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门那日,齐浩备好礼准备和南笙回一趟南侯府。
知道会遇上许月灵,南笙特地梳了一个端庄的妇人发饰。
“你这样子,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。”江挽心打趣道。
南笙来了侯府之后,南笙最多的时间就是睡觉补眠,气色也养好了。
南笙在齐浩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跳下来,街坊纷纷在侯府外头围观,南笙有些不解。
“大婚都未曾这般热闹,今日怎么如此?”南笙看向一旁的齐浩。
“虚张声势,扭曲事实。”齐浩冷声应道。
南笙更加不解了,这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“你且说说,我倒是不懂为何在侯府等着,莫不是来看戏?”南笙看着街上的人平静道。
上都就是如此,无论是好的坏的,这些人都会关注,第二日便说成书。
“他们道我母亲是恶婆婆。”齐浩咳嗽一声应道。
南笙脸色怪异地看向齐浩,这种传言,十成跟她有关!
“为了成婚那夜的事情?”南笙小声确认。
齐浩点头,“确实是我母亲的错,不知为何传出来,而且对你的言论也不大好听。”
不过齐浩已经第一时间帮南月璃解决了,现场的证人这么多,这事并不难处理。
“你母亲便不管了?”南笙讶异。
齐浩摸着鼻子,“她,怎么说都无所谓。”
没人敢去国丈夫人面前嚼舌根,当然见了人也绕道走,因为刘其媛在大家的眼中都是悍妇,也就只有齐青平能受得了。
“我们进去吧,今天楚家也是有戏可看的。”齐浩神秘说道。
南笙眉眼弯弯,楚家的戏,她可喜欢看了!
南炳囯一身贵气站在大门口,看到女儿和齐浩站在马车旁说话有些不解,他看向一旁的小厮。
小厮秒懂,小跑到齐浩跟前行礼。
“给姑爷请安,老爷已经在大门迎接,快快请进。”
南笙却一手拉住齐浩的手,“不急,我等等妹妹,免得父亲还要再来一次!”
楚家有戏可看,进了侯府大门可不一定看得到了!
南炳囯看着两人陪着自己等许月灵虚荣心爆棚,心里不禁想,要是齐浩娶了许月灵就好了!
南炳囯看看齐浩,满意得不行,再看到南笙就是一脸可惜。
南笙心里冷笑,当然要可惜了,毕竟他的宝贝女儿没有嫁给上都最优秀的男子!
“父亲,妹妹这是睡过了时辰?巳时马上就要过了!”南笙一脸紧张地开口。
南炳囯也急了,眼珠子不停地望着远处的街角,那儿久久没有马车过来。
外在外头的街民已经开始议论纷纷,南笙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对许月灵不好的评论。
“哎呦,这新妇着实不懂规矩,回门还能睡过头!”
“对啊,就是再怎么饥渴,也要回门后,多么重要的日子!”
“你们懂什么,那表小姐也是天仙似的美人,谁受得了!”
“快别吵了,还是看看侯府小姐,端庄知性,这才是高门祖母的榜样!”
下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,生生把南炳囯的脸色给说黑了。
“父亲,不然我们先进去吧,妹妹许是有事情耽搁了!”南笙贴心道。
这个时候,如果南炳囯回去等,那给许月灵的名声更差的印象,往后就多了一笔,侯爷苦等表小姐,人家却不领情!
南笙光是想想这些就觉得好玩,扶着南炳囯的手更加积极了。
“不碍事,我再等一会,你们先进去吧!”南炳囯推开南笙的手。
底下的人更加激动了,侯爷竟然为了等一个外女将女儿推开,这是什么骚操作!
“这侯爷真真是奇怪,自己的女儿都来了,管她什么表小姐,来了自个进去,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!”
“就是,侯爷对表小姐的态度,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小姐才是真的千金大小姐呢!”
南笙侧耳听着街上的发言心中不停地鼓掌,真的是人间清醒,上一世自己就看不出来!
“父亲,我们陪你吧!”南笙懂事道。
她不动声色的捏了一把齐浩的手臂,这戏是什么戏,怎么那么久,她站累了!
“快了!”齐浩小声说。
南笙深吸一口气,她便再等等!
巳时已过,许月灵不管什么时候出现都一样,坏了祖宗的规矩了!
远处传来快马飞驰的声音,难受眼睛一亮,戏来了!
也就是重获新生后,她对自己妥协了,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,自己活得开心便好。
好比现在,看戏可以开心,她便全心参与看戏。
楚家的马车停了下来,楚翊先跳下马车整理衣服。
许月灵被丫鬟搀扶着下来,和齐浩搀扶南笙的对比差了一大截,围观的人又开始嘲讽。
“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,和那大小姐的待遇差远了!”
刚下马车的许月灵一怔,这是什么情况,怎么这么多人。
“月儿回来了,快快入府!”侯爷激动地喊着许月灵。
现场围观群众脸色更加怪异了,明明南月璃到的时候都是吩咐小厮前去迎接的,许月灵一个表小姐却要侯爷亲自迎接!
许月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欢快地向着南炳囯走去,还亲昵地搂着南炳囯的手。
围观群众看两人的目光都变了,这表小姐竟然如此不知礼数!
群众纷纷掩面,似乎看到了很不干净的东西。
“齐三公子。”楚翊对着齐浩作揖。
齐浩点头回应,两人的身份悬殊,齐浩确实有资本这么对楚翊。
楚翊低垂的眸子冷了,南笙瞥到了,她直接亲昵地搂着齐浩的手。
“夫君,我们进去吧,也不知妹妹是为何迟到,害得你好一顿等。”
南笙说得轻描淡写,但是围观群众都是明事理的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许月灵和楚翊身上。
“耶?你们看,那楚翊身上还粘着勾栏苑的礼炮纸,那里的地板盖满了,去过的人下面都会有!”
一人激动地指着楚翊的衣服说事,瞬间将焦点聚集在他身上。
楚翊脸色一黑,他不过是去那里议事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