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面面相觑说道:“啊?你说马六是半仙?”
“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这一点,他在龙珠之地,死而复生,打开了棺盖,他从棺材里走了出来,他想出去,大概是因为法力没有完全恢复,朝墓穴顶部轰了一拳,顶部的墓砖被打散,或者又轰了几拳,没有轰开,力竭或者是用光了龙气,死了。”
夏凌云看着我,说道:“你对得道升仙是不是有误解?我们相门就研究这个的,死人一甲子脱壳,一甲子腐肉回春,一甲子凝丹,一甲子丹行周身,一甲子阴转阳,一甲子缓醒,这是多少年了三百六十年才可摸到仙人门槛。马六才几年呀?”
我第一反应就是马六是修炼奇才,和张三丰道行差不多。
王德法正看着我袋子里的物件,他正拿着绣花鞋,说道:“蓝大王,这墓怎么会有现代的绣花鞋呢?”
我急忙回头看,之前一直说这鞋子是牛皮底,正好瞧瞧,在阳光下,黑色的塑料底清晰可辨。
这是为什么?
“这墓被盗了?”
一瞬间,我脑袋轰地一下,非常有这个可能,墓穴被人打开,棺盖被人丢在地上,将古尸盗完,也丢在地上,后来进水了。
可盗洞在哪儿呢?
对!盗洞就在头顶,我记得有一滴水钻进了脖子里,一瞬间,我悟了,有些惭愧。
我说道:“对!我收回之前的话,盗洞在头顶,被人破坏了黏土层,他们取砖很小心,盗墓之后,进行了回填,可能墓碑也是他们推倒丢下山的。好手段。”
“这有两点解释不过去,前一批盗墓贼如何躲过鬼气的?又为何要将绣花鞋丢在墓穴里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这种东西是不是要在密闭的环境下进行?如果盗洞墓一边掘进,一边身后填土,打开了墓穴,里面的鬼气是不是不会攻击人?”
这是一种大胆的猜测,但是很有可能性。
夏凌云说道:“至于放绣花鞋,是不是可以说,那就是盗墓贼特殊癖好,比如盗墓团伙就是绣花鞋帮派的?!”
“江湖上有这个帮派?”我吃惊地问道。
夏凌云说道:“我这不是想可能性嘛。”
绣花鞋.....为什么每次想到我的心思都跟着一跳呢?
我闭上眼,墓穴里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。
什么人会穿绣花鞋,又是什么人带绣花鞋进了墓穴。
一个答案呼之欲出,我哈哈地大笑了起来。
我说道:“这是酒尊干的!他们需要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,做泡尸酒。”
“啊?那酒呢?”两人吃了一惊。
我说道:“我们挖了那么多墓穴,什么手段都见过,唯独没见过那种电影里才有的挑衅的桥段,所以,我认为是事情紧急落下的。”
我跑到了盗洞口,说道:“我们已经算是回填工作做得很好的了,但这一批盗墓贼做得几乎天衣无缝,只有在时间不紧急的情况下,可以做到如此回填的也只有酒尊。”
我拿起绣花鞋说道:“另外一点,现代的绣花鞋,酒尊需要女尸,女尸穿着绣花鞋泡在了这里,吸收了天地之精华,可能需要换一个地方继续下一步的计划,这里便没用了,就好像蝴蝶钻出了茧子,这个墓就是个破了的茧。但当时他们走得很匆忙,落下了绣花鞋,却有大批回填的高手在。”
“我觉得蓝大少说得很在理。”王德法说道。
夏凌云说道:“啊?那咱们这一趟岂不是两手空空回去了?”
这没办法,酒尊太狡猾了。
王德法说道:“要是我,直接找到林楠,叫他把这酒卖给我们,小爷茅台都不爱喝了,还拿个泡尸酒在这儿说事儿。”
“等等。”本来要走的话,又想起了什么,我拿出了资料,看了又看,说道,“泡尸酒根本没有现身江湖,说明根本没到成熟季,酒尊会不会只是更换了地方,要不他着急什么?他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把绣花修落在墓穴里呢?!”
“哦!我懂了,泡尸酒所需条件太过苛刻,所以,转移的过程也要快,那么,过程都这么快,转移地点也应该很快。你是说泡尸酒就在这附近?”夏凌云的话是将我最后一丝的疑惑解决了。
我点头,说道:“就是这么回事儿,他能转移的地方不多,我的天哪,我们最初断定它应该在坎儿井的最低处,只是到了具体环境下发生了改变,但最终还要回归到它具体的苛刻条件下。”
我们三人都看起了四周,好像泡尸酒就藏在某一个角落一般。
我说道:“我们还是要找最低洼的坎儿井位置,而且就在附近。走!”
我们一众人再次上路,朝着山坡下面走,太阳开始毒辣了起来。
算不上炙热,却是没了昨晚的冷意。
“哎!这儿!有一眼泉水。”王德法兴奋地跑了过去。
果然在低洼的地方出现了一处死水地,却不是泉眼。
这水洼地旁边有无数的脚印,有狼的,羊的,鸟的.....
死水地在收缩,却并不干燥,水面并不浑浊,底部的淤泥清晰可见。
我正看着,突然,咕嘟一声,从水底冒上一个大泡儿,泥浆翻滚了一下,便又恢复了沉寂。
“这是不是叫泥火山呀?”王德法问道。
我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,我对王德法说道:“发财,我们先挖一挖看看。”
说着,我掏出了铁锹,顺着边缘一点点地将淤泥挖出了一些,死水地并不大,最多有三米的样子,可以看出下雨天这里可以达到六米宽。
我几铲子下去,下面的黑土便出现了,污水顺着缝隙流了下来,落在了铲开的地方。
突然,又是一个大泡从另一侧冒了出来,很快,我们发现这不是大泡儿,这是从地下涌出的水。
“啊?这....这是为什么呀?”王德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。
夏凌云说道:“这是不是就像一个满了的瓶子,因为晃动,会洒出来一些呀?”
这个理论很有趣儿,我的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