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站在一旁的夜羽生都看呆了,观看了整场战斗,花子小姐打这些个怪谈,就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。
更让他吃惊的是,花子小姐居然一口就把那个怪谈核心给吃了!难道说怪谈是需要吃东西的,而它们的食物就是怪谈核心?可是自家契约的那几个怪谈也没见他们吃过东西,咋没跟他提呢。
花子小姐把目光看向了夜羽生,没有说话,只是嘻嘻笑着走了过来。
只是夜羽生发现花子小姐似乎没有对自己出手的意思,虽然一直在边缘看着,全程都在打酱油,但他也能理直气壮表示自己已经是和花子小姐共同作战的伙伴了。
他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花子,等花子小姐走的近了,他才发现她的红裙子上居然沾满了流动的鲜血!
流动的鲜血让花子小姐异常诡异,但是夜羽生没有从她的身上闻到血腥味。
花子小姐站在夜羽生的眼前,她伸出了自己小巧稚嫩的手掌,粉白的手心向上似乎是在向夜羽生讨要什么东西。
夜羽生当然知道她是在要什么,他从随身空间内把那个怨评级最低的怪谈核心拿了出来,E级的画皮妖怪谈核心被夜羽生放在了花子小姐的手心里。
花子小姐的目光定格在她手掌上的怪谈核心,她抬头与夜羽生四目相对后,她点了点头。
她手里握着怪谈核心,愉悦地笑了起来,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转身离开了,身下的积水也跟着她的步子移动着,回到了女厕所的第三个隔间内。
随着吱呀一声,敞开着的隔间门被轻轻的关上了,夜羽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隐约间看到,在门快关上的瞬间,花子小姐似乎有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。
漆黑的厕所内,异味渐渐消散了,现在的女厕所里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夜羽生拿出了手机,打开了「怪谈游戏」,目光注视着多出来的信息。
「系统收录中——」
「收录怪谈:石膏像。」
「白昼时,伪装成静物,夜幕已至,白色的石膏像将染成血色,游荡于人迹罕见之地,喜收活物藏头颅。——即石膏像。」
「恭喜玩家与D级怪谈厕所里的花子一起驱逐了D级怪谈红手纸与绿手纸。」
「系统收录中——」
「收录怪谈:红手纸与绿手纸。」
「丑时与寅时之间,一人如厕时,其会问:“你要红手纸,还是绿手纸?”,拿纸则诅咒缠身,红,三天横死;绿,七天后死。唯有不理,方有一线生机。——即红手纸与绿手纸。」
「来自花子小姐的留言:
下次如果还有好玩的记得还来找我。哦,差点忘了,以后叫我时,你千万别忘了准备吃的,不然,哼哼!」
夜羽生伸着脑袋从厕所里把头探了出来,淡蓝色的眼眸扫视着楼道内,发现那些被染的血红的白色石膏像没有了踪影,这才放心的走出了厕所。
目光凝视着有些阴森的楼道,夜羽生走上了楼梯,目光落在锈迹斑斑的扶手上,发现这上面居然留有红色粘稠液体。
夜羽生心里想着这些可能是那些变得血红的石膏像遗留下来的,他用鼻子仔细闻了闻,这红色液体没有什么血腥味,似乎不是血,而是有种类似颜料的味道。
夜羽生小心翼翼的走在台阶上,他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着石膏像的身影,除却这些留在台阶、扶手上的红色的浓稠液体以外,他什么也没见着。
不知不觉间,夜羽生回到了教学楼五楼,这一次,他路过美术教室时,不敢发出声音,更没有作死的再去看美术教室里的石膏像们,而是直接朝着舞蹈教室走去。
夜晚的风吹号着,夜羽生慢慢扭开了舞蹈教室的门,一张大镜子映入了他的眼帘,而一道身影背对着夜羽生站在教室中。
那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,她正面朝着镜子站在舞蹈教室的中央,安静得没有丝毫动作,她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。
夜羽生的直觉告诉他,眼前的女子就是笔仙!他拿出了手机,瞥了一眼时间,现在正好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五十九分。
当屏幕上的时间变为十二点整时,前面的白裙女子转过了身来!
白裙女子皎好的面容却是惨白,曼妙的身姿挺拔,乌黑的长发竖着鲜血紧贴在额头上,白裙被鲜血点点斑斑的染红。
她动了,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,她跳起了夜羽生不知道的舞步,被红色血液浸染的白裙随着微动的舞步,在这间舞蹈教室中翩翩飞舞;她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身姿,在舞蹈教室里辗转腾挪。
夜羽生目睹了,她那任何人都打不倒的意志,不在乎他人的排挤,不在乎他人的孤立,只目视自己,追求自我的超越!
但她后面的舞步开始变了,她眼眸中噙着泪水,舞动的姿态也变得缓慢,低迷与悲哀开始充斥在她的舞蹈中。
夜羽生朦胧中看到了属于她的悲伤,父母的反对、老师的反对、同学的奚落,还有浓浓的自我怀疑。
舞蹈进入了尾声,她的舞姿变得怪异,随之而来的是让夜羽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割裂,一半越挫越勇,像是破茧成蝶;一半沉入低迷,像是永堕深渊,但最后收尾时的动作却是突兀的戛然而止。
夜羽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,但她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。
身穿白裙的女人静静的站着,她的视线飘向了观看了她整支舞蹈的少年,而此时夜羽生慢步的上前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夜羽生走到了白裙女子的面前。
“你的舞,很好看。”,少年目光扫向了她,发自内心的开口说道。
白裙女子忽然搂住了少年,而此时的夜羽生被突然抱住,有些不知所措。
过了一会儿,白裙女子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抱着夜羽生的手,有些沙哑哽咽地说道:“谢谢你!谢谢你……这么久以来,你是第一个认可我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