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不急,等他把一切都做完了... ...
另一边,姜佑栖迎来了接手姜氏以来最大的打击。
他们的资金链断了。
这并不是偶然的,而是姜止淮精心准备的礼物。应该说,就连姜佑栖接手公司,都在姜止淮的计划之内。
姜止淮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意思,他直接顺了他的意,让姜佑栖接手了公司。
但是,那也得他有能力才行。
姜泽恺也许从来没有想过,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,姜止淮仍旧只有30%的股份?
他本也可以收集散股,但是姜止淮根本就没有这样做的想法。
因为,那样的话,姜佑栖可就真的再也起不来了。
他倒是想看看,自己父亲现在的希望,有多厉害,能不能补上自己特意为他留下的坑?
不过,现在看来,怕是根本不行了。
姜佑栖不像原书一样,在底层一步一步做上来。所以他现在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都确实不够,再加上这几天他是真的高兴,所以这几天,他竟然真的没有发现公司资金存在的漏洞。
姜氏就这么没了,很离谱又很荒唐的没了。
同时破产的,还有紧跟姜氏的许氏。
许俊比姜佑栖老狐狸很多,在之前的合作中,姜止淮还是花了心思将人给套牢引进圈套里去的。
姜佑栖颓废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,旁边是母亲委屈的哭泣声:“爸,姜止淮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啊栖,明明... ...明明我们是一家人啊!他明明知道啊栖能力不够,为什么还要这样... ...这样挖坑给啊栖跳啊!”
那边的姜泽恺也是一脸的愤怒,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有些后悔:“逆子啊... ...他... ...他!”
他喊了半天的话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当然啦,姜泽恺可以说什么?
难道要他舔着脸去求姜止淮吗?
可是,谁又知道姜止淮竟然这么能耐,这些年自己还创办了公司呢?
陈丽霞看到老爷子的这个态度,顿时一阵后怕:“爸... ...你该不会是不打算管啊栖吧!只要你让姜止淮融资过来,救一下姜氏就好了,爸... ...要是姜止淮不救姜氏,那姜氏可就彻底完了!”
“这本来就是阿淮的错啊!”
姜泽恺刚要说话,外面却传来一阵嗤笑:“呦,我回来的不是很巧啊。”
浓妆艳抹的林敏此刻异常漂亮,她提着包款款而来。
“不过,什么叫这本来就是啊淮的错啊?自己家儿子实力不足,还要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,这是我们啊淮逼他的?”
“陈丽霞,话不过脑子就最好别说出来,不然,我都要替你丢人。”
陈丽霞敢怒不敢言,只好把目光放到姜泽恺身上,希望这位不太靠谱的父亲可以帮帮她。
姜泽恺只是看着林敏,语气很冷漠:“你回来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
林敏撩了一下头发,漫不经心道:“来和你离婚呗,顺便拿点东西,收拾收拾回家住。”
姜泽恺一听见这话就气得要死,指着林敏破口大骂:“滚!你这个落井下石的毒妇!你要是离婚,那就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!”
林敏看着面前只会跳脚威胁人的小老头,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那么好笑。
因为爱情,被迫在他面前浪费了自己十多年的青春。
因为身份,又被迫在他面前浪费了自己十多年的青春。
而现在,自己当初看上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,似乎都随着记忆死去了。
自己的青春,自己的不甘和冲动,也终究迎来了代价。
“钱吗?姜氏都破产了,我拿不拿钱都无所谓了,反正我还有林家。林家虽然钱并不算多,但是让我逍遥后半辈子,也是够的。”
林敏说完,就将那张离婚协议书甩在地上,然后潇洒离去:“我已经签好名字了,你自己想一想吧。反正姜氏也破产了,我早就受不了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了。姜泽恺,你自己想一想吧,这么多年,我林敏就没有对不起你过。”
“只能说,我不后悔青春美好的冲动和爱情,但是我后悔我眼瞎。为了你,我搭上了我的二十多年啊... ...人生可以有几个二十年?反正,以后我林敏只会为我自己活。”
姜泽恺盯着她的背影,只能不断的无能狂怒。
最后几乎气到昏厥,只是很可惜,这一次再也没有了规劝他的人。
姜佑栖和陈丽霞都离开了大厅,他们现在谁也没有心思管无能狂怒的姜泽恺。
姜家顷刻间,分崩离析。
姜止淮最后的计划,几乎全部实现。只不过可惜的是,许悠悠跑了,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。
姜止淮完成了自己的目标,同时,他托欧阳老先生制作的唯心钻石戒指,也已经完工了。
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
姜止淮真正求婚的这一天,谢落根据指引,走了很多地方。
第一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酒店,那个房间的床上被放满了玫瑰。
第二个地方是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别墅,别墅里挂满了他们在一起时的照片。
满满当当的挂了一整个墙壁,直接给谢落整不会了。
合着... ...姜止淮偷拍了这么多她?
第三个地方是曾经谢落一个人来过的餐厅... ...。谢落走了很久很久,发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被姜止淮记住了。
最后,她距离那块求婚的世界广场大屏幕只有一街之隔的时候,终于看到了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的青年。
他的身后,正放映着他们的点点滴滴。
谢落有些红了眼眶,止不住的高兴。
太棒了,终于可以躺了!
谢落看到了对面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,正要回头。
但是紧接着,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,直接被车撞飞出去一米。
“许落!!!”
谢落最后的意识里,是姜止淮惊慌的呼喊声。
她从来没有见姜止淮这么慌乱过的。
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嘴里涌出,纯白的裙子早已被鲜血染红,地上的少女就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,就咽了气。
“活... ...活。”
姜止淮,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。
多可惜啊,她还以为可以... ...摆烂了呢。
一向矜贵沉稳的青年疯了一样抱住染血的尸体,手里握着并未来得及送出去的钻戒,悲戚的身影与十六岁的少年开始重合。
就好像,回到了那个血色的雨天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