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是飞喀纳斯,一个小时到了,下车之后,已经有车在等我们,又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,到了哈巴河县一家不错的酒店。
此时,已经晚上九点。
汪鼎笑容可掬在等我们,他笑眯眯地说道:“哎呀,蓝公子,本来我应该在喀纳斯接你们,无奈俗事缠身,多有怠慢呀。”
“您是前辈,您的事儿比较重要,我不过是个闲人。”
“蓝公子能来,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啦。一边吃一边聊。”
他不愧是一个商界老手,吃饭的时候,一句话都没提自己的事儿,只是说喀纳斯有多美,汪莹莹有多可爱之类的。总之,一切都很快乐。
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十二点,汪鼎执意要送我回酒店,他给我们一人开了一间。
一进屋,汪莹莹便给我们泡茶。
汪鼎说道:“蓝公子,我要先给你道个歉,要不是家里赶上这个事儿,我也不可能出此下策。当真有些丢脸啊。”
他说的丢脸应该是让汪莹莹做我女朋友的事儿。
我笑了笑,说道:“汪总客气了,您和我爷爷是故交,想来当年我爷爷帮助您,也是缘分,到我这里,您是我的长辈,理应帮忙。”
汪鼎似乎很感动的样子,说道:“那我叫一声大侄子会不会不太合适?”
“没什么,您开心就好。”
“哎,大侄子呀,我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,上面说如果那个人不醒来,就没办法谈补偿,人家上访,这事儿就大了。所以每天都在亏。”汪鼎点了一支烟,一看他的动作便不会抽烟,“我谈赔偿,对方家属也不和我谈,说人万一躺个十年八年的,赔偿的钱全部搭进去,还是他们亏。”
哦!看来他关注的点具体到了事件上,这其实对风水师没用,这只是个结果,而我们要做的是处理过程。
我说道:“我帮不了你让人起死回生,我只能看到问题解决问题。”
汪鼎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,他眼圈一下红了,说道:“当年,蓝叔也是这么说的,我有救了呀。”
说着,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卡,说道:“小小心意,还望笑纳。”
我将卡推了回去,说道:“汪伯伯,我看完情况,再做决定。”
“大侄子,帮不帮到我,这都是应该的。”汪鼎站起身,说道,“时间不早了,让莹莹陪你聊会,明天我亲自来接你。”
说着,推门出去了。
汪莹莹洗了一块热毛巾走了过来,说道:“哥哥,我爹是不是特别烦人?”
说着,伸手帮我擦擦脸,我吓了一跳,急忙接过,表示感谢。
“汪伯伯人很不错,你们都太客气了,不像自己人了。”我是希望自在一点,毕竟万一帮不上忙那就会让人失望,失望便会产生怨,而结果会落在我身上。
汪莹莹说道:“其实,我知道哥哥看不上我们这样的生意人,要不哥哥也不会不喜欢我了。”
好像又误会了,我说道:“莹莹很可爱,但我觉得喜欢不该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,喜欢是纯粹的。”
“那哥哥喜欢我吗?”汪莹莹又凑了上来,说道。
这次我没有躲开,她的双手抓住了我的手,头越靠越近,我心跳得厉害,她的胸已经顶在我的胸口,好软。
就在快要吻上时,我说道:“明天我要用天眼,开启的条件就是精气神,莹莹如果这样,明天我精力不够,出了错,莹莹会怪我吗?”
汪莹莹愣住了,她慢慢地抽回了身子,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哥哥,是莹莹不好,不要生莹莹的气,莹莹喜欢哥哥。”
我说道:“我累了,想休息了。”
“那哥哥快快休息,哥哥要洗澡吗?我可以帮你擦擦背。”这是什么虎狼之词。
好赖是终于送走了,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刚才我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,是因为我做了一件事儿,我将汪鼎给我的卡塞在了汪莹莹的口袋里。
不是我不想要,而是在我看来,目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麻烦,如果不是李柔甲拍的照片,现在我会很快乐。既然是麻烦,便不要产生更多的因果。
第二天,吃了早饭,一辆商务车接上我们,又是一阵狂奔,山区渐渐多了起来,地面已经呈现出了黑色,可见这里运煤已经很久了。
只是越往里开,我越觉得不对劲儿,大脑里在不断地将周围的山势地貌绘制在脑中。
我问道:“有这里的平面地图吗?”
“有!到了地方,我拿给你。”汪鼎说道。
车很快到了地方,下车后,我发现这矿区在一片深山的腹地,这里的路也是后来挖开的,用砂土填实,用压路机压出了一条两车道的路。
煤矿地区在地表下七十米左右,质量非常好。煤矿开口的左右两边都是小山包,正面是一块平坦的地,工程所需要的设备和房间也在那里,矿车在空地旁边。另一侧是堆放煤的地方。
此时,没有一辆车进出,所有的工人也并不在现场,只有两三个看着设备的人似乎还没起床。
我不等汪鼎开口,便和柠檬爬上了身侧的小山,王德法见我们都动了,也跟着爬了上来。
到山顶,朝下一看,我和柠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一个名字:“穿射割飞”。
王德法说道:“啥?穿了个飞?啥呀?”
“怎么会是这样?”柠檬抱着手,垫着脚说道,“这不会是你爷爷故意这么选的吧?”
我反对道:“怎么可能,帮别人哪儿有这么帮的?”
《蓝氏踏龙诀》中有一句是:穿射了,割飞了,淡绝了。风水口诀中则是“穿射割飞离祖泽”。可见在风水学历史的演化中,更具体更形象了。
话说回来,这是住宅里的一个形象的表达,就好像一个宅子旁边有一个很高的窝棚,下雨的时候,这窝棚棚沿的水就会落在宅子的墙上,或者宅子里,形成一种飞射之水的感觉,好似一支支箭矢不停地射在宅子里。换句话说,雨水都是如此,何况气势。
久而久之,对宅子里的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