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赛的日期定在了9月最后一个周日,下周就将迎来学生们期待已久的国庆长假。随着假期的临近,原本以学习为主的校园氛围也在老师们的默许之下,逐渐活络了起来,各种主题的社团活动层出不穷,校园歌手大赛作为A大历史悠久的传统活动,更是其中最为人所期待的一项。
随着校园里张贴起越来越多的用郁言证件照制作的大幅宣传海报,比赛的这天终于到来了。
“咱学校体育馆如果坐满人的话,得上千号观众吧?”
“那可不,到时咱们言言往台上一站,妥妥的大明星呢。”
刘杨和王琳琳作为亲友团,一个负责帮郁言拎东西,一个负责帮她化妆,此刻两人正坐在换衣间门口闲聊,而即将在两个小时后登台的郁言则独自在里面换着礼服。
演出的礼服是昨天刚刚在学校附近的服装店租的,稍微有点不合身,郁言双手拎着胸口微微下坠的粉色长裙吸气提胸,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直摇头,哀叹自己的尺寸实在是过于袖珍,竟撑不起这均码的抹胸小礼服。
万一在演出的时候不幸走光,那可真是以一己之躯为广大宅男们谋了福利,估计会成为A大史上最舍己为人的参赛选手。
“你就穿这个上台?”微凉的唇瓣贴在耳后,嗡嗡的声音通过头骨的传导听起来熟悉又陌生。
郁言浑身一凛,刚要惊叫出声,一双冰冷的手就捂上了她的嘴。
“别吵”,又是相弈。
嘴巴被人捂住,郁言只好瞪大了她那双惯常便水汪汪的凤眼,无声地表达着愤怒和不满。
“噗”,或许是被郁言又惊又怒的样子逗到了,相弈轻笑一声,放开了捂在郁言嘴巴上的手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郁言压低嗓子怒喝道。
体育馆的换衣间只有一扇门,此刻王琳琳和刘杨应该正守在外面,那么这个神出鬼没的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?虽说现在礼服正好好地穿在身上,可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,自己会不会已经被他看光了?
郁言越想越气,怒从心中起,恶向胆边生,一时忘记了害怕,伸出手朝着相弈就是一推,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
“嗯……”相弈身形一晃,不知是被推到了哪里,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要碰瓷儿吧,我可没使劲儿。”郁言见眼前的人一副摇摇晃晃仿佛要站不稳的样子,赶紧为自己开脱。
相弈一手微微借力般搭在郁言肩上,另一双修长冰冷的手指却抚上了她光滑的脖颈,引得郁言一阵颤栗。
“你不来找我,只好我来找你了。”他贴近郁言低声说。
伴随着一阵温润滑腻的触感,青白色的玉蝉吊坠被相弈亲手戴回了郁言的颈间。“不是说这是你爷爷留下的遗物,对你很重要吗,怎么不来要回去呢?嗯?”
“我当然会去找你要”,珍贵的玉坠失而复得,郁言双手紧紧握住胸前的玉蝉,又补充道:“不过我最近很忙,你也看到了,我还要准备比赛。”
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,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天,那种对于相弈深入骨髓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半分,郁言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怎么去面对他。
“哦?是吗?”相弈好像并没有就这么被蒙混过去,却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讨,“这裙子的胸围,对你来说好像太大了?”他伸手拂过郁言的礼服,转而关心起另一个显然更加让某人恼羞成怒的问题来。
郁言简直出离愤怒了,这人真的是太过分了,先是不知道使了什么术法,凭空出现在体育馆的换衣间里,接着又对她的身材指指点点,实在是好不要脸。
“你!”正要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杵到相弈脸上责骂一番的郁言,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,礼服竟然不再往下掉了,而是变得出奇的合身。
这家伙,又开始“变戏法”了……
“一会儿好好表现,我的公主。”不等郁言有所反应,相弈一挥衣袖,就这么原地消失了。
公主?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