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工头让施工队晚上不要去施工现场,算是给老杨头他们扫清了障碍。
这一晚,老杨头他们便摸了过去,他们发现上面的土包子已经被铲平,两边的淤泥也被清理掉。而下面的古墓已经塌了,里面的陪葬品倒还有保存完整的。
老杨头打开了棺材,发现棺材里面全是水,正中间里面躺着一个女子,女子的衣服早就泡烂了,头发披散着漂在水面上。
他们四个人中,一人不敢下手,认为见到了水鬼,躲开老远。
另一人胆子很大,还笑着说不过是大自然的奇迹。顺手还在女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,没想到,女尸滑不留手,这一捏之下,身子还扭动了一下。
这人吓到了,说她没死。
众人急忙退让,各自拿起了铁锹什么的准备自卫。
等了好久,也不见诈尸。
杨龙凯胆子也不算小,他小心翼翼地过去,用铁锹将古尸的身子侧了过来,顺手还从棺材里摸出了好东西,那是一颗珠子,似乎是从女尸半张开的嘴里掉出来的。
他不敢将手伸入水中,只是用铁锹在水里捞。
他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事情,女尸的骨头似乎软化了,触碰到了她的肋骨,也像蛇一样地扭动着,等他摸完,再看古尸,侧躺着的身子呈现出了夸张的扭曲。
他将棺材合拢,重新填埋了一下,便匆匆走了。
这事儿还有后续,第二天,不知谁报了警,来了专家,打开棺材,只剩下一张人皮,这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惊呼,而老杨头他们的人就混在其中,看了个真切。
因为古墓被盗,警方介入,可第二天施工,现场被破坏了个彻底,让警方排查工作增加了无穷的难度,最后也不了了之。
王德法听得入神,他问道:“那古尸的奶真的特别软,特别滑不留手吗?”
他总是思路新奇,杨龙凯说道:“我没摸,不过,她真的和蛇一样,我梦到过她好多次。还有,我们死的那个兄弟就是上去抓古尸奶的那人。”
大晚上的,说个盗墓的事儿,跟说鬼故事一样。
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。
我说道:“还需要挖吗?”
杨龙凯说道:“到此为止吧。明晚继续。氨气是惰性气体,一天应该可以放完。”
“好,不过我有一个要求,我真的不想吃馒头就咸菜了。”王德法说道。
老杨头没说话,坐在门口默默地抽烟。
杨龙凯则是回到屋里,独自睡觉。
我们已经忙了一夜,也回到屋里,瞎聊着鬼故事,我们继续分工,一人睡四个小时。
第二天一早,我看到老杨头开车出去了,大约四十分钟后返回,我们吃到了包子油条。
包子有些凉,我猜测可能跑的路并不近。
到了中午时分,老杨头在睡觉,我和王德法实在无聊,而且我和他咬了耳朵,必须得跟柠檬联络一次,她已经等了我们三天了。
我和杨龙凯商量,我必须给女朋友打个电话,我失联三天,她不知道我是不是安全。
杨龙凯和老杨头又用家乡话说了几句,同意了,不过要在杨龙凯的身旁打。
我很快拨通了电话,我说道:“老婆,你干嘛呢?”
对面顿了一下,我急忙说道:“我和朋友去了山里,没信号,这边刚有信号,必须马上和你联系,我想你了呀。”
“你还知道跟我联系呀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。”柠檬果然聪明,一下就听出我说话不方便,而且这配合得天衣无缝,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呀。
我说道:“老婆,别吓唬我,我这不是好着呢么,我大概还要一天就回来,回来带你去吃肯德基,给你买最爱吃的鸡翅,好吗?”
“嗯,老公,你还会给我拿两个吸管吗?”
“那必须的,我们就该喝一杯饮料。爱你哦!”
挂了电话,我将手机递给了杨龙凯,尴尬地说道:“小女生,不哄着不行。”
他没说话,但我的信息已经传递出去了,安全的代号是吃肯德基,两根吸管代表我和王德法都安全。而且王德法晚上上厕所,也是准时将珠子丢了出去。
我知道其实柠檬比我们还辛苦,她时刻紧绷着一根弦儿,谁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出事儿。就是睡觉都地睁着眼睛,而且一个女孩子吃住都在车上,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。
午饭,又回到了馒头加咸菜和卤牛肉的日子。
老杨头的手肿了,可能是中毒,也可能不是,我没想到的是他们还带着针剂,杨龙凯给他打了一阵破伤风针,老杨头回到了屋里睡觉,杨龙凯在院子里待了一个白天。
这家伙似乎察觉了我们在窗户看他,经常躲在我们的视野盲区,不知道在干嘛,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观察。
晚上十二点,老杨头又出门了,一点回来了。
他叫醒了我们,让我们开始工作。
再次下去,下面的味道淡了许多,我们打着灯,能见度已经恢复。
我看向了那古尸,眼前的一幕与我昨晚所见,完全不同,古尸的皮肤已经全部发黑,骨骼也黑了。这说明棺材里有剧毒物质,我认为挨着皮肤都可能中毒。
古尸依然坐着,面部的皮肤已经没了弹性,而且非常恐怖,脸皮掉在了嘴部,嘴巴掉到了下颌。
我看向了棺材里,令我没想到的是水居然变得清澈,不时还有小泡泡漂上来。在水面下层则是一层发绿发黑的物质,看上去像是分层了。
我们没有触碰古尸,古尸身上什么都没了。
我也不想去捞宝贝了,毕竟想起那恐怖的一幕,我感觉隔夜饭都会吐出来。
我依然带着工业呼吸口罩,这东西回去得换了,没啥效果。杨龙凯这次戴的是自救式呼吸器,看上去非常搞笑,不过,我觉得这东西比王德法的工业呼吸口罩好很多。
他拿着一把短柄老式铁锹在棺材里摸了起来。就是这么一搅动差点让我吐了。
那看似清澈的水实际上是一层黏液,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层油脂,翻搅之下,让铁锹挪动受阻。
第一件物品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