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丹峰弟子没想到对方还要买一份,难道一份还不够用?
不过他是卖东西的,也不好多问。
生意上门了,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,他开心还来不及呢。
迅速把东西拿给对方,然后把灵石收起来,最后微笑着目送对方离开。
从这天开始,洛文苏和周赐天就开始了收集眼泪的道路。
周赐天收集的人多数都是女孩子,而洛文苏就相反了,他收集的基本全是男孩子。
五天过去了,周赐天把该收集的都收集完了,不认识的人,实在不好去要对方的眼泪。
而这五天里,长云宗不少人都两眼泪汪汪。
这事搞得有些人很是奇怪,就算有什么伤心难过的事,也不需要集中在一起吧。
不过,不是关系很好的那种,大多数人都不会去过问。
这时候,洛文苏也刚好过来,然后就把收集来的眼泪送给周赐天。
“周师兄,这是我能收集的全部了。”
“你看够不够,如果不够我就再想想办法。”
周赐天看了一眼,就开口说道。
“够了,谢谢洛师弟。”
洛文苏听到周师兄说够了,脸上也带着微笑。
“好多人问我为什么要收集眼泪,不过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“不过他们应该也猜到了,我是给周师兄收集的。”
“毕竟宗门内,除了我就剩周师兄在四处收集眼泪。”
“比较奇怪的是,飞鹤峰的弟子也来问我为什么收集眼泪,我以前都和他不认识来着。”
周赐天眉毛挑了挑,飞鹤峰!
飞鹤峰在长云宗内没什么存在感,不管是长老还是弟子,都不怎么在长云宗内四处活动。
而师父,好像对飞鹤峰也有些不管不顾,有事没事都不会想到飞鹤峰。
不过飞鹤峰的人数不多,可以说是少的可怜。就一个长老,两个亲传弟子,两个杂役弟子。
或许他需要去找找师父,问问飞鹤峰是什么情况。
“是挺奇怪的,平时也没见他们出来交流。”
“这突然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,还真是有些意外。”
洛文苏有些激动:“是吧,我当时就这感觉,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呢。”
周赐天和洛文苏聊了一会,洛文苏因为他师父有事找他,就离开了。
周赐天就开始和眼泪做奋斗,等眼泪的数量少了一半,还是没什么感觉。
这结果难得让他有些泄气,自己好像也不差劲啊,怎么就是这个结果。
看着剩下的眼泪,周赐天只能祈祷里面有一滴有用的。
最后,周赐天成功了,感觉自己没那么强烈的想去找柳师妹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,是洛师弟送来的。
还好当初没有拒绝洛师弟的帮忙,不然自己也不知道哪天才能解除魂牵术。
也不知道这滴眼泪是谁的,这么特殊的人,还真是有些想知道对方是谁。
不过,就算他去问洛师弟,估计他自己也不清楚是谁吧。
就像他自己,在收集了那么多人以后,哪里还记得哪个小瓶子里装的是谁的,又没有贴标签。
想到洛师弟之前说的话,心情好的周赐天就起身去找师父。
长云宗宗主看着自己的大徒弟,气色不错。
这几天长云宗里发生了什么事,他可是知道的,也不知道自己徒弟要那个东西做什么。
小徒弟还来告状过,不过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。
还因此对她严加管教,自己的小徒弟差一点没什么,但是也不能差到没点常识。
“小天,你来找为师有什么事吗?”
“师父,我想问问关于飞鹤峰的事,师父能和我说说吗?”
长云宗宗主皱眉,最后又松开了。
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外,长云宗会传到自己大徒弟手里,现在和他说说关于飞鹤峰的事也没什么。
“飞鹤峰的人,严格来说不属于长云宗的人。”
“他们不使用来自长云宗的资源,还会定期给长云宗一些好处。”
“所以,我有事也不会去找他们。”
“同样的,他们有事也不会来找我。”
“飞鹤峰的弟子也不怎么在长云宗内活动,长云宗其它弟子也不会去飞鹤峰,有些互不打扰的意思。”
“飞鹤峰这情况,已经延续了好几代人。”
“如今到了我这里,我也不想改变什么。”
说实话,周赐天对这结果还挺意外的,飞鹤峰的人都不算长云宗的人。
那么自己中魂牵术的事,会和他们有关系吗?
