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尴尬啊!
都不敢这么写的事情,发生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这个钱包,好像是我的。”
废话啊,谁家好人钱包装了金色亮片,会一闪一闪发光啊?这么耀眼的东西,不是他的是谁的?
柳宴戴着口罩帽子,手里的购物车上装满了糖果和一些其他的甜食。
谢落立刻把钱包递了过去,一声都不敢出。
柳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,叹了一口气,从钱包里面拿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:“给你,以后还是不要再行窃了。”
“人都会有困难的,但是这不是你行窃的理由。”
谢落拿着钱,风中凌乱。
他人还怪好的嘞。
但是,但是为什么柳宴没有认出她?
难道是故意装作不认识?
接下来的路程里,无论柳宴去哪里,谢落都坚定不移的跟在他后面。
一直到来到了地下车库,柳宴忽然摔了一跤,东西洒落一地的时候,谢落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她蹲在地上帮忙捡东西,等东西捡完的时候,柳宴笑着对她感谢道:“谢谢。”
“阿宴啊... ...,你该不会没戴隐形眼镜吧?”
“唔,我的眼镜刚刚在商场的时候掉了,实在是找不到了... ...嗯?学姐?”
柳宴愣了一瞬,才低垂着眸子问道:“学姐怎么在这里?”
“阿宴,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?”
谢落调好委屈巴巴的嗓音,然后掏出那张小纸条,光明正大的走远了一点点,当着主人公的面给念了出来。
她这几天就一直在背小纸条,本来还担心自己背不下来,结果,柳宴今天没戴隐形眼镜。
这不是天助她也吗?
“阿宴,在和你分离以后我常常感到后悔。如果这世界上有一部时光机,我多么希望我能回到从前,告诉那个愚蠢的自己不要轻易的放开你的手,否则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如果这世界有能忘却痛苦回忆的东西,例如忘情水,我多么希望能够喝下去,这样我就能不再想起你,这样的痛苦就不会再存在。”
“可是我还是很爱你啊,阿宴,我根本无法做到将你淡忘。曾经的我不懂的爱护你,可是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,可能我不能说我有多么爱你,但我会用我的一切来证实我对你的爱。”
“我们复合吧,阿宴!”
柳宴静静的听着谢落那朗读的话,提着东西的手紧了又紧,最后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只剩些死寂。
真好啊,可是学姐,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呢?
“抱歉,学姐,我不想复合。”
说着,他就轻轻越过谢落,离开了地下车库。
谢落一把将小纸条揉圆扔掉,然后逼逼赖赖的开始指责008:“大哥,这就是你说的一定会成功的方法?什么破挽回前任必然有用的方法!还说什么他会感动的死去活来,都是骗人的!”
008:“呸,就你那死朗读的声音,谁听不出来你是敷衍的!人不行,就不要怪路不平!”
“直接回复说路不平也是一种基本的要素,因为人的能力发挥到了极点条件的基本形成,没有达到要求也是无法完成任务的。”
“当对方说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的时候,说明对于自己的能力是非常的不满,刺客应当主动向他表达自己的愤怒,只有让他了解到自己,也是有自尊的人,在以后才能尊敬礼貌的和你进行交流,只有这样两个人之间才能产生信任的关系。”
008听得一愣一愣的,然后问道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滚!!!”
008:... ...怎么能够不算愤怒呢?
柳宴的家里还开着灯,桌上是摆的整整齐齐的药瓶,沙发上坐着一位年轻女性。
见到柳宴回来,柳绫才终于放下心来:“阿宴,不是最近和你说了要在家里修养吗?你怎么又出去了?”
柳宴点点头,将东西放在桌子上:“知道了,姐姐。”
“但是我已经快一个月都没有出去过了,今天真的很想出去走走,权当散散心。”
柳绫还想要说些什么,却猛然间瞄到那购物袋里的东西。
“阿宴... ...为什么买了那么多的甜食,你知道的,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吃这些东西了。”
柳宴无措的站在原地,垂下眼眸,鸦羽般浓密的眼睫在他的眼睛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整个人就像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,逃不开那重重枷锁的束缚。
“抱歉,姐姐。阿宴只是想最后吃一次甜食,以后阿宴不会再让姐姐难过了,姐姐别哭好吗?”
“阿宴以后,会乖乖听话,乖乖吃药的。”
柳绫是在这一声声姐姐中崩溃的。
为什么,她的弟弟,从小到大都那么乖的一个人,要遭受这些呢?
为什么他会生和妈妈一样的病呢?
她只剩阿宴了,为什么老天爷夺走了她的母亲,最后竟然连阿宴都不愿意给她留下来?
一向坚强的柳绫此刻脸上是止不住的落泪。她十六岁时失去母亲的时候没哭,她辍学的时候也没有哭,她第一次打工弄丢了自己的饭钱饿了三天的时候,也没有哭。
但就是现在,她哭了。
原本那些黑暗的日子里,她还有弟弟,还有希望。
哪怕过得再苦,她也是有盼头的。
因为再无论如何,也会有一个人等她回家,也会有那么一个人,会乖乖的喊她姐姐。
可是现在,没有了... ...她的弟弟几乎就是宣判了死亡。
她什么也没有了。
明明,他们就要开始过好日子了啊。
明明,那些苦难都熬过来了啊。
柳宴为柳绫温柔的擦拭着泪,语气和温柔,就像春日的垂柳:“姐姐,阿宴现在不痛的,姐姐不要担心了好吗?”
“姐姐已经为阿宴做了很多很多了,以后请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是阿宴没有用,明明已经可以赚钱给姐姐买大房子住了,却生了这样的病。”
“姐姐一直都是阿宴的榜样,这么多年,辛苦姐姐啦。”
怎么会不痛呢?当年他们的母亲,就是在无尽的痛楚中离开的。
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病症,它作的周期很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