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招后,我突然发现这些人砸出的十八天魁棍居然与第一次的一模一样。有的招数甚至我印象深刻。
几招过后,我开始思索招数怎么破解。
大概是因为我思索中,动作慢了,夏凌云被打中好几次。
他吼道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我大声说道:“这一波与第一波的攻击和方式没有任何区别。你琢磨一下怎么破解?”
“啊?这样的吗?我......”
他话音未落,也是分了神,被一招戳中,后退了几步。
我说道:“你站在我身后,我来!”
说着,我一步跨前,我要一人对抗两人的招数,这是坏消息,但好消息是同样的招数,另一边的人马上就会使出来。
我接下了四招儿,却因为记忆偏差,一招儿没防住,我后退了三步,气血一口没上来,直接跌倒在地。
下一招又雨点般地砸了上来,我只能抱着头硬顶着。
可惜这每一棍都实打实地落在身上。
下一刻,却没了棍子砸在身上,我挣扎着抬头看去,夏凌云短棍在手,帮我挡下了两击。
我缓过一口气,他却又中招了,我只能忍着浑身的痛爬起来,继续抵挡。
“第三轮!”
我们整整扛住了两轮儿攻击,第三轮开始。
我爬起来,气喘着说道:“我来!”
棍子声噼啪作响,我却被击中的次数越来越少。现在的我在琢磨的不再是如何抵挡,而是如何破解。
终于,有一次,我抵挡之后,反身一脚踹在了门人身上,他踉跄一下,朝后跌倒,整个节奏一停滞,倒是让我有了喘口气的机会。
“我来打一会儿。”话音未落,夏凌云已经到了我的前面。
他不知何时捡起了另一只短棍儿,对着下一招儿开始了抵挡。
我松了一口气,大约五招儿后,他力气耗尽,手中的棍子脱手,我立刻顶了上去。
我还没打出几招,夏凌云又上来了,说道:“蓝景瑞,我还不熟这阵法,让我来!”
第五轮结束,虽说也是轮换着上阵,可消耗的体力也是飞快,以至于最后几招我们几乎无法抵抗。
我们两人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,几乎站不稳,他看着我说道:“我们两人谁赢了?”
我突然对这小白脸的好感大增,我感觉他也是个逗比,和王德法不同的是他是真的活的开心,一切都仿佛是在游戏,包括人生。
我说道:“除非我死了,不然就拼到最后!杀!”
“蓝景瑞,这又不是你死我活,干嘛这么认真!”
我几乎是抱着木棍,我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因为我爷爷是蓝旗!”
我感觉这是我最后的力气,夏凌云双手撑着两把木棍,一条腿瘫在地上,仿佛小龙虾一般,几次想冲都站不起。
“停了吧!”测字淡淡地说道。
听到这话,我浑身卸了气力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我的手已经张不开了,我用脚蹬住木棍,这才算是把手撬开,我的手在不停地抖着。
夏凌云却是一下趴在了地上,一脸的土也不管不顾,哪儿还有翩翩公子哥的形象,“早知道这么玩命,我就不来了。我还以为是跑跑步,掰掰腕子呢。”
我喘着气说道:“你之前不知道吗?”
“鬼才会知道,相门考测的题目到了开场前,连门主都不知道,咱们运气算好的,十八天魁棍,这不是被咱们给掌握了嘛。”
一旁的新门人将我们两人扶了起来,一个新人拍拍我的肩,说道:“你的领悟能力真好。”
另一个拍着夏凌云,说道:“你的反应特别快,被打之后,就希望打回去。”
夏凌云吸了吸鼻子,说道:“手握日月摘星辰,世间无我这般人,脚踏阴阳定乾坤,唯我长生不死身。”
这话说完,惹得一众新门人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我发现这一点我不如他,他可以和任何人自来熟。
“你们两个缓过来的话,就进来听结果吧。”司机站在门口说道。
我和夏凌云走了进去,测字正在用手掐算着什么,半晌儿,他说道:“难分伯仲,夏凌云最先迎敌,且不闪不避,打斗中率先反击,也是率先提出了协同合作。蓝景瑞最先发现考测的真正目的是传授他们十八天魁棍法,关键时刻,能放弃比赛,为他人挡刀,也是最先适应这种教学的人,可以说是学的最快的人。”
爷爷看上去也很满意,可他怎么就不看看我身上受的伤?!胳膊估计骨裂了,痛得要死。
爷爷说道:“既然是比赛,那就应该有一个结果。”
测字点点头,看向了我俩儿,说道:“轮体力夏凌云更胜一筹,他共中了二十一棍而不倒,蓝景瑞中了十九下,还能再战,但夏凌云挡下招数的次数比蓝景瑞多。”
我去!这是歪理邪说呀,我是要上的呀,可夏凌云说他要多打几下,怎么就比我体力好了?!
测字接着说道:“夏凌云乃挑战者,持半子先手,落子无悔,打平的结果自然是胜半子。”
“嗯!我也觉得夏凌云胜!”爷爷掷地有声。
我不服!但我却没话说,这些家伙各个看事情的角度是刁钻古怪的。
爷爷说完,大手一挥,说到:“下一场一天后开始,测字,祭祖的安排好了吗?”
“已经妥当!”
“好!今夜祭祖!散了吧。”
呼呼啦啦地,整个大厅便没了人。
这是几个意思呀?我怎么办?
司机走过来,说道:“你们上二楼休息吧,门上有你们的姓名,记住,休息就是休息,别乱来。”
说着,自己也跟着出去了。
我和夏凌云扶着上楼,我说道:“你平时是做什么的呀?”
“我大三了,在西境财大,你有空可以来我们学校,财大漂亮妹子多,你呢?”
大爷的,看来是个泡妞专家呀。
“我在西境地质,开学大二。”
“哎哟,比我小一届呀,那你得叫声大哥了。”夏凌云嘿嘿笑着说道。
到了二楼,我看到了两个带着另一种面具的人,他们穿着丝绸的长袍,面具是木质的,上面画着漂亮的花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