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时柠需要朋友,也希望盛清砚能交到朋友。
可现实结果是,虽然盛清砚身边有不少人,但能真正走入他心的,只有她一个。
对于路时柠来说,这既是一种压力,又给足了她安全感。
但如果要求她也做到这个地步…
她只能自私的说一句抱歉。
无依无靠的生活她过了十多年,早已经过够了。
好不容易迎来新生,她贪心的想要拥有身边所有能够抓住的人事物。
而因为她的新生是盛清砚给予的,又得知了盛清砚付出的所有,最主要的是,她也喜欢上了他。
所以盛清砚在她心里,毫无疑问是第一位。
不管任何感情,任何人,都不可能超过他的地位。
这是路时柠可以给予盛清砚的承诺。
“我不需要你道歉。”
在路时柠看不到的地方,盛清砚眸色沉沉,仿佛山雨欲来。
偏偏他又在克制着,不让自己做出过激的举动。
路时柠的想法盛清砚能理解,可也仅仅只是理解。
情感方面,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他就想独占路时柠。
“可你在生气。”
盛清砚微默,片刻后,没再提不想让路时柠跟岑梦交朋友的事。
“口头上的歉意我不要,我要行动上的。”
路时柠:“……”
他的意有所指,路时柠就算想听不出来都难。
气氛突然变得不正经起来。
路时柠后知后觉的发现,她又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里。
明明是想惩罚盛清砚,结果现在倒好!
如果收回惩罚,那下次再遇到事,盛清砚铁定还会如法炮制。
但要是陪他睡…
更不行!
路时柠松开盛清砚,十分认真的说道:“我最多同意你睡地上,或者我睡地上,而且只限今晚。”
就当在弥补她无视盛清砚的错。
盛清砚闻言,下意识想反驳。
但见路时柠是真的坚定态度不会再退让了,又只能强行压下满腔的烦躁。
“好。”
“那你打地铺,还是我?”
盛清砚觉得路时柠在明知故问,眼神凉凉的。
“你觉得我能让你睡地上?”
“那我先去楼下洗澡。”
路时柠边说,边用力推了推盛清砚。
盛清砚不情不愿的直起身,等路时柠出了门后,周身气质突然一变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床,漆黑的眸中却满满都是算计和不怀好意。
人清醒时,他不能抱,也不能亲。
可睡着了,不就任由他为所欲为?
呵,果然很好骗。
至于岑梦的事,盛清砚虽然还是很烦躁,可想到路时柠那句“他始终都是第一位,没人比他更重要”,又觉得自己勉强还能再忍忍。
前提是,岑梦不要在他面前作死。
刚走到楼梯口的路时柠,突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,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等她简单洗完澡,拿着手机端着果盘上楼时,盛清砚已经在床边铺好被子。
她走过去,带着几分弥补意味叉起水果喂到盛清砚嘴边。
盛清砚还算给面子,吃了。
二人就这么你一口,我一口,将水果分食完毕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,路时柠打着哈欠躺回到床上。
瞥见盛清砚准备去浴室洗澡,她将被子拉过来盖上,声音软软的说道:“我先睡了,你洗完澡也早点休息。”
床单被套,甚至枕头上,都充斥着一股好闻柑橘香。
几乎跟盛清砚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。
路时柠躺在其中,有种被盛清砚环抱的感觉,十分安心。
盛清砚“嗯”了声,提步进了浴室。
等再出来,路时柠已经睡熟。
他看都没看地上的被子一眼,走到大床的另一边躺下,然后放轻动作把路时柠纤细的身躯捞过来抱住。
房间里只剩下床头灯还亮着。
暖黄的灯光下,路时柠的恬静的睡颜看起来越发柔美。
她睡得很沉,全然不受外界的影响。
盛清砚见状,伸出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白皙的肌肤。
从脸颊,逐渐移动到柔软的唇瓣上。
深幽的凤眼变得暗沉,熟悉的欲望挣脱牢笼,逐渐涌现出来。
一周不让他亲是吧?
盛清砚无声冷笑,指尖捏住路时柠的下巴,像头饿狼似的狠狠亲上去。
睡梦中路时柠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,嘴巴隐隐还有些疼。
她皱紧眉心,试图扭头躲开。
可惜好像有东西捏着她的下巴,不让她动。
路时柠很不高兴的发出哼唧声,浓密的眼睫也开始轻轻颤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睁眼醒来。
盛清砚见状,只能先把人松开,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,一下一下轻拍着。
等路时柠重新陷入熟睡,他才又继续“欺负”人。
直到把那张柔软的唇瓣吮吸的娇艳欲滴,隐隐肿了起来,盛清砚才不知餍足的把人放开。
那双漆黑的眸中欲望沉沉,堆积在一起,仿佛下一秒就能将面前的少女吞没。
盛清砚隐忍着滚了滚喉结,又在路时柠的鼻尖上落下一吻,才关灯抱着人睡觉。
…………
路时柠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头饿狼,先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她,接着毫不犹豫的将她扑倒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吃时,饿狼突然变成了盛清砚。
他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强势的压下来,把她翻来覆去的酱酱酿酿。
该做的,不该做的,他在梦里通通来了一遍。
路时柠最后是被吓醒的。
她惊的直接从床上坐起来,大口呼吸之余,仍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。
救命!
她居然做春梦了!
虽然醒来以后,梦里那些缠绵暧昧的场景都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但零星的几个面红心跳的片段还残留在脑海里,足以让她感到羞耻心爆棚。
一想到盛清砚昨晚说想抱着她睡觉的画面,路时柠觉得她当时拒绝的有多坚决,此刻就有多打脸。
得亏此刻盛清砚已经不在房间了,不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!
路时柠用手捂住脸,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。
她是不是太饥渴了些?
还是身体比心理诚实,实际上她也在馋盛清砚的肉体?
这些念头刚浮起,就迅速被路时柠按灭。
不可能!
绝对不可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