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贩看着面前漂亮的姑娘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:“姑娘啊... ...那个面具是我捡的,刚好就合点眼缘,你要是相中了就直接拿走吧,我不收你钱。”
“这怎么可以,老板你做生意也不容易,该多少钱就多少钱,红玉,付钱。”
小贩笑嘻嘻的接过钱,意识到面前的漂亮姑娘身份不简单:“小姐,您慢走啊。”
谢落戴着面具,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,不停的穿梭在人群中。
期间有个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,恍惚间,她好像闻到了一丝怪异的香味。
等又走了一段路以后,她戴着面具,一转头却发现那么多侍女竟然都已经不见人影了。
而且她好像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路口。不对啊,刚刚她明明还在人很多的地方的啊。
怎么回事?
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慢慢的踏步而来,每一步都像是阎王索命一样,缓慢又诡异。
那黑衣人慢慢靠近,大大的斗篷下看不清容貌。
谢落当然知道现在逃跑很重要,是个人都知道这个黑衣人不对劲。
可是最关键的是,她现在浑身都动不了啊!
她只能睁着眼,看着黑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随着黑衣人的靠近,她似乎又闻到了一股诡异的香味。
谢落忽然间想起来之前在桥上的那一阵怪异的香味,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!?
但是,这个人跟踪她做什么?
谢落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爆掉了,为什么她这么难啊?
那黑衣人停在她面前,缓缓伸出一只异常漂亮的手。那只手很白,像是从来没有见过阳光一样的惨白。
他伸手去拿谢落脸上的面具,淡淡的嗓音响起:“这是我的东西。”
这时候,她脑子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008:“别让戚郁抢走你的面具!快点舔一口面具耳朵那个位置!”
谢落是很听劝的人,几乎是一瞬间的事,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面具的位置。
谢落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以动的,她捶打着肚子,做出一副干呕的表情。
刚刚好像有什么黏腻湿滑的东西,顺着她的舌头爬进喉咙里了。
夭寿了,救命啊,她不干净了。
黑衣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大兜帽也因为这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,一张漂亮异常的脸出现在江皓芜眼前。
面前的少年泛着不正常的白,漂亮的桃花眼是疯狂的杀意,额间歪挂着的玉质月牙坠子泛着温润的光。
他手上愈发用力,江皓芜脸色逐渐涨红。
他看着手上快要濒死的人,心情竟然意外的还不错。
他微微勾着笑,嗓音也是如三月春风般温柔:“你把它吃了?那我把你给吃了,效果会不会也是一样的?”
“只要吊着你的命,母蛊就不会自爆,这样好像也行。”
“我啊,要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呢,这种刑罚叫——凌迟,被因为流血过多而亡的有,被活活吓死的也有,我很好奇,你会怎么死呢?”
谢落:... ...就不能选择不死吗?
就在谢落以为自己就要被这个变态掐死的时候,少年突然勾唇笑了笑,大发慈悲的把江皓芜摔在地上。
“不过你的肉,一定苦的很,我可没有这样的爱好。况且,你这样体弱之症的娇娇小姐,凌迟起来一定不痛快,还是莫要为你辜负这刑罚了。”
谢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不知何时脸上已落满泪。
美人流泪的样子令人怜惜,只可惜,在她面前的可不是什么会怜花惜玉之人。
身形漂亮的少年缓缓蹲下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,好听的声音轻轻响起:“你啊,还是比较适合——毒杀。”
“我新发明了一种毒,名叫美人醉。最开始的时候,你会感觉到好像有蚂蚁在你身上爬,然后你会有成百上千蚂蚁在你身上肆咬的感觉。最后你感觉内脏痒痒的——就好像有蚂蚁钻进了你的心窝,哈哈,你猜后来会怎么样?”
谢落猜吗?她当然不猜啊。
因为刚刚还在又哭又喘的少女,现在已经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了。
事实上,谢落从毒杀那一句之后,就已经没有听到过任何话了。感恩这具身体,让她没听到那么多小疯子的疯言疯语。
谢落:我爱病美人的身体,大爱。
戚郁漂亮的眼睛里了无情绪,他学医这么多年,当然看得出来谢落不是在装晕。
体弱之症就是麻烦。
他现在当然不会杀她,因为他可不想就这么死了。
戚郁前些日子花大力气养了一对子母蛊,子蛊可以极大的提升他的自愈能力。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,子母蛊双生一体,一只死亡另一只也会死亡。
在戚郁这里,蛊毒可不单单是毒,还是很值得研究的提升之物。
原本只要服下子蛊,再在七天后服下母蛊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。坏就坏在,母蛊跑了。
戚郁自己也没有想到,母蛊并不是单纯的虫子,它会飞。
当子蛊被服用以后,母蛊就会恢复幼态进行成长,只有到了复成年状态,母蛊才能服用。在复成年状态之前,幼态的母蛊小到用肉眼极难发现。
就在三天前,他发现自己的母蛊跑了。
靠着子母蛊的联系,他一路追到了这里。最后发现母蛊跑到了面具上,并且已经到了黏腻的复成年状态。
至于那个娇娇女,戚郁一开始就给她下了香毒,他根本没有打算让她活着。
只不过现在,恐怕有些麻烦了。
戚郁随手给谢落灌了一颗药丸,然后... ...他发现江皓芜气息越发微弱了。
戚郁强行掰开她的嘴巴,发现解药也化了,按道理来说,她理应没有性命之危了。
但是,看她这情况,怎么看上去反而更严重了?
戚郁这些年杀过不少人,也医过不少人。
这么体弱的人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。
大概那些人,都没有能吊命吊到她这个岁数的福气。
一个靠药和灵物温养的废物娇贵小姐。
他扯着谢落脖子上的贴身玉佩,漂亮的脸上此刻没什么表情。他算是明白了,大概是解药的某种药物和她常吃的药性相冲了。
真是麻烦。
救人可比杀人难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