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还不知道东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,她每日都在盼着体内的毒快些散去。
好几次南笙都想出门走一走,夏帝不同意,霍婉儿和李涵也不让。
她体内的毒未清,出了事他们都承受不起。
看着南笙迫切的期待,李涵又给南笙祛毒的时间长了些。
一月的时间,南笙已经恢复如常人,李涵却完全换了一个模样。
李涵俊朗的面容已经瘦得见了骨头,活脱像是在战场上忙活了一月一般。
南笙看不下去,心中不忍开口,“不必为了我如此。”
李涵不知南笙心中所想,要是知道的话他会说这可比在战场要困难得多。
每日怀中软香不得触碰,还要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,南笙一点点对他放下戒备。
南笙好不容易信任了李涵,但是他自己却弱了下来,真是天公不作美。
“明日让太医来瞧一瞧,你体内的毒应该不多了。”李涵在浴桶里虚弱地开口。
南笙伸手将他扶住,她一脸诧异,提前结束治疗吗?
想到以后都不用再浴桶与李涵一同待几个时辰,心中是解脱还有点不舍,自己好了,他们之间也不会这么亲密了。
“你休息几日,我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,迟些也没有关系。”南笙劝着李涵。
李涵每日都要多花一个时辰给南笙解毒,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了。
李涵摇头,“不能停。”
他何尝不知道他极限到了,太医给的四个时辰已经是绝世高手的极限了,但是他觉得太慢了,生生多坚持了一个时辰。
“最后的关头不能断。”李涵半垂着眼眸道,声音小得快听不见,南笙靠近他了些。
开始柳太医以为李涵只是因为劳累在屋内休息,后来他看到南笙恢复的速度有些快便关注多了些,这才发现每日浴桶里的颜色都比他想象中的浓。
柳太医一发现就找了李涵质问,“摄政王,您是否多给公主逼了毒?”
他准备的药浴只能用四个时辰,过度使用会导致公主的身体受不住。
李涵诚实地应了,柳太医指着他骂,“简直胡闹,那药桶只能用四个时辰,你如此只会害了公主!”
李涵惊住,他以为只要自己施了功护着她便好。
“七七四十九日太长了。”李涵抿唇。
柳太医叹息,“就是剑宗宗主来了也只给治四个时辰,再多了你也受不住啊!”
李涵垂眸看着地板,“可以加一个时辰的,我受得住。”
柳太医震惊地看着李涵,“你疯了?你的身子不要了!”
李涵自嘲一笑,“不过是虚一阵,养一养便好了。”
柳太医气急转头就去找了萧九开骂,摄政王他不敢骂,但是萧九他可以骂,虽然骂一个孩童不道德。
虽然李涵不听柳太医的,但是柳太医还是帮忙把药加重了,每日换成五个时辰的治疗。
是以,南笙一月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。
柳太医松了一口气,但是看到李涵日渐苍白的脸,他没忍住拦了几次。
中间是消停了几日,李涵稍微恢复了些又让加重了药。
南笙的病是好了,现在变成李涵眼看要倒下了。
萧九是理解李涵的,毕竟南笙肚子里的孩子是李涵的,他也不可能放任南笙体内的毒继续留在体内。
“也可以换人的。”南笙有些心疼地开口。
她一个有孕的女子,旁人也生不出别的心思来,最多在两人之间加一层屏障。
想到中间可以加一层屏障,她竟信任李涵到此地步,从未想过要加。
她这段时日只穿肚兜面对李涵,他却如谦谦君子从来不会多看一眼。
“不行!你是我的女人,旁人怎可以染指!”李涵怒道,说完便倒了下去。
李涵晕倒之前还在给南笙逼毒,所以他倒下去也是光着身子在浴桶的,南笙无奈叹息,早知道不说那句话了。
她想要叫人,但是两人的情况还不允许她声张。
她抱着李涵的身体不让他沉下水,嘴里一直轻声唤着李涵的名字,试图让他清醒些。
李涵像是疲惫地陷入了沉睡,南笙探了鼻子松了一口气。
没办法,她只能将人抬起一些放到桶边,自己起来才费力将人从浴桶里拖出来。
做完这些,南笙已经累趴在床上,整个人都趴在李涵的身上。
因为心急,她竟连衣服都还未穿上,两具身子就这么贴在一起。
她这会也不矫情了,用力拍了拍李涵的脸,“李涵,李涵,醒醒。”
李涵是真的精力耗尽了,短暂晕了之后很快就被南笙拍醒了。
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光洁的南笙趴在自己身上,他记忆回到南笙醉酒被下药那回,大脑全是那夜的记忆。
“璃儿,乖。”李涵呢喃。
南笙没听清,撑着床板凑到李涵跟前,将耳朵贴近他的嘴边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李涵的脑子不清醒,手比脑子更快,直接将南笙拉了过去,一手压着她的脑袋。
南笙只觉唇上的触觉凉凉的,紧接着湿润的触觉就在口中舞动,她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李涵闭着眼投入地吻着眼前的人,记忆和现实汇合在一起,他的手也不规矩了起来。
南笙睁大得大大的眼睛,眼底是不可置信,脸上是又羞又无措。
被触及敏感的部位,南笙整个人都发热了起来,身子也开始软了。
李涵的手用力捏了捏,南笙嘴里溢出呢咛,人也瞬间清醒了起来。
她一个用力,李涵被她推倒在床上。
床上的人露出受伤的神色,一脸无辜地看着南笙。
“璃儿,痛。”
南笙无措,这个还是她认识的李涵吗,还是那个鼎鼎有名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吗?
“活该,谁让你非礼我。”南笙说话间的底气并不足。
不管李涵,她先给自己套了衣服,收拾好自己才给李涵也穿衣服。
全程李涵都用控诉的目光看着南笙,南笙无奈,摸了摸李涵的额头。
“果然,发烧了。”她松了一口气,“幸好只是发烧了才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