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遇荌买了很多的栀子花,以及向日葵,还有少许的粉玫瑰。
帝都的三月,不是栀子花盛放的季节。
所以,挺贵。
但是,季遇荌在修理枝条插入花瓶的时候,嗅到栀子花清淡的芬芳,心情好到极点。
去年年底,她刚刚回到帝都的时候,无处可去,只能去虞归晚那里叨扰,虞归晚下班早的时候,总是喜欢在小区门口的花店购买鲜花。
那时,她觉得虞归晚很懂生活。
可是这一刻,季遇荌坐在餐厅,把鲜花修剪好,分成一束又一束,插入花瓶,再分别放在房子的角角落落,她才深切明白:那不仅仅是懂得生活,更是归属感。
自己的家,终究要自己爱着,才能布置好,才能守护好。
虽然这套房子,裴御城只是让她暂住。
并没有表明,她可以住一辈子。
可是,这套房子,最初的时候,裴御城就是帮她准备的呀。
季遇荌把鲜花放好,还剩了两束。
一束向日葵,一束栀子花。
她端着花瓶,走到大厅对着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财经新闻的男人说道:“还剩两束,放你房间,可以吗?!”
裴御城神情淡漠看了眼她手里的花,迟疑了下,这才低低说道:“你决定就行。”
“栀子花的香味很清淡,有利于睡眠,我放你床头柜上。”得到允许,季遇荌立刻拿着两瓶花,咚咚咚朝着裴御城的方向跑去。
她把向日葵,放在床尾的立柜上。
按照裴御城的睡觉习惯,把栀子花放在靠窗那边的床头柜上。
明明仅仅是两束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花而已。
但是,季遇荌总觉得房间里温馨漂亮了不少。
鸡汤,还有二十分钟才熬好。
季遇荌去到大厅,本想在沙发上坐一坐,休息下。
反正所有的食材已经处理好,只要鸡汤熬好,添加些红枣枸杞,倒入鸳鸯锅便可以涮了。
只是,季遇荌刚坐下去,便意识到情况不对。
她扫了眼又大又宽敞的房子。
安安静静的。
只有新闻的声音,浑然听不见半点别的响动,她当即眼睛瞪得又圆又大,用十分惊恐的语气问裴御城:“儿子呢?!”
都说小孩子是家庭热闹的源泉。
裴念之在呢。
家里怎么能如此安静?!
而裴御城,看都没看季遇荌一眼,只是幽声道:“他太闹腾了,像脱了缰的野马,我让他在书房里听意大利了。”
“……”季遇荌噎到不行。她刚刚好像让他带孩子,他却一言不合便把儿子关在书房听?!
妥妥亲爹无疑了。
……
涮火锅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八点。
时间非常晚了。
刚刚签约的缘故,季遇荌不敢敞开吃,只能挑些热量低的蔬菜吃。
不过,她倒是一点都不闲。
拿了公筷,不停涮鸡鸭鱼,然后不停往裴御城与裴念之碗里夹。
裴御城问她:“光给我和儿子涮,你自己怎么不吃?!”
季遇荌正在捞极品虾。
超级大的那种。
放在自己面前的干净骨盘里。
还没凉呢,一边被烫得龇牙咧嘴,一边仔细剥壳,然后顺手就放进裴御城的碗里,只留了两枚给裴念之。
她回复:“我要减肥呢。《隋唐》开机的时间,虽然没定,但是说开机就开机,我不能开机的时候,脸还这么圆。太不上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