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下吧。”
云青梧抬眸时,便收起了为数不多的温柔。
清冷淡漠的双眸压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她既开口,舞团的其他人便连忙行礼,逃也似的离开。
这里的气氛太过沉闷。
他们多待一刻,就多一刻提心吊胆。
等到所有人走了干净。
云青梧才完全靠近了殷淮野的怀里,她看着闻喜:“不开心吗?”
她问道。
闻喜:“......”
她沉默着,最终点了点头。
这些小事,本不应该拿来烦扰陛下的。
“她们嫉妒你,因为你足够优秀。”
云青梧的声音淡淡,她说给闻喜听。
闻喜张了张嘴,却无从辩驳。
最终她只能小声道:“可我们一起长大。”
她们是一起长大的。
嫉妒就能毁了她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吗?
云青梧:“人总会在某个不经意间的岔路口分道扬镳。”
嫉妒永远存在于每一个人心中。
积压久了就会爆发。
一旦爆发,无论从前如何牢不可破的关系,都将无法维系。
“我知道了,陛下。”
闻喜应道。
道理她懂。
但是难受半分不少。
云青梧站起身,朝外边走去。
天色已晚,往日这个时候她早就该睡觉了。
今夜...总想来看看闻喜。
看到云青梧离开,闻喜暗自懊恼。
她期盼的见面,最终又成了陛下为她的事情操心。
明明已经在努力变强,却仍然是弱者。
“闻喜,要学会面对人生的每一个分别。”
云青梧的手指碰到门框的时候,扭头看了一眼闻喜。
割舍掉任何情谊,都很艰难。
...
在殷淮野的强烈要求下,两人还是一起回了清淮殿。
护卫撤了不少。
反而显得清淮殿更加清幽。
云青梧沐浴之后,回到卧室,便看到了坐在传遍的殷淮野。
形单影只,周身笼罩着孤寂。
云青梧脚步顿了顿。
“阿野?”
云青梧走到了床前,扯着男人垂在肩上的长发,叫道。
殷淮野:“嗯。”
他掀开了被子,自然地去揽云青梧的腰。
云青梧:“......”
她抓住了放在腰间的手,微微弯腰。
双手捧着殷淮野的脸,强迫他与她对视。
“不高兴吗?阿野。”
她小声问道。
眼底偷偷流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龙好像...吃醋了?
怎么像个小孩子,连闻喜的醋都要吃吗?
殷淮野:“.......”
他沉默着扭过头,咬牙切齿。
小菩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
他根本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可不过短短一瞬,他又将头扭了回去,冷硬开口:“是。”
“闻喜有什么好的?”
“你是不是更在乎她?!”
他本不想说话。
可一旦开口,话便像是说不完,少说一个字都嫌不够。
闻喜哪怕什么都不做,就得到了小菩萨的偏爱。
云青梧:“......”
果然。
她猜得没错。
“...阿野,你......”
殷淮野看着少女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,最终笑出了声。
云青梧笑弯了腰,整个人栽进了殷淮野的怀里。
“别笑了。”
殷淮野深呼吸,却仍觉得气堵在胸口,憋的生疼。
他磨牙,双手禁锢着少女的侧腰。
“嗯。”
云青梧紧紧抿着唇,最终还是唇角上翘,露出了笑容。
不等殷淮野说什么,她便张开双臂,紧紧搂着殷淮野的脖颈。
“你最重要。”
少女的声音少见的带着温柔和愉悦,在他耳边炸开。
馨香弥漫,萦绕在鼻尖。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,殷淮野的眼睛暗了。
“我不信。”
殷淮野的声音低沉,他摩挲着少女的侧腰,语气多了几分意味不明。
云青梧站直了身子,神色认真:“最喜欢你。”
闻喜、云昭南、甚至于沈若凝。
她们都是很重要的人。
但是不及殷淮野。
殷淮野仰视着自己的神明,却在眼底翻涌着最原始的欲望和恶劣。
“如何证明?”
男人说话时分明放慢了节奏,一字一顿,便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。
云青梧低头,认真地在男人额头落下一吻。
“不够。”
殷淮野攥住了少女的手腕。
攥得很紧,有些疼。
云青梧却只感受到了灼热,从手腕处蔓延向全身。
气氛朝着不可说的方向发展。
云青梧纵容般,复又低头,一个轻盈地吻落在殷淮野的唇上。
心脏猛然跳动着。
殷淮野的呼吸乱了几分。
“够吗?”
云青梧抬头时,问道。
在她面前,龙很少有这样幼稚的时候。
就还...挺可爱的。
嘴上还残留着温润的触感。
殷淮野无法抑制地呼出一口浊气,全身的躁动向同一处涌去。
“不够。”
殷淮野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子。
他搭在少女侧腰的双手猛然用劲,将少女整个摁进自己的怀里。
却又难耐地预留出些许空隙,
云青梧笑了。
她噙住殷淮野的唇,学着他的模样,轻轻撕咬。
试探地探出了舌尖。
没有受到任何阻碍,殷淮野缴械投降。
他摁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。
殷淮野太过热情,云青梧站的有些累。
她挣扎着想要起身,殷淮野怎会如她所愿?
他将人整个搂进了怀里,也不愿意分开。
窒息和快感接踵而至。
少女湿了眼眶。
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水光,晶莹美丽。
殷淮野抱着云青梧滚在了柔软的床榻上。
清冷的双眸为他染泪。
他几乎为此丧失理智。
少女推着他的胸膛,他便顺势退开,转而轻柔地去吻少女的左眼。
压抑着喘息。
“够了吗?”
“阿野。”
少女的声音发软,犹如带着钩子,让人欲罢不能。
殷淮野抓住了云青梧的手。
“不够。”
他明明餍足,却仍要否认。
云青梧后悔了。
早知如此,便不陪着殷淮野胡闹了。
可男人拽着她的手不放,顺着单薄的寝衣一路向下。
殷淮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。
热气喷洒,让她四肢有些发软。
那人却偏偏哑着嗓子沉声道。
“阿梧。”
“不够。”
“你摸摸。”
他硬的难受。
————
殷淮野:阿梧对闻喜真好!我生气了!不想说话!但是阿梧叫我,我必须回答!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