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一股暖流在老奶奶的体内流淌，老奶奶的身体仿佛迎来了第二春一般。
“太好了奶奶。”
何林恒立马上去抱紧老奶奶，满满的皆是爱意。
可程云凡却察觉出一丝异样。
照理来说，吃这种正骨丹确实是会延年益寿，但是一般情况下都是会将杂质排出体内，而老奶奶却是一股暖气在体内回流。
这说明，老奶奶受过更严重的伤。
其药效除了作用到腿上，还作用到丹田之处。
可是……
看着这一家人现在其乐融融的样子，程云凡不太好当着面问。
夜也慢慢深了，没过多久小囡囡还有何林恒便一起回屋睡去了。
而老奶奶，则又给程云凡收拾了一间房间。
深夜寂静。
腿脚好了之后的老奶奶，迈着轻快的步子在院子里发着回响，天上无数的星辰在寂静的夜空中闪耀着。
“再住几天吧，小云凡。”
程云凡也不太着急，也自然答应了下来。
趁着现在小囡囡和何林恒都回房睡觉了，程云凡按捺了好一会的问题终于可以问出口了。
“奶奶，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“嗯？你说。”
如今的老奶奶更是笑脸盈盈，今天这晚上的幸福已经让她忘记了一切烦恼。
但即便如此，也总得面对事实。
程云凡能看出，此时的老奶奶的身体是在硬撑，恐怕坚持不了几个时日，药效一直留在体内绝对是有其他的隐患。
“你年轻的时候，受过道伤吗？”
听到程云凡的问题之后，老奶奶本来洋溢着笑容的脸庞，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“之前在乱羽山，被当时我道侣的父亲打伤过。”
这个所谓的道侣，自然便是小囡囡和何林恒的爷爷。
看来当年，发生了很多故事。
程云凡虽然没系统的学习过医术，但是对医书都比较有研究，无论是《佰草集》还是《万医经》他早就看的滚瓜烂熟。
“那奶奶，我可以为你检查一下吗？”
他望向老奶奶，眼睛里充满了真诚，他是真的很想帮助这小囡囡一家，不想天下之人身世都如他那般凄惨。
老奶奶也没有犹豫，直接点了点头。
随即程云凡将自己的凡尘道运转起来，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个云桥，随后从天地大道之间摘得最纯正的大道真炁。
他将这股真炁，缓缓推入到老奶奶的丹田之处。
伴随着真炁在老奶奶体内探索，程云凡很快就发现老奶奶的五脏六腑皆碎，这么多年几乎都是靠一股灵气吊着。
要说这灵气也真是神奇。
不仅可以增加寿元，还可以修复五脏六腑的损伤，甚至在化神期之后还可以重塑肉身，分离元神等……
但是现在老奶奶的体内，却有两个能量在碰撞。
这种情况程云凡是最懂的，因为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，若不是习得了《凡尘道》，恐怕到现在都会备受折磨。
灵气与药力是可以相互融合的。
但这个情况不同，因为老奶奶受的是道痕而不是普通的损伤，治病得对症下药，若不然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。
本来老奶奶可能还有五年寿命可活，但现在……
恐怕连何林恒都没想到，自己的阴差阳错并没有铸就幸福，反而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奶奶。
“奶奶，这……”
关于这件事，程云凡有点不敢说出来。
“没事孩子，你检查到什么都可以说。”
老奶奶虽然有些失落，但是语气依旧是那般温柔。
越是这样，程云凡越是不忍。
“恐怕，最多还是有一个月可活。”
听到程云凡的话，老奶奶顿时如释重负，表情也不在那般失落和僵硬，反而转为了微笑。
“没关系，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。”
事已至此，过好每一天。
……
翌日。
清晨程云凡和何林恒都已经早早的起床。
何林恒打算将老奶奶接回何家，并且提议程云凡也一起去，但老奶奶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些不愿意，只是想让何林恒与程云凡把小囡囡带过去。
这下何林恒就有些犯愁了。
总不能把老人家抛下吧。
于是何林恒便决定留下来劝说几天，程云凡也就一同多留几天。
“对了奶奶，这附近有什么山林有妖兽吗？”
程云凡对着附近也不算太熟悉，就算有着东域大陆的地图，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，索性就给地图直接撕了。
“你找妖兽做什么？那太危险了。”
“嘿嘿，我有妙用。”
根据《凡尘道》书中的记载，若想蜕凡为圣，最重要的便是洗髓自己的筋骨和脉络。
而想要洗髓筋骨，最简单的方式便是以妖兽的血肉，强化自身。
毕竟妖兽的修炼体系，就是增强肉身能力。
老奶奶毕竟年轻时也是个修士，对附近还算熟悉。
“往南方向两千里，有一片原始森林，不过那里的妖兽几乎都有五百年修为，你得多加小心。”
百年为妖，若是五百年修为的妖，几乎境界都等同于筑基期。
这对于程云凡来说，虽然有些不够看，但勉强还算可以拿来洗髓筋骨。
《凡尘道》功法对于肉身淬炼有一个很精细的划分。
哪怕是如何洗髓，用哪些妖兽洗髓可以提升哪些部位，都记载的一清二楚。
程云凡一度以为，是不是里面缝合了一本食妖日记。
但想要好好的修炼《凡尘道》，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。
“知道啦，谢谢奶奶。”
程云凡挥手告别之后，便直接御剑飞行离开了何家面馆，离开了小镇，往南方向飞去。
……
原始森林山林茂密，林内更是躁气极重，妖兽的吼叫声此起彼伏，更是随处都能闻到浓厚的血腥味。
“吼！”
山林之中传来了雷鸣般的吼叫声，随后便听到山石滚落，树木倾倒之声，大批的妖兽在周围奔袭。
看来山林之中，有着一只大妖兽。
好巧不巧的是，在这山林之中还有这一群年轻修士存在，他们都是附近一个名为太行宗的宗门弟子，此次是来原始森林历练。
“师兄，怎么感觉不对劲啊，为什么山林内的吼叫声如此惊人，是不是有什么危险？”
一位身材还算匀称，脸上带着一个比较明显胎记的少女，缩在队伍的最后面胆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