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加不再在路上迟疑,快马加鞭的回归邺城。
这潘凤得见见了,还得交代一下郭嘉,这人不能再随便策反了。
现在这才刚刚开始诸侯讨董,大家还没到了各为其主打生打死的时候。
大家都是汉臣,叛变带来的心理负罪感也是有限。
所以必须指示东厂停止收买策反的事情。
我特么让你们刺探情报,可没让你们策反啊!
等白加到了邺城之外,赵云也带着青龙骑兵回来,张郃更是带着军队兴高采烈的跟高览在吹牛。
只有刘关张三兄弟,得到西门贺的投降之后直接返回了安喜县,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。
实在是这几年只要张郃打的仗最多,要按照战功升级,张郃现在得高于赵云、高览好几个等级了。
只可惜青龙军里面根本不按照战功排序,都是白加随意安排。只是大家心里总觉得白加那里有一杆秤,安排你去的地方,一定是最重要的岗位。
就像是沮授,明明之前还执掌一州的军政大权,可转瞬间变成了外交大使,他也毫无怨言。
也不知道沮授的心理建设是怎么完成的,可等他到了董卓军中,跟张郃搭档打了几场大仗,他就完全没有了心理障碍。
沮授甚至觉得,因为保护董卓的任务很重要,所以非他莫属。
白加驱马赶到邺城十里外,火拼的双方早已经结束了对峙,韩馥的亲兵被看管起来,辛家兄弟也被五花大绑。
只有韩馥,还好好的坐在被潘凤大斧子劈开的车厢上,潘凤骑在马上,安静的伫立在韩馥身边,就像是一个尽忠职守的护卫。
可是每当韩馥稍稍动弹一下,就会看到潘凤把大斧子一颤,韩馥就马上老实了下来。
韩馥嘴里还在劝,“无双啊,你我主从多年,你何故叛我呢?”
“我主白加白乘除,文华盖世,武艺超群,潘凤速来敬仰,在下早就已经是主公属下。”潘凤语气淡然,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旁边有东厂探子听得都是震惊,为啥自己策反不了潘凤?敢情是因为潘凤已经是自己人了。
韩馥痛苦摇头,“你何时投效白加?我为何全不知晓?”
潘凤微微一笑,“从未投效,但早已心向往之。”
话刚说到这,他就听到不远处一阵骚动,有新的兵马汇入。
潘凤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分,“白加白乘除,早就是我潘凤心中的一生之主。习武不随白乘除,不如在家做妇孺。”
韩馥听得更加惨然,“我待你不薄啊……”
潘凤声音朗朗:“潘凤非为自己飞黄腾达,乃是为天下万民,为冀州百姓……”
接下来,他开始慷慨陈词,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为之侧目。
白加看得也是一阵卧槽,这就是潘凤潘无双?
他忍不住调用自己系统的鉴定技能,他太想知道潘凤的武力值到底是多少。
系统:对不起,潘凤武力值无法鉴定。
???
白加对系统道:“为啥?”
系统:潘凤武力值不稳定,因对手差异区别较大,属于遇强则弱,遇弱则强。
白加打量起潘凤来,此人倒是生得颇为雄壮,脸上的络腮胡子黑色里带着微微的红,在阳光下一看就是生猛之人。
白加打马上前,双目微眯:“你就是潘凤?”
潘凤脑子飞快运转,却在转瞬之间就滚鞍落马,直接跪倒在地,向着白加就是嘭嘭嘭三个响头。
白加迷了,这拜主公也没这么大礼节吧?
潘凤磕完头,双手抱拳,眼含热泪,“在下潘凤,今日得见主公,此生无憾!愿意鞍前马后侍候主公,请主公收留!”
说完,再次嘭嘭嘭三个响头。
这头磕得,白加都觉得疼。
白加心中慨叹,这尼玛,莫名其妙的就收下了无双上将,难道是我真的有王霸之气?
“唉。”白加叹息一声,无人知晓他内心的痛苦,怎么安排潘凤?
可只是一转念,他就计上心来。
“潘凤,你此番保护州牧大人,立下大功,奖励你……”白加停下,略一思索,微笑道:“奖励你继续担任原职,任务就是继续保护韩馥州牧,还望你尽忠职守。”白加道。
他内心里呵呵呵,你不是亲手抓住了韩馥吗?你不是为我立下了大功吗?那又怎么着?
不但不封赏你,还让你做以前的事情,让你跟老韩同志继续你侬我侬。
而且立功不奖,潘凤心里还能没点什么想法?虽然没说有记载潘凤是反复小人,但是既然可以背叛韩馥,为什么不能背叛他白加呢?
潘凤听到这任命也是心里一咯噔,但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,只是抱拳,继续激动异常的说道:“遵命!多谢主公恩典。”
白加心里妈卖批,这潘凤够圆润的啊,心里骂娘,嘴里却很是恭敬。
白加看向韩馥,在马上拱拱手,“州牧大人,都是误会,您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唉~”韩馥一声叹息,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。
白加呵呵笑道:“州牧大人,您不必介意,我这手下只不过是跟您开了个小玩笑,您还是您的州牧,我们什么都不管。您看怎样?”
韩馥看了白加一眼,这个人他曾经远远见过,自从他来到邺城,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对付白加。
可是当他费尽心思谋划,觉得自己怎么也是朝廷任命的正经州牧,白加没那么大胆子直接跟他下黑手的时候……他被田丰带兵围了。
等他想要逃跑,哪怕是继续躲着白加躲着邺城走,可下一刻,他最信任的武将竟然是白加的人。
更是在极快的时间里,他招来的军队被瞬间覆灭,连他自己聚拢的部署也被灭掉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失败他也不怕,可是这么快的失败,这么莫名其妙就失败,他内心中是有恐惧的。
他看白加和颜悦色,心里稍稍安了一些,至少不至于丢掉性命。
于是,韩馥站起身,对白加拱手施礼,“乘除先生,您说哪里话,我明日就上表,奏请您做这冀州牧。在下,实在是不能胜任啊。”
白加眉头皱起,完犊子,这特么韩馥也要背刺我?
要拒绝,可是怎么说呢?
正在白加犹豫的时候,忽然一声大喝。
“呸!州牧大人,你是要陷我家主人于不义吗?我家主人可是名望著于海内,威名传遍天下的人物,愿意接受你的州牧?职务自然朝廷任命,你韩馥,竟敢私相授受吗?呸!”
头尾的呸,充分展现了说话人对于对方的不屑。
沮授看向这个声音带着些娘气的人,觉得有些面熟,可是他确实好久没见到了。尤其是上次见,貌似这位长的没这么秀气。
韩馥被连呸两次,甚至唾沫星子都被喷到了脸上,他不禁看向这个娘气的男人,“阁下是谁?何故辱我?”
那人杨柳腰一摆,竟然露出淡淡的害羞,声音也带了一丝软糯,“州牧大人,我是您治下中山太守张纯啊~~”
“啊?!”韩馥惊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