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萧九臭着一张脸守在李涵身边。
等到门外安静,萧九确认皇后走了才愤愤开口,“白眼狼,真的是。。。”
“咳咳~”
床上的人咳嗽出声,萧九还未说完的话被打断,他赶忙小跑到床前查看。
李涵被太医诊治过后体力恢复了些,但是脸色还是白得很,睁眼虚弱地看着萧九。
没有见到想象中的人,李涵皱眉,“怎么是你,笙儿呢?”
萧九紧闭着嘴看向脚尖,那里一尘不染,正如他的衣服,在宫里沾不到一丁点灰尘。
“嗯?”李涵脸色冷了下去,尾音拖得长长。
萧九一抖擞,立马就交代了。
李涵越听越沉默,看着眼前的被子,那是之前南笙盖的那番。
“主子,他们这是过河拆桥。”萧九脸色很不满开始述说。
萧九自知事情与南笙无关,但是面对霍婉儿的态度他还是生气了。
李涵垂眸沉思,等萧九说完他才淡淡出声。
“无碍,夫人有此担心也是常事,毕竟我的身份不同寻常。”
萧九一噎,想到他们的出处,头闷闷地低了下去。
“明明那是引以为傲的事情,怎么皇后娘娘偏偏就。。。”萧九嘴里不停地吐槽。
李涵眼睛难得温和下来,看着萧九喋喋不休也不出声打断。
“不对啊,主子,皇后娘娘又不知道您真正的身份,您是摄政王就那么可怕吗?”萧九疑惑抬头。
李涵脸上挤出一抹无奈的笑,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将军府也不是平庸之辈。”
“但是也不能这般过河拆桥呀,就连南小姐都不过来看您!”萧九气呼呼地说。
南笙一脚脚刚抬进门口,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,她脸色瞬间尴尬了,进也不是出也不好。
屋内的两人都是习武之人,耳朵自然灵敏,南笙这么点动静立马就引起两人的注意。
转头看到门口的南笙,萧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,他自觉地远离开李涵的身边。
“笙儿,怎么站着不动?”李涵出声。
“呵呵,你们谈完了吗?我能否进来?”南笙讪讪一笑,勉强憋出一句话。
李涵的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,较刚才心情明显好了许多。
“笙儿随时可以来寻我,无事可谈。”
南笙扭捏之下挪到床边,看到李涵的脸上还是那样苍白,心中不禁愧疚。
“早与你讲了,无需那般拼尽全力,你偏不听。”南笙起来给李涵倒了一杯水,嘴上还不停地说落他。
李涵含笑瞧着她,俨然已经忘记了屋内的萧九。
萧九见自己身份尴尬悄然退出房间,剩余南笙和李涵大眼瞪小眼。
“怎的不与我说话?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李涵当做没有事般轻松开口。
南笙嘴角一扯,心中暗暗叹气,那些事情当然不能告诉李涵。
“无事,见你如此,心中不忍,太医说你日后恐不能为我治疗,娘亲说换人。”南笙垂头自语。
李涵眼睛一眯,他可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“笙儿不必担忧与我,明日我还会给你逼毒。”李涵紧张开口。
南笙本想看看李涵什么态度,生命之事乃大事,若是李涵不能继续帮自己,那便一人也可。
“笙儿,你去寻太医来,我与太医说。”李涵抓着南笙的手哄道。
南笙定定地看着被李涵握住的手,那里手心微湿,显然他紧张了。
“笙儿,快些去!”李涵又出声催促。
“李涵,我不过一世俗女子,你何苦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?”南笙叹气,“况且,换个人也未尝不可,我的身体。。。”
“不可!”李涵大声道。
南笙一愣,圆圆的眼睛就这么错愕地看着李涵。
他给南笙的感觉永远是胸有成竹,沉稳自若,绝不是毛头小子般。
李涵见南笙呆住,换了温和地语气又开口哄,“笙儿,女子清誉不可毁。”
南笙瞥向别处,明明自己的清誉就是被他所毁,现在怎么防起别人来了。
“李涵,就是一个浴桶里而已,中间加一层帘子也可。”南笙耐着性子跟李涵解释。
她说完期待地看向李涵,不用李涵再输出内力,他也能够恢复得快些。
可惜,李涵还是那副没得商量的态度,最后还是南笙败下阵来。
“你打仗时也如此鲁莽,不顾性命?”南笙咬牙切齿地开口。
李涵抿唇,打仗哪有这么费神,如果是她,就是把命豁出去他也愿意,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她的滋味了。
他伸手放到南笙微微隆起的肚子,“笙儿,听我的,我们的孩儿可一直在看着呢。”
南笙低头看向他摸的地方,洛儿正一点点地长大。
“太医说,每日不可超过一个时辰。”南笙也摸着肚子开口。
“当真?”李涵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她。
南笙轻轻点头,李涵高兴极了,踉跄着爬起来想要给南笙一个拥抱,却又无力倒下去。
“你好好躺着养养,今日我留宿娘亲那边。”南笙给李涵改好被子打算起身。
“皇后娘娘?”李涵出声。
南笙身形一僵,是了,她一直忘记了确定一件事。
她眼睛认真地看向李涵,“我娘亲,为何变成夏国的皇后?”
李涵唇瓣勾了勾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公主觉得为何?”
南笙惊住,指着自己不确定地开口,“我?”
李涵点头,“对,是你。”
南笙拧眉,“白日里来见我的那位是夏国的皇上?另一个长相颇为相似的是何人?”
李涵又继续点头,南笙虽早有猜测,但是真的和李涵确认后心中还是震惊不已,他们都瞒着自己。
她垂眸开始回想,上一世,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,明明她们都死了。
霍婉儿死于刘爱怜的毒,她死于楚翊那些人的残害,摄政王也没有守住东陵。
“这些事情,还要皇后娘娘与你解释,我并不知其中缘由。”李涵出声打算·打断南笙的思绪。
南笙看着李涵欲言又止,大脑想起霍婉儿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