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知道了她的想法,蓝云都是用小针,疼是疼,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晕不了。
折腾了好一阵,看着血迹斑斑满头大汗目无焦距的人,她这才停了手。
“疯子……疯子……林氏,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”
哈,还有精神呢,蓝云手一挥就把针包收了起来,在屋子里到处转悠了一圈才找到想要的东西。
这是一把剪刀,她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的不停做着剪东西的动作靠近床边。
要死不活的罗氏以为她已经走了,刚想顺势闭上眼,谁知道杀千刀的又回来了。
眼珠子翻动,惊恐道:“林氏,你又要做什么?你还嫌这一切不够吗?”
“瞧婆婆这话说的,你晕过去不见好转,我才帮你针灸的,现在你醒过来了却要怪我,这是什么道理?
你也一把年纪了,头发肯定无法打理,我来帮你把这三千烦恼丝去除一下,不用太感谢我。”
嘻嘻嘻……
“你不要过来……不要啊!疯子……你是真的疯了……”
在罗氏的叫唤下,蓝云咔嚓咔嚓,给对方剪了一个狗啃式发型。
在这个头发被剪掉就等于犯大忌的地方,罗氏最终承受不住,如愿以偿的晕过去了。
“切,没劲。”
她一把将人提了下来,掀开床褥,在上面敲打几圈才在一块暗板下面找到个四处都有磨损的小盒子。
想来主人不少触摸这个小盒子,盒子掀开,果然里面安安静静躺着她未来的逍遥之路。
好家伙,将军府穷,原来银钱都被这老婆子藏起来了,就说呢,哪个人没有藏私房钱的爱好呢?
既然她找到那就是她的了,未来还要靠这些银两生存呢。
至于出去赚钱?那是不可能的,先不说她懒不懒,就说那帮黑皮蛋培训的时候也没有培训怎么赚钱啊!
“老东西,还挺能藏。”恢复原样,又把人丢床上,开开心心出去找了一家酒楼饱餐一顿。
看着街上,来来往往的人群,蓝云悠闲品着小酒,但是品着品着不对劲起来。
“黑皮蛋,给我查看一下那人,咋滴有些眼熟?”
“好的宿主,我马上查看。”
酒楼斜对面,是一家老字号中药铺,听说里面的老大夫曾经是太医院退下来的,老大夫嘎了之后,儿子也没有辱没父亲的衣钵,一样把药铺经营得不错。
但这些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现在药铺门口正站着一位身材瘦弱但皮肤白皙的男女人?准确来说是女扮男装,这家伙咋越看越像原主记忆里的余柔。
“禀告宿主,那就是余柔。”
什么玩意儿?
余柔怎会跑到京城来?她拍了一下脑子,原剧情里,确实只是交代了余柔是猎户留下的孤女,可没有交代是哪里的猎户,那这远近就难说了。
也就是说这小叉叉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萧以诚的身份,她就说嘛谁会无缘无故不顾名声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,不能光看颜值吧?那万一是朝廷逃犯岂不是自找苦吃。
几大口塞完饭后小点心,蓝云不动声色的接近药铺,此时余柔狗狗祟祟的走到一个角落,平时很少有人从这边经过,再加上角色光环作祟,就更没有人来了。
“表妹,到底是谁啊?需要你拿这么多药,我也不能每次都给你偷偷拿啊,上次我就是骗师傅说家里人受伤才拿到的,经常给你拿,那不得穿帮啊!你也知道这原身根本没有家里人啊!”
“好了,我的好表哥,你就不要再问了好不好?你相信我,过段时日等我飞黄腾达了,一定不会忘了表哥今日的相助之恩,表哥你最好了。”
蓝云一脸懵逼。
好家伙,有情况啊这两货,就余柔搂着那呆头男的腰板撒娇模样,谁说是单纯的她都不信。
这还没完,见呆头男还没放弃追问,余柔踮起脚尖吻了一下对方下颚。
……
绿人者人恒绿之???
萧以诚这妥妥是被绿了啊!
“宿主,检测到外来灵魂波动,除了你,这个世界还有两个外来灵魂。”
“黑皮蛋,你的监测功能是坏掉了吗?现在才知道。”
怼了一下黑皮蛋,忍着辣眼睛看二人一个逗挑一个隐忍,大概一盏茶后才分开,也是当下时机不对,不然以后余柔的娃是谁的都难说。
“表哥,我先回去了,你记得帮我留意那药。”
呆头男宠溺的摸摸余柔脑瓜子,眼底都是要“吃人”的神情,却又忍下了。
无奈点点头:“知道了,你个小妖精,真拿你没办法,先回去吧,我过几日就求着师傅带我出门采药,到时候一定给你找。”
二人分别后,呆头男还直勾勾盯着余柔的身影,眼神像透视一样,恨不得透过衣物看到什么想看的东西。
蓝云跟着提了药包的余柔出了城,外面还停着一辆牛车,余柔自己赶着车一路前往。
要不是会轻功,蓝云鞋底子都要磨破了,在她第三十二次想变成本体飘起来的时候,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这是一处农家小院,距离村子里的其他人还是比较远的,至于去京城里牛车一个半时辰就可以到,对比起别的地儿,可以说是非常近了。
可是到了之后,余柔却没有进去,而是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提到牛棚,蓝云还觉得,小叉叉东西虽然坏,但对牛还行,然而……让她傻眼了。
哞哞哞……
牛以为能喝水了,惊喜叫了几声,却见它的神经病主人毫不犹豫的把一桶水往土坑里一倒,蹦进去一阵踩踩踩,试图让鞋子沾满泥垢。
蓝云……
牛……
“别急,我等下再给你打水。”
牛表示听不懂,但它很狂躁,一直哞哞叫,嘴边还留着白沫子,渴得不行,想也没想一头把余柔顶倒了,刚好坐在泥坑里。
“死牛,你疯了是不是?要不是上面不准杀牛,老娘一定会把你杀了,但你不要得意,不能杀又没说不能病死。”
威胁完牛,余柔顺势在稀泥里滚了一圈才站起来,脚更加疯狂的踩踩踩,直到全身狼狈,她才离开此地,对着头发一阵乱抓,总之除了那张诱人的小脸蛋,别的地方都遭了大罪。
“咳咳咳……柔儿,是你回来了吗?柔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