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在柳肴的说服下，墨亦辰回了屋。
但是这可难不倒他，转眼间，他就用隐身术，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两人身边。
虽然他们设置了隔音罩，但是对他毫无作用。
“古老，为何要独谈，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？”
柳肴也被古老的神神秘秘弄的有些好奇。
“确实，”
古咖点点头，叹了一口气，“在这个世界上，还知道这件事的人，恐怕除了老儿我，就再没有记得了？”
“为何这样说？”
柳肴越发好奇了。
“柳肴，你能保证今天所说的话，不会传出去吗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这么严重吗？”
“不错！不仅严重，还是绝密。虽然我相信你的人品，但是在我将此事说出之前，你要发天道盟誓，否则老儿不会开口。”
古咖此时的表情极为慎重，墨亦辰在旁边听的也是一惊。
看来这山神像还大有来头，这位古老应该在鬼罗门等级不低，竟然如此重视……
“古老放心，我现在就用修行发誓，今日所听之言，绝不外传，若有违背，五雷轰顶不得好死！”
柳肴话音刚出，墨亦辰就想阻拦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古咖满意的点点头，他抬头朝着东南方向远远看去，似乎透过空间阻隔，能看到那座清冷孤寂，又俯瞰众生的山神一般。
“柳肴，你是修仙之人，老儿问句叛逆的话，你对魔是怎么看的？”
“魔者，为障，为破，为扰，为乱，是为魔。”
“那魔从何来？”
“上古曰：魔生于人心，人心难测。”
古咖抚了抚胡须，点点头，“看来仙长对魔理解颇深，目前修仙界中一直认为仙魔对立，有仙就不该有魔，有魔就无法成仙，柳肴如何看待此事？”
“仙成于人，人有七情六欲，七情者，喜、怒、忧、思、悲、恐、惊；六欲者，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，贪嗔痴慢疑，怨恨恼怒烦，世间种种，自有其存在的理由，怎可一棒打死？”
“柳肴道友果然智慧，身在黑暗，心向光明。那敢问，若是遇见仙魔相恋，道友会如何？”
柳肴微微一惊，“仙有仙道，魔有魔法，本源不同，如何相恋？仙魔相恋视为异，异者为天道不容，必将死于雷劫之下。”
古咖闻言叹了一口气，“这就是那山神像的起源。”
“古老这是何意？”
“很简单，我给你说一个简单的逻辑你就懂了。曾经有一个创世之神，他创造了世界万物，也创造了人类，人类生活繁衍的过程中诞生出了魔，魔在百万年的进化中开始与神匹敌，成为神最大的阻碍。神无奈想涅槃重来，但是人不同意，他们觉得魔从心出自然可控，杀死了神。可是人高估了自己，杀了神以后，反而被魔反噬，而人创造的万千伪神无法控魔，这就是如今仙魔两分，此消彼长的源头。”
柳肴点点头，
“人心造魔，魔心难控，是已天地无极，不灭不死。人不该杀祖神，祖神能造人，自然也可控魔，人确实高估了自己。不过这与仙魔相恋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你错了，祖神虽然造了人，但是控不了魔，因为神魔本是一体两面，魔虽出于人心，但也是天道必然的产物。神魔犹如阴阳两面，祖神与魔神也如白昼黑夜，本会相引相吸。祖神感受到魔的吸引，但是他怕导致天道倾覆，故而选择灭魔，然而没想到魔还未灭，人先灭了自己的神。并且万千伪神借助神力修行后，反而抹除了神存在的痕迹，所以现今世界的古籍中看不到神的存在了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，那山上的神像是谁而留？”
“这个老儿也不知，只知道祂出现在你我存在之前，很久很久了。不过曾有传言说是上古魔神而留，当时能看到的神还想将祂铲除，可是不知为何，他们根本没法靠近，甚至无缘之人也看不到。你我能见，也算是有缘之人。”
“有缘之人？”
柳肴乃是现任息山山神，墨亦辰是魔神魔息，他们可以看到不足为奇，但是古老也能看到，难道这个古老还是什么人物不成？
“那您的意思是说，这个神像乃是最初的祖神，祂在魔神之争中陨落，后来的修仙之人抛弃了自己的神，反而是魔神为他建立神像，证明他曾存在过？”
“不错，可以这样说。”
柳肴：“怪不得古老要屏蔽众人，此话确实不可让他人知晓，否则定要视为异端邪说。”
“不错。不过老儿看柳肴道友好像对仙魔相恋之事并不惊讶，莫不是也不反对？”
古咖试探道，柳肴的答案可关乎启灵子的幸福，必须得问清楚了。
柳肴叹了一口气，看向遥远的天际，
“世间之事，存在既有原因。就像您说的，神魔本是一体两面，只要不为祸世间相恋又如何？只是神魔之争从上古至今，恩恩怨怨已经难分，现世中离经叛道的人或者事，结局都不会好……”
古咖点点头，能有这层道心，已经不愧为元婴第一人了。
不过柳肴若真是清衍，启灵子要和他做道侣，怕也是件挺难的事，无极宗和众仙门都不会同意的。
除非其中一人愿意为爱放弃所有。
而这个愿意放弃的人，十有八九都会是启灵子。
想到这，古咖突然不知道自己来云水镇是对是错了？
若启灵子情愿做清衍的徒弟和道侣，不愿继承鬼罗门了，这可如何是好？
不行，老子只能等他闭关出来，再和他娘努力一下了，不行就再培养个老二老三的，当这个臭小子白生！
越想越郁闷！
古咖撤了隔音罩，“柳肴道长，老儿还有事，先告辞了！”
说完起身便走，柳肴赶忙相送。
这个古老恐不是一般之人，柳肴在心里暗暗思量道。
墨亦辰假装从屋里走了出来，“肴肴，那人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他刚给你说什么了，那个神像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无事。”
柳肴淡淡道，他已经炼化了冰鉴镜，墨亦辰刚就在旁边他岂会不知。
只是他内心还有些诧异，上次冰鉴镜没发现，怎么这次却看到了，奇怪？
“肴肴，你不该与他相交太甚，此人是鬼罗门的人。”
“魔修？”
这下柳肴更是奇怪了，“魔修为何身上没有魔气？”
“肴肴，你对鬼罗门了解不深，这个门派源于上古魔族，乃是天生魔种，他们修炼法门与魔修不同，身上没有魔气，但是却是真真切切的魔门。”
“那你怎么认出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