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暖的被窝里传来一丝冷气,我猛的惊醒,怀里的路诗诗恰巧舒服的翻了个身。
醒来之后我再也睡不着,望着天花板怔怔发呆。
没想到到最后我居然以这种荒唐的方式葬送了自己的童子之身,心里一时不知到是喜是悲,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,身体也有股说不出来的轻松感。
路诗诗一个翻身缩进我的怀里,像一团小火球。
“醒了?”我在她耳边轻轻说。
“痒~”路诗诗咯咯一笑,又贴紧了我的身体。
我拥紧了她,在她光洁的额间轻轻一吻。
“我忽然发现,你真的很漂亮。”
“我不听我不听,我妈说过男孩子在床上的话最好一句都不要信。”路诗诗假模假样的扭动了几番,脑袋则是一直贴在我的胸口。
我轻声笑笑,挤了挤她,“托你的福,我现在可是男人。”
路诗诗忽然睁开眼睛瞪着我,“你坏死了。”
一番简单的打闹后,我拖着轻松的身体堪堪起身。
“不再睡一会儿嘛?”路诗诗从被子里探出红扑扑的小脑袋。
“不睡了,现在要开始赚钱养你,生活给我上压力了呀。”我说。
“我不用你养。”路诗诗呵呵笑着,“我自己能赚钱。”
“你赚的那几个钢镚养你自己都够呛吧?”我打趣道。
“瞎说,我每个月还能存点呢。”路诗诗不满的抗议,“我的车就是我自己攒钱买的。”
“不是你爸给你买的?”
“那他只是资助的一点点嘛。”
我无奈笑笑,转身坐在床边继续穿戴衣袜,路诗诗带着忽然从背后扑了上来,整个人瘫在我身上,我顿时又有股透不上气来的感觉。
“我说你到底多重啊?我都被你压的透不过气了。”
“我以前是个胖子嘛,骨头比常人重一点不是很正常。”路诗诗捏着我的耳朵,不耐烦道:“你以后少打听我的体重,听见没!”
“别闹了,能不能稳重点,都走光了。”
“那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嘛。”路诗诗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,又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,“你不要有压力,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,以后不许辜负我。”
说着路诗诗又往我的肩膀施加了几分重量,我噗嗤一声,玩笑道:“这就是女人的托付终生的分量吗?还真有点重量呢!”
“我没有跟你开玩笑。”路诗诗认真的说,“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你了,从此以后我在你面前再无遮拦,你要以后辜负了我,我真的会去死的。”
“我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我转过身去,为她重新套上被子。
我收拾好衣物率先下了楼,来到吧台边找到通讯录,分别给以前酒吧招聘的酒保和服务员打了电话,告诉他们今晚酒吧开始正常营业,让他们记得按时上班。
“好,记得按时过来。”我挂掉最后一个电话。
“刚才在给打谁电话呀。”路诗诗忽然从背后抱住了我。
“酒吧的员工。”我转身拿起扫把抹布,“我昨天粗粗看了眼,酒吧的设备都没什么问题,酒也是现成的,搞下卫生就可以开业了。”
“那我来帮你。”路诗诗也捡起一块抹布。
“不用。”我从她手里夺过抹布,“你去忙自己的事吧,这些粗活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“这段时间我都会在酒吧里,服务员和酒保调酒师都是现成的,日常运营没什么问题,就是还缺个能营销和处理日常琐事的经理,你那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?”
“没有。”路诗诗摇头。“招聘的事慢慢来吧,我回头帮你留意留意。”
我点点头,“好,那就开始干活!你自己去忙吧。”
路诗诗满脸不舍,最后在我的催促下离开了酒吧。
临别时她还恋恋不舍的抱着我哭了半天。
“桐桐怎么办,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,又不是见不到。”我轻声安慰她。
“那我晚上来看你哦。”
“今晚酒吧开始收费了哦。”我打趣道。
“那我多带些朋友过来。”路诗诗哈哈笑着离开了酒吧。
总算甩掉了这块牛皮糖,我心里松了口气,开始自己忙活起来。
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酒吧里外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,中午又给张宇打了个电话。
“有屁快放。”张宇的声音不耐烦。
“你打算在医院里躺到落灰?”我微微皱眉,“酒吧今晚开业,快过来帮忙。”
“你还有没有人性啊,我这腿还伤着呢!”
“你在我面前装什么,再给你一下午时间,今晚你必须出现,这么一大摊子事都甩给我,我管的过来吗我。”我冷冷的说。
挂掉电话后,我锁好门,来到公司的员工宿舍打包自己的行李。
就在我把日常换洗的衣物打包好后,门口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。
“要搬走了?”
我回头一看,穿着睡衣的月月半靠在墙壁上。
“你在家啊,我还以为你去公司了。”我被这没来由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是要搬走?”月月指着我的行李箱说。
我点点头,“找个间二居室,离这不远,有空的话去我那坐坐。”
“位置发我,有空我会去的。”
月月给我让开了位置,回了自己房间。
我把行李拖到客厅,忽然想起与月月初次相见时的尴尬瞬间,心里有些好笑。
“对了,舞蹈团那边你聊的怎么样啊?”
我看时间还早就想着在跟她多聊聊。
自从那晚与月月谈过心后,我心里对这个女人印象还不错。
抛开她以前的工作和本身的性格不谈,她自己就是通情达理那一类型的。
“已经谈妥了,不要工资跟团当伴舞演员。”月月已经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“你这是要出门?”我有点惊讶她的换装速度。
月月点点头,“明天晚上就有一场演出,我想再去路诗诗那在练会儿。”
“这么努力啊!”
“你都放话要罩我了,我肯定不给你掉链子啊。”月月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两张表演票。
“这是演出的赠票,你明晚有空吗?”
“这是你第一次演出,我当然要支持你。”我把票收进口袋,“在哪儿订票来着,我多订几张,带公司的人一起去看看,就当公司团建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月月满脸无所谓,指了指增票上面的联系电话,“订票的话打上面的电话就可以。”
“先走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
月月离开后,我想了想,把架子上那瓶喝了一大半的红酒也顺走了。
反正她也不爱喝,留着也是浪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