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辈子吗？
这对于现在的施素素来说可能有些困难。
但犹豫了片刻，她还是举起手中的啤酒杯。
两罐啤酒相碰的声音回荡在了寂静的夜空当中。
可此时两个人的心中却都装着彼此的心事，再也不能如同年少时那般敞开心扉的交谈了。
等到施素素离开之后，角落当中的小团子才慢慢走了出来。
江玥大大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炸鸡，睡意朦胧的她还捂着自己有些瘪瘪的肚子。
“你怎么还不睡觉呀妈咪的小宝贝。”
向巧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，眼眸当中满是宠溺。
随后，她拖着江玥软糯糯的手臂，直接把这个小团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闻着她身上奶香奶香的气息，向巧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。
“妈咪我饿！”
江玥皱了眼眉，嘟着小嘴，很是可爱。
“饿了就快吃吧，多吃点以后像妈咪一样高好不好？”
向巧刮了刮她的小鼻子，笑的温柔。
可是江玥却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想像妈咪一样高。”
“为什么呢？”
听着小宝贝奶里奶气的声音，向巧还有些不解。
“我要长的比妈咪还要高，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的保护妈咪了！”江玥短粗短粗的小白手臂举起炸鸡，说的十分认真。
向巧原本还有些沉重的心一瞬间就被这个小家伙给逗乐了。
原本她总觉得，她在江城是孤立无援的。
可直到她生下了这三个宝贝，她才知道她坚持下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。
“那你更要乖乖吃饭，听张姨和哥哥们的话，以后和哥哥们一起保护妈咪好不好？”
向巧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。
吃的差不多了的小团子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，随后仰着头问道：“妈妈，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，你可不可以认真的回答我。”
这还是江玥第一次这样一本正经的问她这种话呢。
“当然可以啊，你有什么想问的，妈妈都会如实回答你。”
向巧把江玥放在了地上，蹲下身子与她平视。
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就好像朋友一样。
“那妈妈，你还有和爸爸和好的可能了吗？”
听着小家伙犹豫了半天最后却只问出了这样的话，向巧只觉得自己心如刀割。
为什么自己宝贝们面临的就是这样不完整的生活呢。
如果换做以前，或许她会为了孩子们委曲求全。
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，向巧坚信的则是只要她自己足够优秀，那也可以完全照顾好自己的宝贝们。
“小宝贝，你该睡觉啦。”
向巧不想给江玥这么残忍的答案。
她只能说不会离开江城，还可以让孩子们经常见到自己的爸爸，但是她没办法和江黎铭和好。
这对于她来说也是原则问题。
“可是妈妈，我也想要一个完整的家，那天开家长会的时候，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在，可是我们就只有林叔叔陪着，之前在江家的时候也只有管家阿姨，我也想让爸爸妈妈一起参加我和哥哥们的家长会。”
江玥皱了眉头，低垂了可爱的眉眼。
小小年纪的她心里就藏了这样的心事，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不公平的。
向巧叹息一声，也知道自己亏欠了孩子们太多太多。
可就算如此，她现在也没办法给孩子们一个肯定的回答。
“对不起，玥玥，这件事情是妈妈做的不好。”
向巧皱了眼眉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自己父亲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，有太多证据都指向是和江氏有关。
而她和江黎铭的关系也是冷到了极点，所以现在的向巧也没有办法给江玥一个肯定的回答，她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对不起了。
“没关系的妈妈，反正有我们陪着你也可以。”
江玥努力的勾起嘴角，也不想让妈咪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苦恼。
她就是一个小朋友，很多话说出口也没有考虑什么别的后果。
但她也只想让爸爸妈妈在一起，这样她和哥哥们也就不是幼儿园里缺少爸爸的小朋友了。
把江玥哄睡了之后，向巧几乎一整晚都没有合眼。
她坐在天台上，脑海里回忆的则是江玥说的话。
直至远处的天空开始闪烁出一抹光亮，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第二日清晨，林岳一早便出现在了碧海蓝天。
刚好萧衍今天也来店里帮忙，看着二人略微有些诡异的气氛和向巧姐眼睛下面的乌青，聪明的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漂亮姐姐，怎么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？今天怎么顶着一个熊猫眼睛来上班啊。”萧衍故意打趣道，想要缓和一下氛围。
“你小子欠揍了是吧。”
向巧举起手中的筷子，故作生气想要打萧衍。
等到林岳去后厨准备菜品之后，萧衍这才神秘兮兮的靠近向巧。
“向巧姐，我说林岳哥应该是跟你表白未果吧，不然你们两个人的气氛可不会这么低。”
这臭小子不但做饭厉害，察言观色也很是厉害，还真的被他给看出来了。
“你有那八卦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把你的英语练好，都要出国的人了，一天连最基本的口语都不会还在这里八卦呢。”
向巧翻了个白眼，笑着说道。
萧衍要出国这个消息也是她最近才知道的。
这小子瞒了他们很久，直到他拿到了国外著名大学的营养学学位，他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向巧一众人。
“放心吧，我雅思都能合格，更别说这最基本的交流了！”
萧衍眨了眨眼，想要逗向巧开心。
“对了，今天还要拜托你一件事情，晚上去接那三个小团子放学。”
向巧勾起嘴角，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“没问题！”
萧衍爽快的答应，毕竟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那三个宝贝了。
不过难道今天向巧又有什么事情吗？
萧衍倒是识相的没有多问，反而是操心起张姨的事来。
“张姨在家里可好？合不合你的心意。”他问道。
“只能说你给我介绍的这个人非常好，宝贝们都很喜欢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