亲眼见过盗墓贼团伙被鬼门带走,只留下车的残骸的。
我说道:“柠檬,你那里有什么发现?”
柠檬说道:“地点在山区里,周围没什么人,有一点疑惑的是西境从来没有过造型非常豪华的墓碑,但那里有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对对!特别大!”
正说着,敲门声响起,我打开,王德法提着行李跑了进来,它的行李上贴着两张符箓,羽绒服上也绣着一张符箓,拉开衣服,胸前也有一张符箓。
我说道:“你小子不会内裤上也有符箓吧?”
“呀,你怎么知道?我内裤上的是避撞符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你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相门的吧?”
柠檬说道:“看不出相门的,倒像是精神病院放出来的。”
“你们不要嫉妒哦,我的符箓特别有用,现在感觉可好了,再打倚晓,我有信心干掉两个。”
话题回来,我说道:“我最担心冬天,脚印、野兽等等因素不可控。”
王德法说道:“我做了一把工具,给你们看看。”
他从箱子里取出了两根钢管,将一头拧上,另一头旋开,唰地从里面抽出一柄剑。
不!这不是剑,剑身就有三支,还软得不得了,安在一头,拿在手里和拿了劈了叉的扫把似的。
“这是啥?”我看着想笑。
“我给你们展示一下。”说着,随手朝前划去,细软的剑身发出了噌地一声。
原本柔软的部分立刻被打直,他势下劈,软剑又胡乱地朝四面扩散。
“我看不出有什么用呀?最多突刺会有点用。”夏凌云说道。
王德法却是认真地说道:“我这可是在学校,从倚晓那里看来的兵器,我回去专门研究了一下,这兵器和戚家军的竹杆刺一样的效果,突刺冲击更大,下拉,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防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这东西我们拿来有啥用啊?在野外和人骑马打仗吗?”
王德法说道:“墓穴里可能有用,用它来探机关。”
我说道:“行了,我们大年初九开学,往返要两天,今天就得出发,备吃喝吧,两个小时后,出发。”
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快抵达若羌县的一个山区里。
这条路线是我们第一次走,路上,我们依然在研究目的地。
夏凌云是一点都不担心,吃喝了一路,有信号了玩游戏,没信号的时候睡觉。
傍晚,我们抵达了若羌,我们吃了晚饭,没有开酒店,直接赶往山区。
西境的山区到了冬天会封山,有的山会遭遇雪崩,加上沉积岩的脆弱,滚落下来巨大的石头,直接砸在路面上,所以,冬天便不会开。
一旦封山,道路上的积雪可以到腰部深。
而这一情况,是我们到达了这里才发现。封路的口子有人把守,我们就是给钱也没让我们进去。
我看了看地图,说道:“就是从这里出发,我们的直线距离也超过了二十公里,冬季行军,难度太大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只是有点小变化,比预计多走了十公里,我们徒步进去,用雪橇前行,走山顶,滑野雪抵达目的地。”
“你不会又藏了些什么东西,不告诉我们吧?”我现在对夏凌云的不信任便是出自于这里。
他说道:“你不能怀疑单纯的我,我可以告诉你们,只有冬季才能盗那个墓。在它的旁边是一个山村酒店,冬季并没有人在里面,到了夏季,要想挖,指定被人发现。”
王德法说道:“嗯!装备可以支撑二十公里,就是滑雪别出意外,问题不大。”
西境的冬天天黑的很早,我们走了半个小时,天色便黑了,寻了一处岩石旁边,安营扎寨。
我们吃了些馕和肉干,便钻进了帐篷里,我自然是和柠檬睡一顶帐篷,大概是习惯了手搭在她身上睡,这一次,她没有拒绝我,这让我想起了在学校时,她撞向我时的那个吻。
我们两人随便聊了几句,她便睡着了,我也睡得很安心,似乎我已经习惯了野外的这种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