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就到了摄政王收白千沫为义女的日子。
请柬早在两天之前就全都发了出去,请的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包括白老夫人在内。
这一天。
白老夫人早早的起来,吩咐丫鬟把白千沫的三个姐姐仔细打扮一番,准备带着她们一起去赴宴。
老太婆心里清楚,摄政王只有七个儿子,没有女儿,自己的三个孙女长相都不差,如果摄政王能看上其中一个,也收做义女,那白将军的地位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。
就算不能收为义女,只要摄政王的七个儿子其中能有一个看上她的孙女,能定个亲,白将军也能更上一层楼。
届时,她老人家的地位也会跟着上升,说不定能和太后娘娘坐在一起叙话家常呢。
到时候京城多少老夫人得羡慕嫉妒恨,想想都美滋滋。
就在白老夫人高高兴兴的拿着请柬带着三个孙女准备出门时,就看到精心打扮过的聂文静,一身华贵的衣裙也准备出门。
白老夫人瞬间皱起眉头,一脸不悦又尖酸刻薄的问:“聂氏,你这是要去哪儿?我儿不在京城,你打扮成这副模样,是打算出去勾引野男人吗?”
聂文静冷冷一笑,“母亲,儿媳会不会勾引野男人您不知道吗?还请您说话为自己积点口德,儿媳可是受摄政王邀请,去参加王爷的家宴。”
白老夫人后背一僵,这是自打聂文静进门,第一次顶撞她,说话还不留情面。
“你长本事了是吧?敢如此和为娘说话?谁允许你去的?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。”白老夫人黑着脸怒吼。
聂文静取出摄政王单独给她的请柬,“是王爷邀请儿媳去的呀!母亲,儿媳没做错什么事吧?为何要面壁思过?敢问母亲,儿媳该思何人之过?”
白老夫人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她是真没想到,摄政王居然给这个扫把星单独送了请柬。
也没想到,这个扫把星不但没病死,反而容光焕发。
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,这个以前她想捏圆就捏圆,想搓扁就搓扁的扫把星,今天居然敢顶撞她,敢对她不敬。
简直岂有此理!
就算她手里拿着摄政王单独送的请柬又如何?
将军府还轮不到她当家做主。
“来人,把聂氏给老身关进柴房,没有老身的吩咐,谁都不许放她出来!”
将军府的下人刚想动手,聂文静语气冰冷,淡淡的道:“我看谁敢?
母亲,就算您不承认,儿媳也是俊鸿明媒正娶的将军夫人,把儿媳关到柴房,这事要是摄政王知道了,不知俊鸿的大将军职位会不会受到威胁?
您别忘了,儿媳的请柬,摄政王可是单独给的!”
白老夫人一听,脖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冷哼一声后,白老夫人带着三个孙女出了门。
聂文静看着三个女儿的背影,眼里闪过一抹无奈。
三个女儿从小被老夫人教导得与聂文静不亲近,甚至见到她这个母亲,连招呼都不愿意打。
唉!
王妃说的对,再懦弱下去,自己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女儿了。
聂文静冷冷的看了一眼将军府的下人,抬脚出了大门。
将军府的下人们突然感觉头皮发麻,后背发凉,他们还从未见过将军夫人如此冰冷的眼神。
......
摄政王府热闹非凡,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看起来相当喜庆。
只是没有人知道摄政王要收的义女是白将军的小女儿白千沫。
那些受邀前来参加家宴的达官贵人都忍不住纷纷猜测,小声议论。
“到底是谁家的女儿有此殊荣,能入得了王爷的眼?不但收她为义女,还如此高调,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。”
“会不会是庞太傅的孙女?王爷和庞太傅的关系要好,王爷收庞太傅的孙女为义女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“谁知道呀?等会儿看看不就知道是谁家女儿那么好运了吗?”
“是啊!我们咋就没那么好命?要是王爷能看上我家闺女,别说收为义女,就是给王爷的儿子端茶倒水,将来也会前途无量呀!”
“你可别做梦了,王府除了王妃的几个丫鬟,你见过其他女人吗?还想你女儿给王爷的儿子端茶倒水,只怕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哟!”
“可不是吗?只怕端茶倒是只是借口,目的嘛,明眼人都知道。”
“......”
今天的白千沫身穿红色衣裙,头上带着一块红色碎花三角巾,乖巧的跟在七个哥哥身边,看上去非常可爱。
现在的她说话已经不会再大舌头了,虽然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,但对说话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。
七个哥哥守着她,目的就是在家宴开始之前,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真面目。
摄政王要给白老夫人一个大惊喜、大意外,为他的义女出口恶气。
白老夫人带着另外三个孙女来到王府后,便凑近三个孙女,小声的教她们如何有意无意的在王爷面前刷存在感。
白千沫的大姐白千芊眼珠子不停的打转,在祖母的长期熏陶下,她知道该如何引起别人的注意,如何演好一个白莲花,让别人对她增加好感。
白千沫的二姐白千雪和三姐白千灵虽然没有大姐姐那么能演,但也是差不了太多。
毕竟她们的启蒙老师可是尖酸刻薄又趋炎附势的白老夫人。
看着三个孙女自信满满的离开后,白老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算计,转身去找她的那些老姐妹摆龙门阵去了。
白老夫人转身离开没多久,聂文静手里拿着礼盒来到了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