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很久,等回到上都,处理好上都的事宜,我就告诉你,好不好?”李涵摸着她的发丝。
南笙点头,只要不是太久,她可以等。
“你觉得,他会让我离开吗?”南笙看向门口。
那里正是刚刚夏帝几人离开的地方,此时已经没有了人影。
“会的,他们不允,我也带着你走。”李涵眯眼回道。
接下来的几日,李涵稍微恢复点精力就开始给南笙施功,外加萧九给李涵渡劫功,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。
那几日夏帝和南辰带着霍婉儿天天光临南笙的房间,即使是南笙很不适应也没有办法,只能装作很累的样子尽量不见人。
南笙醒来,宫里很快就传开了,说夏国的公主貌若天仙。
不过南笙的肚子以肉眼的速度增长,精力了见红到恢复身子,夏帝又拖着不让南笙离开,如此一来,南笙的肚子怎么也盖不住了。
“笙儿,孩子以后便随南姓吧,我们当做王子培养。”霍婉儿慈祥地看着南笙。
霍婉儿也看出了南笙去意已决,只能转移,寄希望于她的肚子,希望她不要走。
“他姓李,不会没有姓。”南笙摸着肚子慈爱回答。
霍婉儿一噎,只能硬着头皮开口,“孩子怎么能随那男的姓,他以后知道了,必定会抬不起头来。”
南笙脸色很淡,并不在意这个,她已经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。
“姓李不如姓齐。”霍婉儿有些不情愿地开口。
“您不必再劝,我不会回齐家了!”南笙拒绝。
眼见南笙不配合,霍婉儿又寄希望于李涵。
她与李涵不对付,但是不影响她找他帮忙劝说南笙,因为她知晓李涵对南笙有意。
霍婉儿觉得李涵目的不纯,李涵的身份本就敏感,夏国和东陵没有往来,即使李涵想要娶南笙也不易,更何况李涵还有别的身份。
“你劝一劝笙儿,孩子跟南姓,以后记在我名下。”霍婉儿直接对李涵命令。
霍婉儿觉得这个提议很好,既让南笙以后不让人诟病,也可以满足李涵娶南笙的要求。
“不可能。”李涵直接拒绝。
霍婉儿拧眉,一脸惊讶地看着李涵,想从李涵脸上看出什么别的情绪。
“我说不可能。”李涵以为霍婉儿没听清又重复一遍。
霍婉儿深呼吸又吐气,好像被冒犯了一般指着李涵颤着声开口。
“冥顽不灵,你以为东陵王室能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人?你这是把笙儿推向万劫不复之地!”
李涵盯着霍婉儿深深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掉头离去,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一句。
在南笙见红差点流产以前,李涵对霍婉儿还算客气,毕竟是南笙的母亲,也是南笙最在意的人。
只是感受到了南笙心中的悲伤,李涵也为南笙打抱不平,对待霍婉儿的态度大打折扣。
“李涵,你把两个皇室置于何地!”霍婉儿大声在后面喊。
她本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,自小习武,性子本就骄纵,只是入了皇室不得已收敛,今日被李涵气得已经无法藏住自己的真实情绪。
“母后,您别气,不必跟他置气。”南辰听到喊声跑过来安慰霍婉儿。
霍婉儿深呼吸,看着自己懂事的儿子难得露出满意的笑。
“辰儿,以后你切不可做如此行径,实在是无礼!”霍婉儿想要骂人,但是想到南辰对自己的印象,她尽力收敛住火气。
李涵回到南笙的屋里,南笙正在给孩子做衣服,李涵坐了过去,拿起针线给南笙顺好。
“去哪儿了?怎这么久?”南笙串着手中的针线开口,她没有抬头。
李涵看着做针线的人,与那霍婉儿性子差别很大。
“自小便整这些?”李涵拿起南笙做好的一件小衣服问道。
南笙莞尔一笑无奈开口,“也不知谁定下来的,闺中女子要是不会针线活,以后嫁不出!”
活了两世,她才知道,那些虚无的东西并不值得去执着,对的人才不会如此浅薄。
南笙不自觉又想起了齐浩和张鱼儿的感情,上一世被命运蹉跎的两人,这一世,大概已经有了好的发展。
“对了,你离开上都的时候可知道浩哥哥与鱼儿姐姐如何了?”南笙期待看了过来。
李涵撇开眼,他该如何开口,南笙出事之后他便没有再管上都之事。
“许是好的,我未过问。”李涵敷衍道。
南笙有些失望,她还真好奇齐浩怎么搞定家里的人。
李涵将手覆在南笙的肚子上,“过两日我们便离开,到时候肚子大了不好走。”
南笙惊喜不已,眼睛亮亮地看向李涵,“过两日?”
李涵点头,他们已经在夏国停留了将近两月了!
“这样,我还未在夏国逛过呢,不如明日我们出宫走走?”南笙提议。
她没有在夏国走动过,不知道夏国的人文生活,她想了解了解,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国家。
两人说好也没有通知夏帝,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出宫了。
“什么!人出宫了!”霍婉儿激动地站起身。
夏帝拉着她坐下,“孩子长大了,你随了她去吧!”
夏帝知道南笙是要离开夏国了,至今都没有叫自己一声父皇,她是不打算认自己了。
虽然难过,但是夏帝不动声色,面上好像不在意,只有霍婉儿心里急。
她很了解自己的女儿,这一次不接受夏帝,以后再改口很难了!
“辰儿,你带我去找你妹妹!”霍婉儿拉着南辰走出宫殿。
夏帝抬手想要拦住两人,又觉得拦不住,只能松手,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。
夏帝也想出宫,但是宫里没有人镇守不行,这一刻他才发现儿子多也有好处!
“哎,都怪老祖宗,什么破规矩,不然朕也不是这么个儿子!”夏帝埋怨吐槽。
他和霍婉儿这么多年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,要不是有繁忙的国事,他早就飞奔到霍婉儿身边了。
“皇上,进而老奴听到公主和摄政王说过两日离开。”常公公进来垂头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