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宿舍在五楼。林木单背个吉他都觉得累,傅清砚却能轻轻松松的提着比吉他沉的行李箱往下走。
行李装上了傅清砚常开的那辆车,跟过来的两个人就自觉的另行离开了。
傅清砚将东西一一放好,绕回来开车。
林木回头,透过车窗往学校里看,说:“还是有点舍不得宿舍。”
傅清砚没说话,但他其实也有点舍不得。
他从宿舍里看见了林木的床铺,和他的那个小墙角。以往林木总会靠在那个小墙角里和他打视频。
不过,在以后,他可以直接接触到林木的兴奋很快将那点微不足道的情绪压了下去。
没用多长时间,傅清砚就把车开回了他们现在的家。
说是房子,其实是个大点的院子。车可以直接开进家里的仓库里,此外有个卧室,一个不大的厨房,和一个洗漱间。
一间客房也没有。
傅清砚本人倒是对此很是满意。
而吸引了林木的,是房子后面和墙之间的一片空地,被房子原来的主人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纳凉地。
地上有简陋的石桌石凳,还有一张藤编的大躺椅。最重要的是,院外不知名的树,枝叶长到了院内。
不知怎的还长的很“长远”,给这一片小小的纳凉地遮上了绿色的叶子顶。地上都落了好多叶子。
林木喜欢这种舒服的氛围,在这个秘密宝地里摸索了会,很高兴的朝傅清砚喊:“我们晚上可以在院子里吃饭!”
傅清砚毫无怨言的独自收拾着东西,听见林木的声音就应了声:“好。”
林木像探秘一样探寻这里,他从房子上的小屋檐下看见了一只老旧的电灯泡,就循着电线摸过去,在门里面找到了开关。
“啪嗒”一按,再跑出来看,电灯泡已经亮起来了。只是因为天还不太黑,光并不怎么明显。
林木想,等晚上傅清砚找不到开关的时候,他就站出来把灯打开。这样,会显得他比较厉害。
傅清砚走动的脚步声传来,林木回头,看见他正拿着吉他包。
因为是林木喜欢的东西,他拿的时候很小心。
林木看见忙忙碌碌的傅清砚,终于发现自己偷了好大一个懒,连忙跑去车上看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搬。
老实说,假如只有林木一个人,他也可以把这些事情做的井井有条,也有能力自己生活下去。
但是因为有傅清砚。所以他可以先抛开搬东西这种早晚要做的事情,去探寻这个新的小世界。
好像,在傅清砚面前,林木总有偷懒的选项。
他从车上拿下来最后剩下的一个背包,原本和被子装在一起了,不过现在被子已经被傅清砚拿走了。
在房间里收拾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的傅清砚,听见了“噔噔噔”的声音,是轻快的脚步落在沉闷的青砖上的声音。
紧接着,林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:“你看我把什么拿进来了?”
他举着自己的背包,邀功似的看向傅清砚:“你是不是把这个落下啦?车里面只剩下它了。”
傅清砚其实没有忘,但他出去的时候看见林木已经趴在后备箱上够那个背包了,就折了回来。
但是他一边叠着衣服,一边说:“不小心忘了。”
林木笑着把背包随便放到了一个椅子上,忽然发现傅清砚手上的衣服有点眼熟。
白色的短袖,上面有个戴着墨镜的小熊图案。
林木呆滞的看向旁边那一摞叠好的衣服,发现那全是他的短袖短裤,再看行李箱里,原本被他胡乱塞进去的贴身小裤裤,已经全部暴露了出来。
“我的衣服啊!”林木惊恐的叫。
傅清砚淡定极了,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样子,随便给了林木一个眼神,就将手上叠好的短袖放到了一旁。
并且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令林木感到羞耻的黑色小裤裤,一副要仔仔细细整理好的模样。
“傅清砚!”林木憋了口气,扑上去要抢过来。
然而傅清砚早有预料似的抬手,林木怎么都够不着。
“我自己叠,不用你弄啊!”林木扒拉着傅清砚身上的衣服。
傅清砚不解的问他:“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
“又不是没看过,没摸过。”他在林木快要崩溃的表情中补充。
“你滚啊!”林木受不了的要踩到床上去够。因为傅清砚比他高一截,他真够不到。
傅清砚这才把那条黑色小布料还给林木,并在他懵着的时候大掌拍了下他软弹的屁股:“自己叠好,懒虫。”
林木一边忙乎着把自己的小内裤收好,一边戏精的嘟嘟囔囔:“现在就嫌我懒了,等我以后人老珠黄了,是不是就不要我了。”还侧着身子,怕小内裤再被傅清砚这个变态给抢走。
不搭理他,他还会给你个小眼神,并且继续自娱自乐。
这就是养了个热火朝天、精力旺盛的小男孩的烦恼吧。
傅清砚伸手捏了捏林木软呼呼的脸。
林木猛地一愣,反应过来,悲痛的大叫:“你没洗手!”
“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?”傅清砚惹他。
林木说什么都不对,哑了半晌,忽然心生一计,飞快的用自己叠小内裤的手捂住了傅清砚的嘴巴。
傅清砚嫌弃的话,就没办法问他这个问题了。
然而傅清砚怔了一瞬,看着林木弯了那双桃花眼,平日里总显得冷淡苛刻的殷红唇瓣里吐出一个字:“香。”
林木傻了。
救命,这里有变态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