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,我仿佛听到了身体石化的声音。
黄智涛脸黑的像包公,咬牙切齿的说,“报警?约架你居然先报警?节操呢?”
“说过了吧,我叫的人都是行家。”我对小。
“你真行。”
小小扶额,给我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一群古惑仔看多了的小屁孩,都嫩呢。江湖哪来那么多打打杀杀,混江湖那是要讲究人情世故的。今天哥哥免费给你们上一课,以后要好好学习,好好做人。”我冲着那群男孩们说。
男孩们一个个红了眼,看那架势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。
我作出害怕的表情,抬手招呼着警察们过来。
“呀,警察叔叔,你们快来呀,你看他们的眼神多凶啊,我害怕。”
......
“无耻!”
“你还有没有下限了,混蛋!”有人小声说。
切。
我别过头去,丝毫不在乎。
节操?
下限?
呵呵。
成年人的世界,要那玩意有什么用。
“行了,别瞎叫唤。”为首的警察皱着眉头望着我,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“警察叔叔.....”
“得,你还是叫我林警官或者林同志吧。”林警官赶紧摆摆手。
“得嘞林警官,事情是这样,我在这喝酒,就看见那几个小子一个劲的给那女孩灌酒啊,要是一般的喝酒也就没这事了,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干预。”
“可那小子......”我指着黄智涛,“他居然偷偷往人酒瓶里下药啊,蓝色小药丸,一次性放了五颗啊。我一个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的正义好青年哪能眼见这种丑陋的事情发生。”
“我当即就制止了他!”
“你胡说!”黄智涛气的大吼。
“可我劝不住啊,他们执意要这么干,还说我要挡了他们今晚的事,他就要砍我一手一脚啊,多说一句话,就要把我舌头给扽出来啊。”
“我没有!”黄智涛继续大吼。
我瞪着他,“你没有?你敢说你没人往酒里下药?”
“没有!”黄智涛吼的脖子都红了。
“你可想清楚了。”我指了指他头顶上方的监控器,“上面都录着呢。”
“那...那就是几片普通的维生素C泡腾片而已。”黄智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。
果然如他所说,那确实是维生素C的包装瓶。
“这...”林警官望向我。
“不对不对,他这泡腾片是白色的,他下的药是蓝色的。林警官,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监控。”
“那酒呢?”林警官问。
我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碴子,“满地都是。”
“他胡说,我没有下药,我的同学们都可以为我作证。”黄智涛是又气又急。
“行了,都跟我回去慢慢解释。”林警官也不在废话,招呼着弟兄们把那群闹事学生带走。
“林警官,您今天可真是青天大老爷附身,为民除害了啊。”我鼓掌称赞他。
“得了,少给我戴高帽,你跟那女孩是什么关系?”林警官指了指半醉不醉的月月。
我想了想,说:“我是她同事兼室友。”
林警官狐疑的瞧了我一眼,没有答话,而是去把月月弄醒。
“醒醒,还能认得清人吗?”
“嗝。”月月抬眼看见好大一颗警徽,瞬间酒就醒了一半。
“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?”林警官又问。
“刚......刚才我就跟我朋友一起喝酒......”月月摇晃着脑袋小声说。
“跟你喝酒的那群男孩你认识吗?”
“刚认识......”
“现在的小姑娘,还真是......”林警官心里也是又气又无语:“那个小伙子呢,你认识吗?”
林警官指向我。
月月抓着脑袋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才缓缓道:“认识,这是我经纪人。”
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。
这妞的酒醒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。
“林警官,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嘛。”
“走吧,都跟我回去做个笔录。”
“啊?”
我吓了一跳。
“林警官,这事已经摆明了是那群小鬼在捣蛋,就没有必要回去做笔录了吧?”
鬼知道童佳他们什么时候过来,这个时间点我怎么可能去警察局。
林警官面无表情的说,“这是惯例,请你配合。”
“我配合,警察同志有什么要求我都配合,可我晚点还有点事,要不,就在这里做了?”
“你开什么玩笑。”林警官瞪着我,“只是做个笔录而已,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的话,就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。”
“这......”
“不要这啊那的,你要怕来回不方便,做完笔录后我们可以派车送你回来。”
不在给我说话的机会,林警官一边拎着月月一边催促着我往车里走,跟赶鸭子似的。
我没有任何抗拒的办法,只得在临走时给小小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。
到了警察局后,没有立即去做笔录。
林警官领着我一路过了好几道门禁,然后把我单独塞进了一间小平房里。
在这里,我跟月月被分开了。
林警官又打开中间隔着的一道铁门,那是一间长方形排列的三居室,手机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信号。
一路上林警官没有在跟我搭话,只是无情的开门关门,气氛静的可怕,第一次进局子,面对这样的局势,我心里忽然有些发麻和紧张。
林警官拿了个小杯子给我,“去里面的厕所,接点你自己的尿过来,要中段的。”
“要我的尿做什么?”我心里更加害怕了。“我不是来做笔录的吗?”
“你别紧张,就是个普通的尿检,也是惯例检查。”
好像是为了缓解我内心的紧张,沉默寡言的林警官露出僵硬的笑脸,我更加害怕了。
但我还是照做了,这是在警局,没有我选择的权利。
收集了我的尿液后,他们留下了我的个人信息,还剪了我一小撮头发,没有告知用处。
最后才把我带到审讯室做了笔录。
身处在那个紧张的气氛中,我在也不敢有任何添油加醋,问什么,我就答什么。
笔录做了小半个小时,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,一场下来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写了什么。
最后被告知我可以走了时,我的后背都凉了一大半。
走出警局时,却意外的看见月月裹着单薄的衣服,站在风里轻柔的抽烟。
她看着我,眼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