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意了,忘记摘手表了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这是我们村里老表匠做的表,我不知道什么百达翡丽。”
“这是我定制的,全世界只此一个。”
谢落:???
傅逾白,你油盐不进了是吧!
“闭嘴!”
谢落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,然后提起小橘和煤球,气呼呼的走在前面。
关于还没有开始装,就被戳破了马甲这件事情,谢落表示很愤怒。
傅逾白乖巧的跟在谢落的后面,心情好又不好。
好的是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意,坏的是,小意是鬼怪。
要是他们见面,那就只能在恐怖世界见面。
那他们万一有了小孩子,那孩子是不是也只能待在恐怖世界呢?
不对,他们做了那种事情,应该也不会怀孕吧?
电视剧不是常说人鬼殊途吗?
“喂,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有孩子。”
谢落:???
合着这个大笨蛋走路都快撞墙了,是在想这些东西?
她该说什么好呢?
傅逾白后知后觉,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红了脸:“咳咳,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就是好奇鬼怪和人能不能生小孩... ...不是,我是想问小孩是不是也是鬼怪... ...不对!不对!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结婚吗?”
“不对... ...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傅逾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无措过,感觉在谢落面前根本瞒不住心里的想法。
他这嘴啊,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啊!
谢落看着他,忽然笑了一声,而后又认真的看着他:“傅逾白,我是鬼怪,你真的考虑好了吗?现在还要继续喜欢我?”
“你要知道,我永远也无法去到人类世界,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。”
“可是你永远都是小意,永远都是我的小意。”
“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情,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犹豫过。”
傅逾白抚摸着她的脸,神色有些落寞。
“小意,我知道我很不强大,甚至可能会拖你后腿。可是在选择你这事情上,我从来没有犹豫过。”
“因为这个世界上,只此一个小意。”
他表面上是傅家的继承人,但是事实上,他的父亲并不爱他。
他的家永远都是冷冰冰的,没有亲情,没有期待。
母亲去追求了所谓的爱情,和父亲离婚,去国外跟随了一个画家。
父亲在他五岁以后也再娶,重新育有一儿一女。
也就是在那一刻起,他才意识到,原来家是可以有爱的,只不过,那爱不会在他身上。
父亲与新的家人在饭桌上欢声笑语,只有他显得格格不入,就像是一个外来者。
不过,他本来也是外来者。
一个不被爱的外来者,他渴望爱,却没有办法得到爱。
不过所幸,他父亲的另外儿子女儿能力都不出众,几乎是被继母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。
所以,他凭借自己的能力,得到了父亲的认可。
但是,只是认可,没有爱。
直到遇到了谢落,他真的很心动。
第一次有人给他那么强的安全感,第一次有人不顾一切的去救他,虽然是个误会。
但是心动本来也没有什么误会,心动是事实,无可辩驳的事实。
“笨蛋。”
谢落将两只猫猫放下来,去牵他的手。
“结婚可以,但是你只能入赘。我可不要你张大爷那塌了一半还长草的房子。”
“好。”
谢落的房子并不算大,但是在村里也算是好条件了。
毕竟在一大片黄泥房里,能用上砖头盖房的人家,也不多。
她家是双层的小砖房,顶上采用瓦片盖顶,后边还圈了一块大菜地。
外头种了一棵龙眼树,龙眼树下是一块大青石板,很方便乘凉。
谢落给傅逾白收拾了个房间,顺道给猫猫喂了点吃的。
“你们的任务是什么?”
“是完成山神祭,只要完成了山神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嗷。”
傅逾白坐在床上,硬邦邦的床板让他有些不太适应。
半夜,谢落躺在床上,左右睡不着。
“008,你在不在!”
008:“有屁就放,别废话,我去,我的螺丝刀去哪了?”
“算了,你先忙。”
“哦,我的扳手呢?嘶,我明明记得就在这里的啊。”
唉,能唠唠嗑的008都不在喽。
几分钟以后,谢落终于还是忍不住了,她要去找傅逾白!
几分钟以后,傅逾白房间的门被敲响:“中午还留了些绿豆沙,你喝吗?”
谢落敲了好几遍,里面却都是无人应答的状态。
她忽然一皱眉,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?
她猛的开门,才发现门并没有上锁,而傅逾白也不在房间里。
他的床上,正放着今天他自己穿的那一身衣服,上面还有些深色的痕迹。
另一边,傅逾白已经洗完了澡,但是目前来说,他身上现在只裹了一块布。
因为他刚刚喝水的时候把衣服弄湿了,正准备将衣服晾起来。
只要明天起早一点,没有人会发现他现在只裹了一块布的窘迫样子的。
傅逾白打开门,走到床边,发现自己原本的衣服已经不见了。
他正疑惑的时候,谢落突然推门而入,与他四目相对。房间也因为她随意开灯的动作,变得明亮起来。
面前的青年腹肌块块分明,身体的线条流畅漂亮,那人鱼线延伸到腰间裹着的布上面,莫名有些让人口干的色气。
少女瞪大双眼,却并没有傅逾白预料之中惊慌失措的模样。
反而是将眼睛瞪的老大,直接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。
谢落一边看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:这是我应得的,这是我应得的!我现在是他女朋友,我会对他负责的!
谢落没有不好意思,反倒是傅逾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。
他抿着唇,扯过被子把自己的上半身给遮了起来。
“别看了。”
谢落走过来,又把被子扯掉,然后将他一把推到床上,趁乱又摸了好几把腹肌。
她双手撑在床上,给傅逾白来了个床咚,然后认真的说:“你知道吗,这是我应得的。”
傅逾白:???
她身下的青年微微瞪大眼睛,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,耳尖已经开始红起来了。
“什么应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