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加一拍戏志才的肩膀,“老戏啊,你别担心,缺钱就去找郭嘉要。你这的预算没有上限,敞开了花。能花一块钱的,给我花出两块钱去,明白吗?”
什么一块钱?两块钱?
戏志才虽然不明白这一块钱的意思,但是不妨碍他搞清楚白加说的主旨意思。
主公这还真是不惜血本,就为了让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也能读书。
戏志才眼窝湿润了一些,对着白加一躬身,“主公,仁义啊!”
白加摆摆手,“说这个没用,走走走,咱们赶紧回去,宴会都开始了。”
“啊?!”那么多问题,结果就一句话解决了。
戏志才愣住了,现在放主公回去?郭奉孝不就穿帮了?这个咋整?
郭奉孝也是小瞧了主公,主公确实在乎钱粮,可他更在乎教育啊!
可他不能让白加回去,毕竟跟郭嘉、荀彧多年好友,这不是坑人吗?
白加已经抬脚就往外走。
“不行,主公,您不能回去。”戏志才也是急了。
白加转身看着戏志才,“咋的?戏祭酒还有事?”
戏志才脑子疯狂运转,忽然眼睛一亮,“主公,军学教习们颇为劳苦,这文会也来了此地,不如主公陪在下去见见?”
白加不想去,他还要回去安排郭嘉呢。
戏志才继续道:“本来与奉孝、文若有约,在我们同一处雅室,结果奉孝、文若公务繁忙……”
麻蛋啊,戏志才编不下去了,这明目张胆的欺骗主公可还行?
白加却听得一乐,“啊,你跟郭嘉在一个雅室?极好极好,走走走,咱们一起去喝酒,我也想见见军学的教习们了。”
白加瞬间福至心灵,郭嘉走了?呵呵呵,那就别怪我冒名顶替一下。
边走白加还边吩咐道:“戏祭酒,吩咐下去,任何人不得泄露郭嘉离开甄家的消息。”
“啊!”戏志才今天感觉脑子总是不够用,主公这是要干啥?
白加想清楚了,他是要走的,要离开这个时代回去当他的资本家,去找他的烧烤啤酒空调雪糕,甄姜?呵呵,美女只能影响我拔枪的速度。
最关键的是,甄姜是谁?我认识吗?连一面都没见过,毫无感情基础,我至于来女不拒吗?我又特么不是種马!
随便传说好看就想办法收入帐中?想多了。
再说这事甄姜还隔着一层,又不是历史上有名的奇女子,连被书本种草的机会都没有。
人家郭嘉,这郎才女貌的,多好?以后曹老板也多个甄家帮忙,这也算是政治联姻了。
“快走快走,我们给奉孝一个大大的惊喜。”白加乐呵呵的走入了原本是郭嘉的雅室。
戏志才听得一愣,咋的了这是?难道,莫非……
他不敢想,他现在非但没拖住主公,还可能给郭嘉带来不可预知的影响,这心里瞬间就觉得有点亏欠,郭嘉可是他的顶头上司……
等会儿?!
不是了啊,郭奉孝那小子不是他的上司了啊!
现在他这个戏山长变成了戏祭酒了,军学祭酒现在是他戏志才啊!
郭奉孝这小子被安排去当了户部部长,虽然手握钱粮大权,可那又怎么样?
主公说了,军学支出没有上限、预算翻倍,主公安排的最大嘛,轮得到你个小小部长来插嘴?
戏志才心理建设完成,步伐都轻快了很多。
他甚至有心情探究一下内因,对白加道:“主公,您,可是要为奉孝娶甄家长女吗?”
白加一愣,“我的动机这么明显吗?”
戏志才微微一笑,“这,并不难猜。”
白加心里一动,这戏志才也是顶聪明的人啊。调动系统查看戏志才的智力,发现居然只有94点。
等会儿,这比我都低一点,为啥我觉得戏志才比我聪明呢?
