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浩哥儿,是我对不起你,南月璃是我害死的!”齐贤羞愧道。
齐浩的动作停住,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齐贤,他又看向摄政王。
“摄政王,不会是搞错了,我哥哥为人很善良,”齐浩对着李涵辩解。
李涵不吭声,一旁的萧叔看不下去了,将齐贤刚刚做的事和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。
齐浩痛苦地闭上眼,再睁开眼时已经换做另一副冷淡的模样。
“自小网文便知道与你和大哥不同,你们天子优秀,我不过是沾了一点你们的光,如今这局面也不是我所愿。”
“如果我早知你腿脚已好,我不会占着这个位置,月璃,她是无辜的。”
但是面对齐浩的指责,齐贤羞愧不已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想要她做我的女人。”齐贤痛苦道。
“那你今夜到此来是何意?”齐浩冷冷道。
南月璃的坟都要刨,这是何等丧心病狂!
“我只是想要确定她是不是死了。”齐贤低头道。
“她是我的妻子!”齐浩崩溃。
齐贤不语,李涵直接离去。
萧叔看两兄弟说得已经差不多,将齐贤带走。
不过短短一夜,他的人生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,他都怀疑我入了梦,梦里的恶事不断。
齐浩浑浑噩噩地走回到齐府,此时已经天亮了。
“少爷,南侯府来人报丧。”齐家的下人在门口通报。
齐浩的眼睛没了神,愣愣地看向下人,好似没听懂一般。
“少爷,南侯府的南夫人去世了!”齐家的下人又重复一遍。
齐浩终于听清了,他瞪大了双眼,晴天霹雳。
齐浩换了一身白衣,带着冬儿到达南侯府。
南侯府挂满了白布,里面静悄悄的。
看到南炳国那一身玄色外衣,齐浩脸色一沉。
“岳丈您还未换衣裳?”齐浩出声,他强忍着怒气。
南炳国好似没有在意,“摄政王今日回来,我怕唐突了王爷。”
齐浩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为了迎接一个王爷,竟然连守丧都不用了!
齐浩甩袖进入灵堂,里面竟然无人守灵,只有霍婉儿的嬷嬷和丫鬟。
齐浩胸膛起伏得厉害,他恨不得出手教训一下南炳国,又碍于辈分不能出手。
“啊!”前面传来喊叫声。
李涵从外面进来,一身白衫看着更像是这家的主人。
“王爷,您总算来了!”南炳国激动地开口。
李涵看着南炳国的穿着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就黑了脸,“侯爷妻子过世,这守灵礼节都要免?”
南炳国一怔,他也没有想到李涵真的是来给他妻子奔丧的啊!
“下官马上就去换!”南炳国惶恐。
侯府门口迎接的人跌跌撞撞地进来,看着南炳国恭敬迎接李涵敢怒不敢言。
“王爷好魄力。”齐浩冷淡说了一句。
两人齐步往灵堂走,嬷嬷正抽泣着,李涵和齐浩的情况瞬间就沉了下去。
“姑爷!你们回来的!”嬷嬷红着眼眶说,往齐浩身后看去,却没有看到南月璃。
“我们小姐她?”嬷嬷询问。
“她不在上都,暂时赶不回来。”齐浩愧疚道。
嬷嬷叹息,转身去给齐浩拿孝服。
“两套一样的。”李涵出声对着嬷嬷喊。
齐浩看着李涵陷入沉思,李涵不语,跪下给霍婉儿烧纸钱。
齐浩更加震惊,李涵和霍婉儿到底有什么交情!
将军府世代效忠皇帝,难不成是冲着将军府的功绩?齐浩不免在心里头想。
嬷嬷果然给两人送来两套孝服, 原本给南月璃准备的那套给了李涵,虽然小了些,不过也是可以套得上的。
霍婉儿的灵堂有摄政王和国舅守灵的事情没能传出侯府,南炳国想要同行知道,却发现大门都出不去。
南炳国无奈,只能规规矩矩地给霍婉儿把丧礼给办的隆重些。
将军府那边通知的事情还是过了一天才想起来,因为南炳国的心思都在家里跪着的两个男人身上,完全都忘记了霍婉儿的娘家。
等想起来要通知娘家的时候,将军府已经来人了。
“南炳国,我妹妹走了你都不让我见一面,你脑袋嫌长得太好了!”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。
南炳国的心咯噔,这人刚派出去就来了,他可不认为自己的人有这么迅速。
“大舅爷,我怎么敢,实在是事出突然,还没来得及通知您!”南炳国直接在那人的刀下跪下求饶。
男人也没有真的要伤害南炳国,他又派人在自己的妹妹身边,妹妹受到的伤害,改日他自会上朝禀明惩治这些恶人!
霍婉儿的葬礼有了三个人之后不再那么冷清,只是男人刚知道了南月璃的事情,现在又要接受自己妹子的离世,实在是分身无术。
“齐浩,璃儿的事,我回头找你算账!”男人对着齐浩咬牙道。
两日后,霍婉儿要出殡了。
眼看霍婉儿下葬南月璃都没能出现,嬷嬷更是哭得不能自已。
霍婉儿的死并没有给上都带来一点水花,将军府知道皇帝的计划,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公开。
上都好似安静了一般,全部人都等着接下来的科考。
侯府也紧张,许浩晨能不能考上,关乎到侯府的未来。
“现在障碍都走了,但愿浩晨能够一举得中!”老夫人在福堂拨动着佛珠念道。
“老夫人,少爷一定能够一举高中,您就放一百个心吧!”老夫人身边的妇人说道。
老夫人瞪了那妇人一眼,然后看向屋外,见没有人才放下心来。
“以后这种话,莫要再说了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老夫人半眯着眼说道。
“现在着府里的那个已经。。。老夫人您还可以安心了!”妇人不以为意。
“小心为妙还是错不得的。”老夫人摇头道。
“那将军府都已经接受了,这事是板上钉钉的,总没得改了。”妇人安慰老夫人。
“你懂什么,万一查起来有遗漏如何是好,我们安份点总归是没有错的。”老夫人淡淡道。
妇人点头,“这样的话,那位,应该没有这么快再入府了。”
“哼,她当初可是信誓旦旦,眼看要事成了,会急这两天?”老夫人平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