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是天生的gay,但他颜控晚期。
光是想象一下自己被丑陋肥胖的老男人,触碰一下手腕,都觉得能把前天吃下去的晚饭给吐出来。
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明明那么穷,还宁愿冒着失业的风险,都要暴揍那个死肥猪一顿。
时野一下子觉得头也不晕了,紧紧拽住衣领,鞋子都没顾上穿,就赶紧跑了出去。
结果刚出到门口,就看到了一头死肥猪,咧嘴露出一口大金牙,对着时野暧昧地笑着。
时野差点yue了。
他换了个方向,仓皇跑了起来。
那老东西不死心,在后面追,一边追还一边喊:“小美人,别跑。”
时野跑得更快了。
脚底板都快擦出火星,终于在老男人碰到他之前,紧急关上了电梯门。
时野冲出酒店的时候,和一个人撞在一起。
他被撞倒在地,对方手里拿着的外卖也撒了一地。
有粉汤,还好不是太烫,直接从时野的胸膛淋了下去。
时野骂了句“操”,一抬眼,还没看清对方的长相,先看到了对方头顶的进度条。
他看过系统给的工作手册,攻略目标头顶自带攻略进度条,条满就是任务完成时。
时野从想骂对方一顿,变成抱紧对方大腿,准备碰瓷。
“先生,你没事吧?”对方弯腰,伸手打算扶起时野。
刚才时野的角度看对方,刚好逆着光,这时候得以看清楚对方的脸,帅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。
换句话说,时野长这么大,看过那么多明星,也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人。
不愧是纸片人,这种惊为天人的长相,也就在二次元里可以轻松捏出来了。
时野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哈喇子,大声:“有事,我腿瘸了,走不了路了,还有……”他低头,把衣服领子扯得更开,用力擦了一下薄薄的胸肌,呈现出来通红一片,他嚷嚷:“我,我被烫伤了,你必须给我负责。”
管他如何,先讹上再说。
霍宴州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只是帮忙朋友送一天外卖,刚到酒店就被人撞到了,撞到他的人还抱着他的腿,口口声声让他负责。
他越嚷嚷,围观的人越多。
霍宴州不喜欢被那些人看猴子一样看着自己,只好把人扛起来,一手提着已经洒出去一大半的外卖,一手托着时野,用肩扛起人,走向外面停放着的白色的小电驴。
很快,小电驴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,以它弱小的身躯载着身形出众的两个大男人,慢吞吞晃悠悠地离开了。
时野跟着霍宴州回到了一处窄小的出租屋。
单间,一米二的小床,窗帘破旧,沾满经年累月出来洗不掉的油污。
但就是这么破旧的小房间里,还在窄小的阳台装了煤气罐,有锅有碗。
小破旧,但有生活气息。
这和时野当初住的地方太像了。
甚至连床摆放的位置都很像。
时野刚进门的时候,还恍惚了一下。
但男人开口的声音,让他很快回过神,看了过去。
“你到床上坐着,我先给你拿衣服换,一会给你拿冰块敷一下脚。”
时野虽然真碰瓷,但也是真的扭到脚踝了,只不过不是因为和男人碰撞的时候扭到的。
而是在逃跑的时候,担心被老男人和老男人的手下抓到,跑得太着急,扭到了。
霍宴州递给时野一件白T的同时,还给他端来了一盆干净的温水,以及一条还没用过的毛巾。
“你先擦一下身上的汤汁吧,黏着也不好受。”
时野这时候,已经有些热迷糊了。
脑袋晃成了浆糊。
他用力扯开衣服扣子,被扯掉的扣子,还蹦到了霍宴州脸上。
霍宴州只是眯了一下眼,就被时野拉住,一个用力,扯到了床上。
腰腹上的重量让他脸瞬间憋红了起来。
又羞又怒。
“你要干嘛?”他拉住时野的胳膊,想直接把他掀翻下来。
但时野此时已经半失去理智,他胡乱地扒拉霍宴州的衣服,还在霍宴州脖子上啃了一堆口水。
这么明显的不正常,傻子都看得出来了。
霍宴州的手改成了掐住时野的腰。
他的腰,比他以为的还要细。
霍宴州声音有些哑,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我跟你只是初次见面,你难道要把自己交给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吗?”
时野的呼吸有些重,他咬着霍宴州的耳廓,道:“要我,求你。”
四目对上的时候,时野主动吻上霍宴州的唇。
结果只是碰了一下,就被霍宴州用力推开。
床那么小,霍宴州推的很用力,时野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,脑袋还撞到了旁边的布衣柜,掉下来几件衣服,把他半埋了起来。
时野闪到腰了。
加上脚伤,几乎就瘫在那里动不了了。
但也因此脑袋恢复了几分清醒。
“统统,你说霍宴州是不是不行?肉都给他送到嘴边了,他居然不吃?我长得也不差吧?”时野保持着摔倒的姿势,躺在地上不动,开始跟系统诉苦。
【系统:……】
系统用沉默作答。
霍宴州跑过来,拿开盖在时野身上的衣服,看着他满脸赤红的样子。
他抿了抿薄唇,道:“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,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委身于我?况且,你现在这些行为都不是自愿的,我不能趁人之危。”
他说完,就把时野拦腰抱起来,走进窄小的卫生间,打开了淋浴设备。
冰冷的水,浇灌到两人身上。
时野慢慢冷静下来。
霍宴州身上的衣服湿透了,勾勒出明显的肌肉线条,看得他有些心猿意马。
时野喉结滚动,但也只敢装着挣扎的时候,揩油摸了两把过过手瘾。
他没敢对霍宴州用强的。
这人现在一根筋,正直得很,认定的事情,说不会做就不会做。
为了不在浴室里被霍宴州过肩摔,他选择了自力更生。
霍宴州面皮薄,看他伸手的时候,就赶紧转身走了出去。
身后的声音,清晰地传进耳中。
房间又那么小,哪怕霍宴州没有回头,也能听到那声儿,仿佛就在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