戏志才见白加有些发愣,继续解释道:“主公,其实奉孝也准备为您迎娶甄家长女。”
“啊?”白加心里一阵莫名的滋味,也不知道是因为可能婚内出轨,还是因为他即将亲手葬送这次机会。
白加用力甩甩头,不能胡思乱想,我是要离开的,郭嘉以后是曹老板的天才军师,甄家大闺女跟了我,那是害了人家。
白加收拾心情,回答道:“唉,想奉孝父母早亡,长兄如父,我不帮他忙活,谁帮他忙活呢?”
戏志才点头,“嗯,奉孝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白加:“他说啥?”
戏志才:“奉孝说主公父母不在身旁,一心都在天下黎民百姓身上,更是说出天下不定何以家为,他不帮忙忙活,谁帮忙忙活呢?”
白加脸黑了一圈,特们的,郭嘉绝对不是这么想的。
天天背刺本侯爷,你肯定想的是把甄家拉上战车,让甄家给青龙军打工。
让我娶甄姜,嫁妆是整个甄家?你怎么不让我直接娶了张夫人呢?
白加心中一荡,还别说,娶张夫人的心理压力没有娶甄姜压力大。
呸呸呸!白加赶紧驱赶这危险的思想,难道真的要行那曹贼之事?不能,绝不!
走入郭嘉原本的雅室,就见一群教习的在摇头晃脑。
见到白加进来,教习们都愣住了。
“还不见过主公?”戏志才提醒,才让他们反应过来。
众人齐齐行礼,一人惊奇道:“主公刚刚做出好诗词,竟然就来了咱们这。”
白加眼睛一眯,“我做了什么诗?你们觉得如何?”
“呃……”一位教习有点不不明白,可还是说道:“幼安先生让以今天的宴会为题作诗,大家都作了,但幼安先生说,主公的诗为最佳。”
白加看向戏志才,眼神示意:再问下去我就暴露了,你来问。
戏志才说道;“主公作了什么诗?我倒是很好奇。”
那教习伸手从桌上取下一张纸来,上面是他刚刚记录的诗。
教习吟诵道:“真人梦出太行中,将相功名世所崇。最是一家千秋后,美名如梦醉如风。”
白加皱眉,这里面说了宴会吗?
教习却说道:“主公之诗磅礴大气,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,在主公眼中,将相功名不过是宴会中的谈资罢了。”
白加看向戏志才:“我这诗,是这个意思吗?”
戏志才一愣,“主公,你自己写的,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?”
白加取过那页纸撇撇嘴,“我觉得这是藏头诗。”
戏志才凑近一看,顿时道:“真、将、最、美……”
他老脸一红,“这……脸都不要了啊……”
他实在替郭奉孝脸红,这说出去丢人啊。
教习们脸色都白了,山长牛掰啊,居然当着主公说他不要脸。
白加点头:“确实啊,脸都不要了。”
教习们一愣,咋的了这是?山长获得了主公的宠幸不成?这骂人都能获得认同?过分了吧?
白加招呼道:“取纸笔来,我要与自己斗上一场。”
教习们懵了,这还有自己跟自己斗的?
可不耽误他们飞快的取来纸笔,就见白加刷刷点点的写下一首诗,一把塞到戏志才手里,“去,就说这是郭奉孝写的诗。”
戏志才茫然看向白加,白加道:“戏祭酒若不去,戏山长就先回去吧。”
我勒个去!戏志才整个人都不好了,咋的这是?我这刚提拔了不到一刻钟就要被拿下了?
此时就听外边管宁的声音传来,“诸位才俊,可有更好的诗词?若没有,那我们就要宣布此轮最佳作品了。”
戏志才举起手中文稿,在雅室高喊道:“等一下,郭嘉郭奉孝还有一篇拙作,请幼安先生鉴赏。”
白加露出微笑,泱泱华夏五千年,情诗而已,还干不过你个专搞计谋的天才军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