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衍三人后退时互为依托,苏衍面朝莲台在最前,忽然发现一些情况,忙让昭若雪和林风眠停下,让他们看向莲台:“莲台中间的地方,好像有路。”
他们刚才接近莲台时,只看清了莲台的大概轮廓,没有仔细端详细节,此刻接近莲台面前,才发现莲台上面,有不规则的九个凸起,形如就可莲子,骊龙颔的泉水出自莲台根部。
这本来并不稀奇,但在莲台中央,有一口三尺宽的竖井,此刻黑褐色的石质莲台,竟然好像活过来一般,使得那口竖井越来越宽,就可莲子也因为他的活动,在莲台上吞吞吐吐,好似在吞吐新鲜的空气。
这一发现让苏衍他们又惊又骇,笃定那莲台定然大有古怪,幸亏发现的早,即使停下,没有贸然过去,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昭若雪说:“莲台长在骊龙颔之上,必然秉承龙洞宝地的山川灵气而生,不同凡响。我们之前没有察觉,是因为时机未到,此刻龙洞宝地向凶煞绝地转变,它收到影响活过来不算稀奇。”
林风眠问:“他明明是石头,怎么能活过来呢?”
苏衍和昭若雪也解释不了,莲台到底是个什么物种。
???苏衍眼中精光闪烁,说:“左疆的真身必在莲台的竖井下面,如果不是莲台受到影响活过来,主动张开竖井,我们就是穷尽脑筋,恐怕也找他不到。你们且在这里等我,让我下去把他揪出来。”
昭若雪把枪身横在他面前,摇头说道:“竖井刚才张开,下面是否别有洞天我们不能确定,以左疆的狡猾程度,未必不是另一个陷阱,他的真身肯定在我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。不如静观其变,等竖井完全张开,看清里面的情况再行动不迟。”
苏衍从善如流,按兵不动,死死盯着莲台中央的竖井……
这座“灵台”实在太诡异,冷静下来一想,他隐隐找出一些头绪,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,便对林风眠和昭若雪说:“不管竖井下面是不是左疆的真身,我突然觉得这座灵台,似乎大有古怪……跟左疆无关的古怪。”
“什么古怪?”林风眠稀里糊涂,想不通重重关窍,只好问道:“这里称作灵台,实际只是一座隐蔽的洞穴,能有什么可古怪?”
苏衍见那竖井只扩到尺余方圆,容不得有人下去,便抓紧时间说道:“你们不觉得奇怪吗?这里虽然是人体福地的灵台所在,又有潜行神龙凝聚山川灵气的龙珠,是世上罕见的洞天福地,形势举世无双,但这种形势是死的,不能直接加持左疆的真身,否则他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成仙长生,因此他必须等待一个契机,让洞天福地的形势加持到他身上。”
昭若雪也没听明白,却顺着苏衍的话说:“这个契机就是今夜大破,而祭祀仪式的最后一步,应在我们身上,帮助他斩除三尸,归还七魄。”
苏衍借着说:“所以在这三千年里,他必须不能真正的死亡,从带等待我们的到来,帮助他完成祭祀仪式,并等待今夜大破的时机。也就是青君说得,他现在的状态应该介于生与死之间。我之前就在想,他是如何保持这种状态的,可以肯定不是巫和蛊,因为那样会让他变得非人,不是他成仙长生的初衷,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载体,撑在他的一点灵光不灭,从三千年前直到今天。”
昭若雪一点即通,若有所悟道:“你是不是想说,整个灵台都是他的载体?有依据吗?”
苏衍摇头说道:“没有理论依据,只凭十三叔讲的故事和自我推测。咱们现在见到的黑褐色岩柱,根本不是真正的岩石,而是那个载体的内壁,我们都在她的肚子里,而且她现在,要复活了。”
??林风眠听得惊悚,问道:“阿衍你不要吓我,世上哪有这么大的肚子,大到能,能把这么大的地方和我们全都装起来?”
他实在是想象不到,也用言语形容不了。
苏衍对他说:“怎么没有?你记不记得,小时候十三叔给我们讲过肉芫的故事?”
林风眠回忆说:“当然记得,十三叔说阴历七月二十,凶星离宫,肉芫出山,天上的凶星就是地下的肉芫。”
苏衍借着说:“肉芫对应凶星,分大冲大凶,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形势大冲的所在,养出了一只万年老肉芫。左疆用巫使自己的一点不灭灵光和老肉芫共生,老肉芫不死他就不会真正的死,从而达到生与死之间。莲台中间的竖井,就是老肉芫的穴眼所在,他把真身置于穴眼当中,等到最后一刻不灭灵光回归真身,自然而然成仙长生。我们如今就在肉芫的肚子里,也可以看做在左疆的肚子里。”
如此异想天开的结论,林风眠一时间难以接受,只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,懵懂不清的问道:“老说肉芫肉芫,到底是个啥嘛?”
昭若雪的接受能力很强,已经默认苏衍的猜测,解释说:“肉芫又叫聚肉。晋代郭璞注谓:“聚肉形如牛肝,有两目也;食之无尽,寻复生如故。”他在《图赞》里又称:“聚肉有眼,而无肠胃;与彼马勃颇相仿佛;奇在不尽,食人薄味。是一种有着眼睛、没有固定形状、被切割后能够迅速生长复原的未明生物。不过我觉得,肉芫更像是某种位置的菌类生物。”
林风眠不信道:“哪有这么大的菌子?”
昭若雪告诉说:“你们不知道,世界上已知的最大生物不是远古的恐龙,也不是海里的鲸鱼或者参天巨木,而是地底的真菌,它最大能覆盖近10平方公里的森林面积,体重超过35000吨。这片虚数空间与世隔绝,自成体系,从左疆留下的笔画来看,这里原本就有许多外界已经灭绝或者不曾有过的远古生物,再有一种神话传说中的肉芫也不是不能理解。”(这种长生不要也罢,就算成功是人还是妖,蘑菇成精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