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珍又简单的应了一声“知道了”。
徐高青看得出对方不是很想说话,也没再多说。
坐在灶台前,帮忙烧火。
这回余珍看了徐高青一眼,这位千金大少爷他会烧火吗?别火越烧越小!
实际上,余珍的担心是多余的,她想的事并没有发生。
两个一个汤,做好以后就开吃。
徐高青填饱肚子,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。
“接下来,我们去做什么?”
余珍看着徐高青,这不是很明显吗?
“吃完饭,当然是洗碗啊!”
徐高青被这话说的有些措手不及,看着桌子上的碗筷,他还真没洗过。
以前都是吃完饭筷子一放就完事,现在这里没有保姆,肯定是不可能这么做的。
不过对方已经做饭了,他也不好意思不洗碗。
“那我先去洗碗?”
“去吧!”
余珍看徐高青直接用水冲,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用草木灰洗,那样洗的干净一些。”
“花生油,也是油,光用水冲是洗不干净的。”
徐高青回头:“我去哪弄草木灰?”
余珍忍不住送对方一个白眼,他刚刚不是还在烧火来着,这么快就忘了?
余珍对着灶台那边,抬了抬下巴。
“那边不是有吗!”
徐高青用碗装了草木灰,准备直接倒水里的时候,余珍有赶紧喊停。
“别倒水里。”
“碗湿了就拿起来,然后抹草木灰,用草木灰摩擦碗,再用水洗干净。”
“碗摸起来不油了,就是洗干净了,如果还是油的,那就请再洗一遍。”
余珍看着徐高青洗碗,一共五个碗,最后就剩两个。
啧,不知道怎么形容。
她也是第一次知道,原来真的有人在洗碗的时候,五个碎三个。
她以前养的小可爱,就算是六岁,帮她洗个碗都不会碎这么多。
忍不住送徐高青一个鄙视的眼神,太废材了。
徐高青自然是看到了,他对这个结果也表示丢人。
“我们现在去找道观里有用的东西吗?”
徐高青尴尬,想转移一下注意力,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。
同时他也很想知道,道观里的人,还有多少人活着。
最后就是只剩下这三个,这样的话,他的小命就有保障多了。
余珍扭头看了看窗外,太阳这会不见了,又有微风吹过。
“你不是带了锄头和铲子吗?”
“我们去给外面那三个死人挖个坑,把他们给埋了。”
“这天气有点热,尸体保存不了多久,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发臭。”
徐高青一脸菜色,他一点都不想去,可是对方又说的十分有道理。
只能拿上锄头、铲子,给那三个死人挖坑。
余珍怕这个道观以后会有人来住,把尸体随意埋在道观里不太好,最后还是在外面挖了一个坑。
挖好坑,直接就把三个人的尸体丢下去,棺材也没给置办。
在搬运尸体的时候,徐高青认出了那个死在房间里的人,是曾经去徐家的那一个。
或许对方当初看自己的眼神怪异,是觉得自己可怜,又觉得他是在看一件货物。
不过,现在都不重要了,对方已经死了,他还好好活着。
余珍一边填土,一边看着尸体周围散发的怨气。
自己死了就心声怨恨,把别人弄死的时候,怎么不见他们有怜悯之心,
这三个人,每个人身上都有人命,每一个都死的不冤。
把人埋好了,徐高青觉得他肚子又饿了。
不过时间好像还早,还没到吃饭的点。
“李阳,尸体已经埋了,我们现在去干嘛?”
余珍用铲子拍了拍土堆,觉得就算下暴雨,尸体也不会跑出来。
“当然是回道观,做你想做的事。”
徐高青想吃饭,最后没说出来,他可不会做饭。
瞥了对方一眼,还好李阳会做,不然想在这里留几天,还需要出去一趟。
买一些吃食回来,保证自己不被饿死。
余珍和徐高青回到道观,开始在里面转悠。
其实在徐高青还没醒醒过来的时候,她就已经在道观里随意转悠了一下。
主要是看房屋布局之类的,至于里面放置的书本,册子之类的东西,她还没看。
这个道观前面布局正常,只是后面一部分就不太正常了。
有些邪门,走过去就觉得阴森刺骨,想来就是献祭的地方。
就算灵魂被献祭了,可是在献祭的那一刻,也产生了不少怨气。
所以那地方在余珍眼里,就是黑气弥漫,怨气冲天。
所以这次,余珍直接带着徐高青在有书本存放的地方转悠。
先看少的地方,快点解决。
最后得到的就是一些邪门歪道用的东西,余珍知道看到了,就一一毁掉。
邪书也毁了,省的以后有人拿去祸害别人。
余珍用满含深意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徐高青,徐高青被看的不自在。
“你这么看我做什么?”
余珍给了他一个这不是很明显的眼神给他,徐高青被气到,把他当什么人了。
自己深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祸害,怎么可能会学这种东西。
而且他就是想学,他也看不懂啊!
写的文绉绉的,不是有人专门教,或者在学校就是学这个专业的,谁看的懂?
