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楠抓了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,这是我见他今晚吃的第一口菜,他当真是厉害。
他指了指烈焰的坛子,说道:“烈焰,半坛。”
我吓了一跳,我看着他从坛子里倒出了不到二百克,兑水兑了四百克,结果,人家原浆可以喝半坛。
就我们还想着把酒尊的人干翻在地,当真是可笑至极。
我又问道:“今儿,酒尊门主来了吗?”
林楠说道:“他不会来这样小的拍卖会的,来的是我们酒勺。”
“什么?”这个词我听着有趣儿。
林楠皱了皱眉,说道:“不是吧,你们居然不知道各门派的阶级?”
我摇摇头,说道:“我们才加入不久。”
“你们相门这么缺人吗?把生瓜蛋子都放出来?”
夏凌云嘿嘿笑着,敬酒说道:“林哥可别笑话弟弟了,我们在相门那就是新兵。”
林楠喝了酒,说道:“也难怪,相门这样中等门派在现在这样的大时代下,也都不讲究了。”
我和夏凌云目光对视了一下,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诧异,我们相门.....才是中等门派?
林楠说道:“那我给你说一遍,你可要记好了,免得以后出去被砍笑话,在酒尊里,酒保是普通兵丁,酒杯是比酒保高,酒勺更高,酒葫芦算是接触到管理层,酒坛那便是高管,再上面就是酒槽,最高便是煮酒了。”
林楠的话我是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,那我们相门似乎也有等级划分,相门门主之下有天罡地煞,我一直觉得天罡地煞是两个打手,这么说来,不是这么回事儿。
相门八卦,那几个戴着面具的家伙,还有外面的三十二门卦,我以为的庞大,看来是自己见识短了。
我有一丝沮丧,原来相门还属于中等门派。我以为相门当首屈一指,我要成为相门门主,那就是荣登大宝,看来想多了。
我琢磨着如果拿国家比,那我们顶多算个俄罗斯?不!还是高了,不知道位列小本子的位置算不算得体。
“林哥,咱们酒尊在江湖排名第几呀?”夏凌云问道。
“排名前十。”林楠说得很自豪。
我忙问道:“林哥,今天拍卖会坐你旁边那哥们我没看到他的手势,他是哪一门的呀?”
林楠说道:“贼行的,排名老末了,他来物色猎物的。”
“啊?”他的话震惊地我话都说不出来,难道西境那么多的小偷还是江湖人士?!
我又问道:“贼行的啊,哎呀,和他们了解真不多呢。”
“小门派,了解他做什么。”林楠的话语里有一些不屑。
王德法说道:“哈,能不能给我们多说一些?有趣儿呀。”
林楠却是站起身,说道:“我去上个卫生间,稍等片刻。”
说着,起身出去了。
我此时已经脸红脖子粗,我说道:“江湖到底有多少门派呀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相门原来才排名中间,你说林楠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我说道:“我觉得是,如果从实力的角度出发,煮酒门主当真在整个西境卷了不少钱,再看我们相门,似乎发展有点佛系呀。”
“哎,你爷爷也努力了呀,至少我们还在中等门派。”
我拍了他一巴掌,说道:“你郁闷什么呀?未来是我们的,我们能让相门做到江湖第一。”
我个人是有信心的,毕竟就我而言,我能调动的资源不说上亿吧,几千万还是可以的。
王德法今晚有些沉默,毕竟他不是江湖人,说道:“林哥已经出去二十分钟了,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?我去看看。顺便撒尿。”
说着,起身出去了。
可没想到他一去也是十几分钟没回来,夏凌云说道:“这两人掉坑儿里了吗?我去瞧瞧。”
我也需要一个人静静,毕竟信息量太大了。
还在想着呢,门外,林楠说了一句话:“兄弟,你两个兄弟喝多了,快来帮忙。”
我回过神儿,急忙赶了出去,林楠在门口,说道:“快跟我来,你兄弟喝吐了。”
我好生无奈,急忙跟着去了,没想到我却是跟着他出了饭店的门,出了门外,却发现外面有六七个人,却没看到王德法和夏凌云。
身后突然上来两个人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,一把匕首顶在了我的腰部。
“这....这是怎么了?”我疑惑地看着林楠,心头也是咯噔了一下。
林楠说道:“跟我们走一趟吧,把一些事儿说清楚。”
说着,不由分说,将我拉到了车上,三辆车开动了起来。
“林哥,您这是什么意思?大家都是江湖人。”
林楠说道:“我是江湖人,你是不是,一会儿就知道了。你再多说一句,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车开到了鸟市城东,那可是鸟市的老城区,低矮的平房加有些乱的地界。
车继续开,一路跑下主干道,朝着林间小路跑,到了防风林深处,我们三人被赶下了车,手虽然没绑着,却被人团团围着。
他们全部手在兜里,看得出藏着家伙事儿。
我说道:“我想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一个个子瘦高的男子走了出来,说道:“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?”
我说道:“我是相门的。”
夏凌云说道:“我也是相门的。”
王德法吭哧半天,说道:“我们都是相门的。”
“你们今晚喝酒,一晚上都在套话,作为江湖人能不知道江湖的规矩?小子,西境江湖可不是谁都能打听的,以为挂个中等门派的身份,我们便没办法查吗?”
我说道:“我能打个电话吗?”
“你只能打给你们门派有头有脸的人,否则,一样得死。西境规矩,无名者打听西境者死。”
旁边有一个土坑儿不知道何时挖好的。我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地煞的身份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,拿出电话拨通了司机的电话,我说道:“地煞,我们被酒尊的人误会了,需要您帮忙。”
我本以为他只是打个电话就可以说清楚的,没想到我把电话给旁边的人后,他们挂了电话,依旧不放我们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