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宋霆齐顿时无语凝噎。
已经与萧翊在包房里,当了一个小时“望兄石”的连湛,听了许泽的话,忍不住吐槽道:“找乐子消遣?!什么乐子,什么消遣?!你家主子,除了挣钱,懂什么叫‘乐子’与‘消遣’?!财阀会所的绝色,昨晚跪在他脚边,他都嫌碍事儿,如果不是为了整我,估计都能一脚踹出去。”
萧翊一听连湛的话,忍不住吃起瓜来:“连湛,你昨晚又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的事儿,惹到他了?!不过,他这种暴君,居然会这般仁慈?!让你这么舒服?!”
连湛一听这话,差点都炸了:“舒服?!来来来,让他也让你这么舒服!!”
萧翊忍不住笑:“我才没你这么愚蠢,一言不合就惹他。”
宋霆齐听了,在旁边附和:“连殿是‘一言不合’么?!分明就是‘一不注意’就惹了,然后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‘飞来横祸’。”
连湛被萧翊与宋霆齐洗刷得太阳穴的青筋都突突直跳,忍了又忍,道:“我们不是在探讨城爷的‘乐子’与‘消遣’么?!你们不要毫无顾忌那我当乐子。”
萧翊说:“城爷能有什么乐子?!除了御府的犬坊之外,也只剩御府的后山。”
萧翊的一句话,使现场陷入短暂的死寂。
好半晌。
连湛偏过头问许泽:“爷今天签合同的时候,顺利吗?!”
许泽沉默了下。
然后如实告知:“应该还算顺利,不过傅家家主挺阴险的……”
许泽的话还没说完,连湛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了:“那个什么……我差点忘了,我父亲知道我昨天逛财阀会所,勃然大怒,给我下了足禁,不允许我私自出府呢,为了防止你们会失去像我这样帅气又位高权重的靠山,我还是先回去了。”
说着,连湛就想往包间门口走。
萧翊忍不住嘲笑:“瞧你没出息的样儿,城爷的犬坊与后山,有这么恐怖么?!让你尿成这样?!先不说还没让我们过去呢,就算真的打电话,有什么好畏惧的?!”
连湛刚想开口怼萧翊。
结果。
萧翊忽然也站起了身:“我忽然想起,我父亲也叫我回家……”
“!!!”宋霆齐。
……
季遇荌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十点半了。
浴室里。
她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。
一边拿毛巾,擦着自己衣服上,有些惨不忍睹的污水印记,一边愤愤道:“裴御城,你个臭.王.八!”
“混蛋!!”
“居然溅我一身水。”
“千万别让我逮住机会。”
“否则我一定让你比我更像落汤鸡!”
季遇荌都要气死了。
适才。
在影视城门口。
她不愿意上裴御城的车。
裴御城毫不客气扬车而去不说。
车轮还碾到路边的水坑。
直接溅了她一身的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。
不过……
不管是不是故意的。
反正这仇,她记定了。
季遇荌处理了半天,也没有把衣服上的污水擦干净。
索性不擦了。
打算把衣服脱下来,直接扔了。
免得以后瞧见了,闹心。
只是。
脱下衣服,打算去淋浴间冲热水澡的时候,她不经意瞥见镜中自己那张义愤填膺的脸庞。
季遇荌定定愣在那里。
看着镜中自己气鼓鼓的脸庞,她忍不住抬起手抚住自己的脸颊,一边细致打量,一边自言自语道:“虽然有点狰狞,但是明明挺好看的呀,怎么会亏死。”
“裴御城,你的那张脸,才会亏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