“你放心,我绝对没记住我看的是什么。”
“我还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,以及超强的理解力。”
余珍这才移开视线,继续毁书,毁物品。
“我觉得我会比你活的久,如果被我发现了什么,你就死定了。”
“就像之前被埋的三个,我会一样毫不留情的弄死你。”
徐高青知道对方能说到做到,自己如果真的做了什么邪恶的事,他会杀了自己。
而且对方有这个实力,他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。
所以,他会乖乖的,绝对不会踏进雷池半步。
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这点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除了一个地方,其他的地方都整理好了。
该毁的都毁了,剩下可以用的,属于正派的物品,余珍都留了下来,放在一边。
看了看时间,余珍就去做饭了。
徐高青洗碗都那个样子,她就不考虑他会做饭了。
余珍炒菜的时候,徐高青依旧烧火。
吃饱喝足以后,打开电灯,去了一个放满书籍的地方。
名字也叫藏书阁,也不知道里面的书,有多少是真的应该出现在道观里的。
如果不是徐高青说要在这里待几天,她肯定不会任由这些书放在这里,她会全部放进空间,然后慢慢看。
现在既然打算留下来待几天,有事做总比没事做好。
徐高青推开门,看到里面的满满的书籍,眼前有些发黑。
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平静一些。
“这些都要看吗?”
“这得看到什么时候?”
余珍翻了一个白眼,十分无语。
“你不是说你看不懂吗?”
“看不懂你又不需要看一些什么,前面你看的书籍,哪个我没有再过一遍?”
“要看的是我,叹气也应该是我来。”
徐高青脸色有些讪讪的,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。
“那我什么都不用做吗?”
余珍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,上面记载的是转运之法,完完全全的损人利己。
了解清楚之后,书本就化作粉尘,随意的飘散在地上。
“你不是有想找的东西吗?你可去找啊!”
徐高青被说服了,开始找这个道观的人员记载小本本。
余珍继续挑灯夜战,争取早日把所有的书看完。
徐高青正翻找着,突然手机响了。
徐高青看了一眼李阳,又看了一眼手机。
犹豫了一下,徐高青还是接通电话。
耳边瞬间传他父亲的声音,徐高青听得出对方心情很不好,特别特别的不好。
“徐高青,你死哪去了?”
“我听公司的人说,你一整天都没去公司。”
“你是翅膀硬了,觉得做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你老子每天上班,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上班。”
“你若是再不听话,我就只能采取点别的手段。”
徐高青不意外对方会知道自己一天没去上班,但是他很意外对方声音里的火气。
以前他也不是没有不去上班,一整天在外面玩,他的好父亲也只是随意说了他两句,就没再管了。
现在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这么大火气。
徐高青不想听自己的好父亲说要怎么对付自己,所以他在对方还没说出口的时候,打断了对方的话。
“父亲,我玩过了时间。”
“这是我的不对,我道歉。”
“对不起!”
徐恒晋听到电话那边利索的道歉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今天做什么都不顺,本来说好的签合同,结果合作方突然反悔。
那可是一笔大单子,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在意。
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,他四处打听,却四处碰壁。
心情正不好的时候,有人来报,他的好儿子徐高青一天没来公司,也没请个假。
心里的火气立马就冲徐高青去了,立马给徐高青打电话,准备好好教训对方。
谁知道他还没说几句,对方就利索的道歉了,让他这口气不上不下,难受的紧。
“哼,你现在是在哪?什么时候回来?”
徐高青打量了一眼周围:“父亲,我在一个旅游景点,回去的话,需要一些时间。”
“所以,我明天也去不了公司,我在这里和父亲提前请假了。”
“如果我后天也没去公司,也请父亲不要觉得意外,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。”
“我是和别人一块来的,所以比一个人回去,要慢很多。”
徐恒晋原本有些不上不下的火气,听完徐高青的话,立马就爆发了。
“呵,还连续三天都不回来,你是打算死在外面吗?”
“你都多久没回来看看你母亲了,现在就连公司的事,你也打算不管了吗?”
“真是有能耐了,哪天你是不是要抛弃所有,一个人勇闯天涯。”
“我告诉你,想都不要想!”
“你就是死了,也是我徐家的死人,也会为徐家做贡献。”
“更何况你还活着,就更不可能脱离徐家。”
“你若是敢违背,你知道那会是什么结果。”
“现在可不是多年以前,这时候可不会顾念你年纪小之类的。”
“没有任何一个徐家子弟,可以抛弃下徐家以后,潇潇洒洒的活着。”
徐高青以前或许不会想那么多,现在听到这些话,只觉得无比的刺耳。
“父亲,不过三天时间而已。”
“我没有失联,也没说要离开徐家,你何必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“我只不过是在离开的时候,忘了说一声,父亲何必抓着不放。”
“至于母亲,等我回去之后,我就会去看她。”
“公司的事,我也没有不管,昨天我不是还去公司处理事情了吗!”
“父亲现在火气这么大,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徐恒晋没说公司发生了什么事,单子丢了,就是告诉徐高青也不会有什么改变。
“第三天我必须看到你的人,你就是在天南海北也得给我赶回来。”
“还有,今天是月圆之夜,你早点找个地方待着,不要在外面瞎晃悠。”
徐高青以前或许会觉得这是父亲在关心自己,但是在李阳告诉他这背后的黑暗,徐高青只觉得背脊发凉。
自己是他的儿子,虎毒不食子,自己的父亲真是不错,自己吃就算了,还要带上全族的人一起。
吃的时候,还惦记儿子有没有躺好姿势,好让他吃的方便一些。
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语气和往常一样。
“父亲,我知道了。”
“马上要到七点了,我就不和你说了。”
徐恒晋看了一下时间,就剩三分钟到七点,他就是还想再说点什么,也只能闭嘴了。
烦躁的的把电话挂了,又看到在一边待着的人。
“你是我儿子的秘书,他一整天没来公司,你这个时候才来通知我,不觉得有点晚吗?”
秘书不敢反驳,只能沉默不说话。
他是徐高青的秘书,很多时候却是听徐恒晋的话做事。
而且徐高青不来公司,或者很晚来公司都是常有的事,他只是秘书,管的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