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不厌被他逗乐,差点把伤口上的绷带给笑裂开。
护士也是脸红红的,但护士是因为磕糖磕上头红的。
她兢兢业业地给谢不厌换了药,准备缠绷带的时候,谢不厌道了声,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护士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顺着谢不厌的目光,看到旁边缩在被子里,蜷缩成一团的时野,捂着嘴笑了,道:“好的,那我就先走了,你们如果有事,记得按铃。”
护士离开之后。
谢不厌对还躲着的时野,道:“出来吧,人已经走远了。”
时野掀开被子,露出毛茸茸的脑袋,头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,还竖起两根呆毛。
这么凌乱的发型,配上那张俊美的脸蛋,竟然也意外的好看。
有点乖张的可爱,很容易引起别人对他蹂躏的欲望,想把他弄得更乱,脸更红……
为了换绑带,谢不厌现在的床被摇起来,他现在斜靠着躺在床上,目不斜视地看着时野,还舔了一下嘴角。
时野从被子里钻出来,看到谢不厌的伤口绑带还没扎好,拧着眉,道:“不是刚绑好吗?怎么又散开了?”
谢不厌哑声道:“没绑,你帮帮我。”
时野比谁都紧张谢不厌的伤势,赶紧下床,绕着床尾走过去,坐在谢不厌那张床的床边,低头开始认认真真给他系绑带。
快弄好的时候,时野忽然反应过来,抬头怒目圆睁瞪着谢不厌,道:“你故意的?这里的护士小姐姐特别负责任,工作能力也很强,不可能没绑好。”
谢不厌失笑道:“被你发现了。”
时野气得在他肩膀上又砸了两拳。
一点力气没舍得用上的拳头,软绵绵的,砸得谢不厌心痒痒。
他笑说:“还没系好呢。”
还有最后一步,因为时野反应过来,松开了手,结果最后走的两圈,又松开了一点。
时野气得在打结的时候,给他弄了个蝴蝶结。
谢不厌看着身上的蝴蝶结,丝毫不恼,还有点嘚瑟,有人进来的时候,还故意展示一下他身上的蝴蝶结。
他问新上任不久的助理,“好看吗?”
助理愣了一下,看清楚是问的他身上缠的那个蝴蝶结,脑子里转得飞快,又用余光看到了躺在另一张病床,默默不说话的时野。
心中有了个大致的猜想。
立即点头,狗腿道:“特别好看,能系出这么漂亮的蝴蝶结,一定是一双美丽的巧手。”
夸过头了。
谢不厌前一秒还在高兴,后一秒表情带点严厉,盯着助理问:“形容得这么仔细,你偷看过?”
助理咯噔一下,吓得冷汗都出来了。
忙不迭道:“不是不是,我、我猜的。”
时野在被子底下,拿脚踹了一下谢不厌的腿,示意他适可而止。
谢不厌借机抓住时野的脚,就那么藏在被窝里,玩弄起来。
时野恼羞,但碍于助理还在,他也不敢反抗得太明显,更不敢掀开被子。
只能红着脸,偷摸瞪着谢不厌。
谢不厌手上不正经,脸上表情,纹丝不变,态度十分从容道:“我就随便一说,别这么不经吓,就这么点胆子的话,以后能把我怎么放心把工作交给你?”
助理头皮一紧,低着头,“谢副总,我可以的。”
谢不厌也不是真的要为难助理,换句话说,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助理身上。
而是在时野的脚上。
时野的脚码数不大,对于成年男人来说,可以用小巧白皙来形容。
指甲勤于修剪,摸起来一点也不割手。
谢不厌从脚板心,玩到脚踝,动作放得很轻。
但动作越轻,在这种情况下,时野的感官越是集中在那个地方。
脸和耳根都红彤彤的。
这人怎么能这么不正经?
事实证明,谢不厌还能有更不正经的时候。
时野羞得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底下了,呼吸都放轻了不少,根本不敢看一眼助理,也不敢让助理知道谢不厌和他在干什么。
他一直趴着,脸埋起来,羞于见人。
完全不知道,助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谢不厌的动作幅度加大。
时野脸红异常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时野的脚感觉都要磨出新茧了。
谢不厌终于停下来。
时野抬起头,看着谢不厌潮红的脸蛋,看着那张女娲毕设的俊脸上,浮现一抹抹潮红的时候,他的心跳快了不止半个节拍。
谢不厌喘息的时候,可真他娘的好听。
不止是好听,也好看。
时野忽然就原谅他玷污自己脚的事情了。
不但原谅,他还失了神一样,跪着走过去,然后托起谢不厌的脸蛋,亲吻了下去。
他太喜欢这张脸了。
嘴唇软软的,亲起来也很舒服。
情动时候溢出来的信息素,让他也跟着情不自禁起来。
谢不厌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吻自己,愣神了一下,随后整个人放松下来,就那么完完全全地交给时野来主动。
时野的吻技,熟练得让谢不厌吃醋。
但又忍不住耽溺其中。
无法自拔。
时野亲完他的嘴,又亲了亲他的嘴角,细细密密的、如蜻蜓点水般的细吻落下来,还在他脖子下面,盖了一个红红的章。
做完这一切,时野放开谢不厌,就那么跪着姿势,平视着谢不厌,然后像个餍足的帝王那般,舔了一下嘴角。
谢不厌拉着他的手,把他拽到怀里。
结果,时野撞到了他腹部上的伤口。
谢不厌闷哼一声,血流了出来。
时野比他好慌张,着急忙乱地准备按铃。
还是谢不厌冷静地一把拉住他要按铃的手,把他拖过来,指着道:“你难道要让护士见到我现在的样子?”
时野瞥了一眼。
那果断不行。
谢不厌大手扶着他的后脑勺,拉他过来,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,道:“没事了,不用担心,绑带这里还有,你解开给我重新包扎一下就好。”
时野盯着他一直在渗血的伤口,愧疚到眼眶发红。
开口的嗓音都带着哽咽,道:“你疼不疼啊?”
谢不厌拉过他的手,虔诚地亲吻他的手指,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道: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