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卑臣服大汉,凉州牧姜维的威名,再次响彻凉州大地。
所有人都恢复到正常生活,能歌善舞的羌族和氐族,甚至为姜维歌功颂德。
西域诸国则送交来颇多礼物感谢。
姜维本不想接受,可转念一想,随他出征的士兵们,还需要这些财帛。
姜维大手一挥,全部留下,随后赏赐给了将士们。
引得众人心中对姜维愈发敬佩。
“伯约,我有事与你商议。”
诸葛果俏皮一笑,轻摇羽扇,很是可爱。
“果儿,但说无妨。”
姜维看完文书,笑道:“不知不觉,平定凉州已经半载有余!”
诸葛果点了点头,笑道:“我父能够一州对抗曹魏八州,你可知是因为什么?”
姜维直言道:“直百钱,以及咱们的蜀锦和蜀盐!”
诸葛果夸赞道:“不错嘛!之前跟你讲过的事情,你全都没有忘记!”
“所以说,一个州想要富裕,便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特色商品。”
“凉州大马虽好,但是为了组建骑兵,我不建议短时间内对外售卖。”
姜维点了点头,笑道:“没有凉州马,魏国西线军团便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骑兵,反观我军能够源源不断训练出优秀的骑兵。”
“除了凉州马以外,我倒是觉得蒲桃酒也可以对中原地区售卖。”
“连公琰师兄这等好酒之人都称赞有加,可见咱们凉州美酒的香醇。”
诸葛果嫣然一笑,“不过,你说的蒲桃酒,绝非普通百姓能够采买。”
“若是食盐的话,无论是何等人物,都少不得去吃!”
“凉州之前有不少盐池,可惜曹魏却木空无物,并没有利用起来!”
“我找到了一种方法,与马德衡多次试验,已经小有成效!”
说话间,诸葛果百便主动牵着姜维的手,前往马钧的作坊。
“小丞相!你竟然主动牵我们老大的手!”
柳隐吹着口哨,惹得诸葛果面红耳赤,牵着也不是,放开也不是。
最后被姜维赏了一脚后,柳隐才满意离开。
“伯约……你……来了!”
“德衡,莫要着急,慢慢说便是。”
姜维拍了拍马钧的肩膀,惭愧道:“之前忙于战事,一直没有前来探望德衡!”
“若非有德衡在,凉州不会拥有龙骨水车这等便利的灌溉工具!”
马钧心中激动,他想要的并非荣华富贵,而是世人对自己机巧技艺的认可。
显然姜维对他推心置腹,马钧当以国士报之。
“伯约……尝尝!”
马钧指了指一旁的盐,姜维毫不犹豫地用手沾了一些。
“味道没有之前的苦涩!好盐!甚至比咱们的蜀盐还要好吃!”
得到姜维的称赞,马钧眉开眼笑,随后看向诸葛果,示意其为姜维讲述。
“我们先用木柴烧至一半后闷灭碾碎,再弄来细沙和粗砂,这就是制造凉州盐的准备步骤。”
诸葛果满脸骄傲之色,至少在制盐工艺上,她领先了父亲一步。
“将粗盐溶到水里,得到粗盐水,然后找来一个瓦罐,把底敲掉,用一块布把底兜住,用绳子系紧。”
“再往里面先后倒上细沙、碎炭块,以及粗砂。”
“之后把粗盐水倒进去,看着盐水从罐子底部滤出,便能得到最纯正的盐水。”
“最后一步就是生火煮水,然后缓缓搅拌,等待盐的析出。”
诸葛果对于制盐工艺如数家珍,姜维虽然听不懂,却也由衷为其高兴。
“果儿,这凉州盐可谓是稀世珍品。”
“定能改善蜀中百姓饮食。”
“至少没有之前粗盐的那般苦涩味道。”
姜维抱着诸葛果,倒是令马钧有些尴尬,他应该在屋外,不应该在屋里。
好在诸葛果娇羞,随后轻轻挣脱姜维的怀抱。
“这种没有苦涩味道的细盐,而且成本不高,也没有想象中的繁杂工艺。”
“咱们可以在烧当羌处,商议买下一片盐池,专门用于制造凉州盐。”
“不仅要卖给凉州人,还想卖到三辅之地和中原各地。”
诸葛果骄傲道:“蜀盐能够薅他们羊毛,盖因价格低廉!”
“咱们的凉州盐,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!”
“所以我建议先比蜀盐卖的价格更低,从未打开市场。”
姜维点头,马钧懵逼,诸葛果随后笑着解释道:“当中原百姓,都习惯吃凉州盐以后,我们便可以涨价收割他们手中的钱!”
“试问,尝过凉州盐,谁还会愿意去吃那等苦涩的粗盐!”
“我们并非要一口气涨价过多,而是钝刀切肉,每次上调一点!”
马钧不由称赞道:“不……不愧是小丞相!”
姜维同样欣喜道:“果儿说的不错!此事若能办好,我们大汉不出三到五年,便可掌握天下盐市!”
“当然,前提是保证这种制盐工艺不会外泄!”
“此事,我现在便修书一封给丞相!让他老人家也高兴一番!”
“德衡,还望帮我装一些盐!”
马钧笑着领命,诸葛果则内心骄傲,父亲就是她的榜样。
……
雁门。
田豫看向眼前的男人,笑道:“子经,听说了么?凉州姜维,击溃了轲比能。”
雁门太守牵昭笑道:“国让,你与我一样,虽不能从玄德而终,却始终关注着他的国家!”
“姜维,是个人物!连张郃都不是他的对手,当真是后生可畏!”
“轲比能这等庸才,不过是拿来给他练手罢了。”
牵弘听闻此言,抱怨道:“爹!就是因为您和刘备的关系,您才只能担任此等官职!”
“还有田叔父,若非你们认识刘备,肯定能够拥有更高的官职!”
闭嘴!
牵昭和田豫同时开口,随后便相视一笑。
“子经,来来来,为玄德能有这般青年才俊干一杯!”
二人喝酒相庆,牵弘无奈,只得退让,随后亲自把守大门。
这二人的谈话,若是被有心之人告知朝廷,定免不了牢狱之灾。
牵昭有些微醺,忍不住笑道:
“吾与玄德,少长河朔,英雄同契,为刎颈之交。俄而委质太祖,君遂鼎足于蜀地,所交非常,为时所忌,每自酌损,在乎季孟之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