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若雪从曲惊鸿那里回去,得知哨兵传回来的消息,思来想去……
十三叔去向不明,又把奇门魁首的信物和一室代理主任的位置,全都传给了苏衍,只有他有资格和能力,代替十三叔前去支援。
于是今日,亲自登门。
听完来龙去脉,苏衍思忖片刻后,问昭若雪:“你凭什么肯定,我能救回他们?”
昭若雪告诉说:“计划之初,十三叔本想亲自去孟广硎山,说山上的诡异,或许只有风后奇门能解开,局长则前往凤凰顶,但因为局长不是江湖出身,不懂江湖手段,烛照又至关重要,所以没有成行。”
“我看也是。”
苏衍呵了一声:“否则,怎么会看不出列仙组织的瞒天过海之术,把自己赔进去。”
昭若雪知他所言不虚,无话可说……
回想凤凰顶之行,列仙组织不仅事先布局,安排大量高手出动,事后又派出耳目,跟踪苏衍他们回程,可见他们在孟广硎山,只是上演“入瓮”的戏码,上山骗过局长以后,用瞒天过海的办法,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。
苏衍甚至觉得,列仙组织早就知道烛照不在凤凰顶,却故意放出消息,从而把九州调查局和十三叔一网打尽。
“还有一个理由,你不得不去。”
昭若雪忽然又说:“当年那支调查小组里面,有你的父母。”
苏衍“腾”地站起来,一脸难以置信。
乌衣巷所有人都知道,他父母是去支援地震灾区时,遇到阴兵过道而失踪,苏颂也因此郁郁而终。
可以说他父母的失踪,导致了苏家家破人亡,是以十三叔这些年,一直在寻找他父母的下落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却始终无果。
他现在终于明白,十三叔为何要亲自去孟广硎山,如今这件重担,又落到他这个新魁首身上。
“难道,这也是十三叔的安排?!”
苏衍缓缓坐了回去,右手颤抖地端起雨花茶,送到嘴边一饮而尽,把杯子拍在桌面上,断然道:“好,我去。”
昭若雪神色顿松,她真怕苏衍决绝。
事情敲定下来,接下来就是行动。
恰好这时,老板亲自端来一锅黑狗肉,架在红泥火炉上面,锅内汤汁咕噜噜冒泡,热气腾腾,香气扑面而来。
剩下两个菜品,随后一并上来。
苏衍深知遇事不能操之过急,于是收敛激荡的心神,让齐修进来坐下,边吃边说。
他夹起一块黑狗肉,吃得满嘴喷香,向昭若雪打听孟广硎山的具体尾椎。
昭若雪说:“孟广硎山距离京城很近,在河北兴隆县境内,是那一带最穷的一个县,多山多岭。自商代就有记载,隶属于孤竹国,后来周武王克商,孤竹国被迫东迁,又被周武王封给山戎的一支,称作无终国,为子爵,后来为战国七雄之一的燕国所灭。”
不知不觉,他们聊了一下午,临近傍晚,苏衍了解得差不多了,约定两日后出发。
不过此行涉及列仙组织,又事关父母的下落,注定不会太平,必须做些打算。
送走昭若雪,苏衍打发齐修下班,自己去见林风眠,邀请他同行……
有林风眠的身手在旁边,他才能安心。
林风眠无条件支持苏衍,但前次去凤凰顶,他们走得过于匆忙,来不及准备太多,这次有两天时间,足够他去老爹那里,把传家的宝贝讨来,还说要送苏衍一件防身的宝物。
苏衍问他是什么宝物,他却不答,只说见了就知道。
从林风眠那里出来,苏衍思虑再三,决定再去曲惊鸿那里一次,求一些救命的药物……
此行没有阿妙在,也就没有神仙玉枢丹,难保不要丹药救命。
他主动送上门,曲惊鸿自是开始,免不了留他住下,又是一夜折腾。
……
……
兵法言:兵贵精而不在多。
因为是去支援,苏衍并未找太多人手,只他和林风眠、昭若雪于两日后的早晨启程。
他们现在被列仙组织盯得紧,又是去解救九州调查局的主力,是以不敢大摇大摆地直接北上,以免被列仙组织察觉意图,横生变故。
在苏衍的建议下,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先以九州调查局的名义,乘坐一架前往西安的飞机,扰乱列仙组织的视线,以为他们要往西去,抵达先后,再想办法出其不意,坐汽车到最近的黄河渡口,经山西到河北,最后再到孟广硎山。
这条路线固然曲折,但却是避开列仙组织耳目的唯一办法。
他们也不担心时间拖得太久,局长及其他人有危险,因为局长出发前,十三叔曾留给他一门秘法,可以让留守的哨兵,判断他是生是死。
目前传回的消息说,局长他们都还活着,只是处境不太妙,但远没有到决定的地步。
苏衍的建议很完美,计划却赶不上变化。
他们刚上飞机,还没来得及体验第一次乘坐飞机的感受,以及享受空乘小姐提供的茅台酒和缓解乘机乏闷表演的歌舞,就见走来两个穿着黑衣,戴着爵士帽的黑衣人,分别坐在他们前面和后面。
苏衍看出他们有备而来,暗叫糟糕:“列仙组织真是神通广大,竟然真敢走进南京,难道我们回来以后,都在它们的耳目监视下?”
“我去干掉他们。”林风眠跃跃欲试。
昭若雪让他不要轻举妄动:“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,必然有恃无恐,即使干掉他们,也会有别人卷土重来,反而打草惊蛇。”
苏衍也是这般想法,看来只有下了飞机,再想办法甩掉。
一路无话。
从西安的机场走出,无论苏衍他们往哪里走,黑衣人就跟到哪里,迫于无奈,林风眠只好到电话亭,接连打了两个电话,以墨门魁首的身份,请本地江湖上的朋友,帮忙拖住那两个人,他们则趁机离开西安,坐上前往铜川的汽车。
在铜川歇了一晚,苏衍他们本打算,去火车站买票到山西,怎料那两个黑衣人,又似鬼魅般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们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