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味道正是那若有若无的檀香,和白玉檀香的味道差不多,很是好闻,严玉庭跟着华玉容一起落座,手上的小蛇突然跳下来,盘旋在桌子上,严玉庭以为是小金蛇害怕陌生的环境,连忙去摸他的额头。
谁知刚刚缓过来的华玉容再次跪下来,规规矩矩的低下头。
吕素素没好气的看着严玉庭,严玉庭连连伸手,等待女人缓过来,严玉庭才问道:“我身上有什么珠子,让你这样。”
两个人视线对上,严玉庭莫名的觉得熟悉,此刻华玉容的脸上再次冷漠起来,淡淡的拿着烟杆,阵阵白烟吐出,猛的出现在严玉庭脸前,严玉庭虽然也喜欢抽烟,但是这样被一个女人吐着烟圈,他默默的躲避,却发现自己身形被稳固在原地。
眼前的白烟瞬间弥漫整个视线,严玉庭觉得自己的身子不在那个店里,身边也没有其他人,待烟雾散去,严玉庭发现此时的自己正泡在一个池子里,周围是假山,池子里的水快便映出他的模样。
没有之前的桀骜不驯,反而倒是多了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,尤其是一头乌发的长发,严玉庭怀疑自己看错了,用手轻轻扫着水,那池子里的人影并没有什么变化,黑发半束,只用了一只玉簪,眼眸黯淡,薄唇轻抿,绝世的模样,透漏出一种虚弱的破破碎感。
严玉庭生气,那池子里的人也生气,身子上一件白色的衣衫也全都浸湿,露出大片裸露的胸膛。
严玉庭刚想整个清楚,发现自己的腰被一个东西缠住,再去看时,就看到水池里慢慢浮现一个黑色的身影,一条巨蛇的模样,而自己就处在巨蛇的中心,蛇头慢慢漏出,用下巴轻轻抵触着眼玉庭的额头,严玉庭顿时感觉一个硬物的出现,他浑身战栗。
身子不受控制的,只好抓住巨蛇,那鳞片呈现青黑色,非常坚硬,他强忍住身体的不适,低哼了一下,就看见巨蛇鳞片慢慢升起,漏出一点粉色的皮肤,严玉庭瞪大了眼睛,随即被拽到湖底。
水进入到喉咙里,他只好拼命抓住一些东西,唯有抱住蛇身,那蛇头慢慢再次来到他身边。
严玉庭猛的睁开眼睛,感觉自己浑身都有冷汗,还有一丝丝不一样的感觉,他回到了那个店里,看到了华玉容和吕素素。
“刚刚那是什么。”
“你的过去,也可以说是你的梦境。”
华玉容摆弄着青玉烟杆,脸上没有过多表情,直到严玉庭缓了一会,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,刚刚那个事情,他真的很难讲出来,甚至说不想说出来。
于是,只好把来这里的打算讲了出来,一五一十的讲述之后,华玉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,“那女孩已经死了,只不过魂魄停留在彼岸,强行召唤回来,就要去地府,而且要付出代价。”
华玉容的脸慢慢靠近过来,严玉庭看到她的双瞳,两个金色的眼睛,随后一闪而逝,又变成了正常的模样。
“什么代价。”
“有可能是你的生命。”华玉容轻轻说道,话语又清又冷。
为了苏软牺牲掉生命,那自己的父母怎么办,他们只有自己一个儿子,不过严玉庭又想,自己当了警察,就想过自己早晚会牺牲,只是那种对不起父母的心情让他难受。
“好。”严玉庭迟疑了两秒,还是说道。
一种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,严玉庭带着笑意,脸上痞痞的模样,“活了快三十年了,已经够了,再多活,也没意思了。”
谁知华玉容也笑了,轻轻的带着一股魅惑,她的脸很漂亮,一种犹如狐狸一样的感觉,“就算你自己想死,他也不会让你死。”
严玉庭就算再傻,他也猜出来肯定跟阿无有关系,除了他这条蛇,还有谁会出现自己的梦里,想起那被死死缠住的身体,严玉庭猛地甩开那种心情。
“那我们怎么做,才能尽快让她的魂魄回来。”
“现在是下午两点,等到了晚上六点,我们去地府,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准备一点东西。”
华玉容看了一眼吕素素,吕素素立马起身走了出去,房间里只剩下严玉庭和华玉容后,华玉容再次笑了,严玉庭搞不懂眼前的女人,又想到女人所说的珠子。
“你当时所说的珠子是什么?”
“你忘了,确实轮回过后就会忘记很多东西,你都轮回那么多次了。”华玉容小心的捧起一杯茶,却被小金蛇拦下,一人一蛇对立了一下,严玉庭把小金蛇放回自己的手里。
“你们这些人,就会这样。”
严玉庭无所谓的走出去,坐在店里,把小金蛇放在桌子上,小金蛇立马垂起脑袋,小心翼翼的蹭着眼玉庭的手掌,似乎在认错,严玉庭知道这些事情他们不想讲,除非他们愿意讲出来,不然自己永远不知道,他慢慢的掏出一只烟,本来温顺的小蛇,立马要跳起来。
严玉庭不管,他们一个个既然都不愿意说,那自己就按照自己的来,随后抽起烟来,吐在小金蛇身上,小金蛇立马抖动起来,好像特别不喜欢这个烟雾。
严玉庭刚想熄灭,就看到吕素素站在自己身边。
“你可真是一个变态啊,都在玩蛇了,幸亏我早就拒绝了婚约,你个死变态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用吸尘器在严玉庭周围扫来扫去,严玉庭猛地站起来,吕素素立马吓得后退,“干什么?”
严玉庭指着吕素素身后的东西,“那是什么东西。”
吕素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,随即说道,“这是小容的哥哥,对了,你究竟使用了什么妖法,让小容对你下跪,还喊你妈妈,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吕素素破想赶走严玉庭,但奈何严玉庭根本不为所动,径直走到黑狗面前,没错,看着像是一个黑狗,只是为什么那么丑,还说是华玉容的哥哥,严玉庭摸着黑狗的脑袋,下一秒,白光出现,严玉庭的手还僵持在半空中,而自己手上摸着的不再是黑狗。
是一个裸着身体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