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俩人的聊天却没有停下。
幼安先生:“白日依山尽,黄河入海流。欲穷千里目,更上一层楼。此句如何?”
根矩先生:“上口,意蕴辽阔,诗意盎然。”
幼安先生:“远看山有色,近听水无声。春去花还在,人来鸟不惊。此诗名叫《画》,又如何?”
根矩先生呆住:“这……如三字经一般,初听不过尔尔,思来惊为天人。”
幼安先生叹息,“唉,所以,我们还去什么辽东避祸?我们的才学还没学好,这世间事还避开得了吗?”
辽东避祸?幼安先生?
白加耸然一惊,“我擦嘞~我知道了,我知道这家伙是谁了!这尼玛,管宁!管幼安!对上号了!”
白加惊呼出声,实在是心里心态已经炸了,这位不是不出山的隐士吗?你跟我这吹捧啥呢?谁让你来我山寨的?谁让你在这给我吹牛啵咦的?
尼玛啊!白加心态炸了,这位八成是也要留下的意思,不行,我决不能让这事情发生。
白加外边一喊,里面俩人也听见了。
初始幼安先生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,他还是有些不爽的。可等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白加,他也惊呼一声:“大当家回来了?!快快,跟我去拜见。”
管宁为首,根矩先生在后,两人急匆匆跑出来,对着白加就是一礼,两人道:“北海书生管宁、邴原拜见主公。”
白加嘴里要骂人的话一下就塞住了,“等会儿,你叫管宁,我知道。你叫啥?”
根矩先生再次一拜,“北海书生邴原,邴根矩。”
“卧槽~”白加向后退了两步,可原本站在身后的萧峰、文强也惊了。
管宁邴原啊!现在名声老大了啊!
文强更是不可思议,“刚刚,刚刚二位对白当家,是行的……行的弟子礼吧?”
白加整个人都麻了,这尼玛,怎么又蹦出来个邴原?可当听到“弟子礼”,他心态就要炸了。
系统,别搞我啊,一次送来俩人可还行?
可听到文强的话,管宁再次对白加行礼,虽然不知道啥样算是弟子礼,但确实格外恭谨。
管宁再执弟子礼,“请主公收下我二人,我二人愿效犬马之劳,以求留在主公身边,能向主公讨教学问。”
管宁的名声太大了,这位这是割席断义成语的发明人啊!这位这是号称一条龙的龙首啊!
白加还是感觉窒息,没上去扶,反而道:“这……何苦来哉啊!何苦啊!”
管宁却郑重道:“主公学问精深,莫说那些宇宙洪荒之理,就算是三字经中经史子集的掌握,三言两语竟然让人可读可懂,不读书礼自明,就绝非宁所能比。”
白加还要推辞,管宁已经跪倒在地,俯首叩拜,“若主公不喜管宁,管宁愿以仆从,日夜侍奉。”
“不用,不用,真不用啊!”白加赶紧摆手,让你管宁当奴仆,那我得招来多少人骂?还有,那得招来多少人入伙啊?
白加看到了萧峰与文强眼中的小星星,他们俩被管宁求学的气度给折服了。虽然不至于纳头便拜,但是对白加的学问已经不再质疑了。
旁边邴原拉起管宁,声音带着颤抖:“幼安,幼安,主公已经答应收下我们了。”
俩人齐齐行礼:“拜见主公。”
白加:“……”
我尼玛!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下你们了?我根本什么都没说好不好?
白加心态不平衡了,他嘴唇微微颤抖,“等,等一下,先说……先说你俩为什么要来我的青龙寨啊!”
他死也得死个明白,你俩看了我那些教材要留下学习我能理解,隐士脾气怪,就想要留下学知识我也理解,可你俩不是去辽东避祸吗?
管宁笑了,正面看着白加,“主公,你不记得宁了吗?那日宁不想屈从,是您对士卒说,若不从,剁碎了喂狗的。”
白加想起来了,那个中年文士!
再看管宁邴原,我擦嘞,对上号了。只是现在俩人衣着干净,脸上更是带着自信的笑容。那会儿这俩人被士卒欺负的,虽然气质也有,但是也跟受气小媳妇的似的。
白加一下心里明白了,这是我的锅吗?人家是北海人,人家北上辽东,人家……
对啊!
白加瞪大眼睛,咬牙切齿,难道是随机幸运事件吗?
白加:“北上辽东,你俩为啥在太行山附近出没?”
管宁:“我二人是去寻王彦方的。彦方本在太原,与我等约定在常山郡会面一叙。”
白加:“王烈?!”
管宁:“原来主公也知道彦方薄名?我二人已经送书信去常山郡,彦方应该不日就来青龙寨。”
白加心脏一抽,“不要来!”
邴原:“不知为何……”
白加心里五味杂陈,怎么拒绝?王烈的名声很大,怎么拒绝他?我不要这么厉害的人啊!
白加一拍脑门,“嗨,光顾着说话了,没给你介绍的两个兄弟。”
白加一拉身后一直不吭声全靠眼神交流的萧峰、文强,“来来来,这是我路上结识的两位兄弟,快来跟幼安先生、根矩先生见礼。”
一边拉扯,还一边为难道:“实在是不好安排啊,彦方先生大才,可我已经答应让我这两个兄弟做青龙寨的军师了。”
白加意思是:你看看?没位置了不是?多不好意思,在两个小家伙手下干活,王彦方那么大名声,那肯定不合适吧?
两小只果然见礼,而且行礼跟管宁邴原如出一辙,白加也懂了这是弟子礼。
俩人行礼如仪,声音郑重:“颍川游学士子荀彧、郭嘉,拜见幼安先生、根矩先生。”
白加:“哎呀,我的辈分是不是有点不对?这弟子礼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原本还在研究礼节来着。
等会儿!等会儿啊!
白加脸都白了,豆大的冷汗流下,“你俩……你俩刚才,说你俩,叫啥名字?”
萧峰转身一拜,“在下颍川郭嘉郭奉孝。”
文强歉意一拜,“在下颍川荀彧荀文若。”
见白加伸出手指在不断的颤抖,萧峰道:“白大哥勿怪,游学途中,难免需要隐藏身份。”
文强补刀:“其实白将军应该猜到了我二人身份,毕竟白将军懂得高深相术,而且,文强就是文弱,萧峰就是奉孝,并不算以化名哄骗。”
尼玛!尼玛啊!
这是重点吗???
要死人的好不好!我怎么回去啊?!
白加无语望苍天,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