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醒来的时候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。
这里一片漆黑,他手脚都被人绑住。
也没个门窗透光线进来。
时野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后脑勺还隐隐作痛。
后背和脚上的伤,虽然好得七七八八,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,也开始泛着疼。
前几天过的日子太舒坦了,对比下来,时野感觉自己委屈极了。
到底会是谁把自己绑了?
后妈?
不像后妈的手笔。
后妈做事不会轻易给自己留下容易被查的证据。
况且,后妈是想他死,比起绑架他,直接让人把他撞死,效益会更高。
所以不会是后妈。
那就只剩下一个人选了。
温酒泷的二哥,那个红遍全球的大红歌手,温酒江。
疯子一个。
温家所有人都宠温酒泷,每一个哥哥都是弟控,但温酒江是最严重的那一个,严重到有发疯的前兆。
但在原著里,许池渊没有做过对不起温酒泷的事情,所以温酒江也没彻底发疯的机会,只是见面总是阴阳怪气地怼许池渊,有时候还会做出一些突然伸脚扳倒许池渊这些幼稚的抗议行为。
但次数不多。
因为每一次他欺负完许池渊,温酒泷就会跟他哭。
极端弟控的温酒江,只能妥协。
黑着脸接受许池渊娶了自己弟弟。
时野手和脚上都是镣铐,动一下就会弄出很大的动静,在这黑漆漆又无声的环境里,显得很刺耳。
但他还是使劲撞了几下旁边不知道什么的东西,试图弄出更大的动静来。
终于,在时野的不懈努力下。
他听到了脚步声。
紧接着,一道门从外面推开。
时野目不转睛地盯着音源的方向。
门口逆着光,时野看不清楚来人的脸。
过了好一会,时野终于看清对方的脸了。
时野瞳孔震惊。
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,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?
否则进来的人怎么会是许池渊?
绑架他的人不是温酒江,而是许池渊?
许池渊为什么要绑架他?
他和许池渊之间没结仇吧?他不久之前还救了许池渊一次,这家伙这么快就恩将仇报了吗?
还是那狗屎一样的世界意识,控制了许池渊?让许池渊把他弄死,清除他这个早就该死的bug?
时野吞了吞口水,道:“许池渊,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?”
除了开学那天,他从上铺下来的时候,不小心一屁股坐在许池渊的背上之外,他没做对许池渊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吧?
许池渊走过来,径直坐在床边。
时野这时候才发现,自己被困在一个房间里。
他现在被人绑着手脚,困在床上。
许池渊这是打算要对他做什么?
不会是想对他五马分尸吧?
困住时野的镣铐,铁链比较长,时野还能在床上动作,但那几根铁链的长度,刚过控制在床上的活动范围,想下床都碰不到地板。
许池渊坐在旁边,一向冷漠的人,忽然对着时野笑了起来。
时野看着他和杀人狂没差的笑容,被吓着了,“你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?许池渊,几天前,我还救了你一次,那次要不、不是我,你可能就会被人打断腿了。”
许池渊朝着时野伸出手,捏住时野的脸,然后一个用力,把时野拉到他跟前。
时野整个人往前扑,摔进许池渊怀里。
时野这时候才惊恐地发现,许池渊的手劲好大。
这么大的手劲,要把一个人分尸,好像真的很容易。
时野被自己的脑补,吓到头皮发麻,身体因为害怕,颤抖起来,声线都稳不住了,“你,你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做什么?你还不知道吗?”许池渊一只手桎梏住时野的下巴,一只手在他脸上游走,眼神到动作都很危险,“我以为你知道了,你怎么会不知道呢?明明我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。”
时野:“……”
暗示什么了?
卧槽。
“统统,他暗示过什么了?我怎么不知道?不会是提前给我预告过想要对我下毒手的消息吧?”
【系统:……他在猥|亵你。】
时野:“…………”
从惊恐状态回神过来的时野,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。
许池渊在摸他的脸,还摸了他的脖子……
这疯子不会是看上我了吧?
我靠!
时野想骂人了。
他那么努力接近许池渊,是为了做红娘,不是为了做新娘。
操!
时野在心里骂了一本字典。
气到半死。
“许池渊。”他一口咬上许池渊的手,很用力,咬到见血。
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,但许池渊只是看着他笑,那笑容还多了点疯狂的宠溺。
时野又一次被吓到了。
这疯子是不知道疼吗?
他不知道自己出血了吗?
时野咬不下去了,他松开了嘴巴,嘴角边还留了点血迹。
许池渊盯着他殷红的唇瓣,捏着他的脸,想要强吻下来。
时野偏头躲开,凶狠地回瞪过去,“许池渊,你他妈真让我恶心。”
时野装得很凶,实际上心里慌的一逼,一直跟系统叨叨。
“统统,完蛋了完蛋了,我的任务怎么办?许池渊怎么会突然看上我了?他不是应该喜欢温酒泷的吗?还有那狗屁世界意识在忙活什么吗?”
【系统:我也不知道,但我可以告诉你,霍宴州回来后找不到你,也快疯了。】
时野:“???你说什么?”
【系统:你在这里昏迷了一天一夜。】
时野:“我消失了一天一夜?”
他都不敢想象,霍宴州买菜回来,看不到他人在家,电话又没带的时候,会有多着急。
时野:“统统,我现在可以听一下霍宴州的心声吗?”
【系统:我觉得你现在可能没时间听。】
系统的声音刚结束。
下一秒,许池渊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开关,时野四肢上缠绕着的镣铐,那条衍生出来的铁链忽然收紧。
时野被迫拉扯过去。
虽然不是很粗暴的动作。
但很快,时野就变成一个大字摆开的动作,当着床上。
像案板上的鱼肉。
又或是待宰的羔羊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