“师父,既然他们不属于长云宗,那么他们这么久了,为什么还不离开。”
长云宗宗主摇摇头,这事他也不清楚,根据自己知道的,飞鹤峰的人,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离开。
以前自己也奇怪过,可是人家没什么动静,他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。
按照约定,什么时候离开,是对方决定的事。
说实话,在长云宗内,有一块不属于长云宗管辖的地方,让他有些如鲠在喉。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或许觉得长云宗的名头,让他们在外面行走比较方便。”
“倒是你,怎么突然问起飞鹤峰的事。”
周赐天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实话实说了。
从自己中的魂牵术,到飞鹤峰弟子找洛师弟事,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只不过,关于柳师妹的事,他全都一笔带过。
简单说了,自己中了魂牵术以后喜欢了柳师妹。
长云宗宗主盯着自己大徒弟看了好一会,徒弟没有说实话啊!
自己好歹也是当宗主的人,对方还是自己养大的。
想到好友赵子兮和自己说的话,又深觉魂牵术的厉害。
但是,徒弟口中的“柳师妹”,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。
赵子兮可是说了,“柳师妹”这人有些奇怪,但是到底哪里奇怪他也说不清楚。
赵子兮是什么样的人,他还是清楚的,不会开口说大话。
不过好消息就是,自己的徒弟不是赵子兮口中那个十分没脑子的人。
以前的某些担忧,倒是可是放下了。
“你出了事,为何不告诉师父?”
周赐天有些心虚:“师父,我都知道了怎么解决,就不想麻烦师父了。”
“你看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哼!”
周赐天听到师父哼了一声,心脏忍不住跳了跳,还不等他说什么,就听到师父说。
“飞鹤峰的事,我去查。”
“你中魂牵术的事也一样交给我,你派出去的人可以收回来了。”
周赐天立马抬头看着师父,他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,为什么师父好像还是知道。
“师父,你知道?”
长云宗宗主起身拍了大徒弟的额头一下:“你是我徒弟,我又是长云宗的宗门,怎么可能对你的动作一无所知。”
“现在你又和我说了这么多,我能猜不出来?”
“如果真是这样,这长云宗宗主的位置也轮不到我来坐。”
周赐天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他知道自己说了蠢话。
“师父!”
“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,你忙你的。”
说完,周赐天一溜烟的跑了。
长云宗宗主看了,忍不住笑了笑,真是好久没看到大徒弟这么活泼可爱了。
走出大殿,对着守值弟子说道。
“去告诉刚刚那个从这里跑出的人,让他五天送一次饭过来。”
“提醒他,是要他亲手做的。”
周赐天回去之后,就让调查的全部都回来。
既然师父说了帮自己,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,还是不要在人前丢人现眼了。
结果刚回来不久,就有人过来传达师父命令。
刚开始还挺疑惑的,等具体知道是要自己做饭以后,周赐天脸色有些变扭。
他给柳师妹做饭的事,肯定被赵子兮前辈透露给师父了。
想当初,赵子兮前辈也没少吃,怎么就不知道吃人嘴软。
周赐天没几天就得到师父传给他的消息,其实都不用师父说,看看飞鹤峰的现在样子,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现在的长云宗已经没有飞鹤峰了,那里的人全都死了,不管是长老还是杂役弟子,一个都没留下。
就连名字,也从飞鹤峰变成了溪源峰。
这事在长云宗内引起很大的动静,到处都有人议论纷纷,不过没几天这事就没人再提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,估计是师父做了什么。
想到自己的神魂被人在不知道的时候动了手脚,心里难免郁郁寡欢。
柳师妹的事,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想到那种愿意为对方付出一些的感觉,现在依旧觉得有些头皮发麻。
如果不是他运气好,他或许真的活不了了。
这么想想还是要感谢赵前辈,以及发现自己有问题的柳师妹。
不是这两个人,他现在都不能好好的待在宗门。
至于柳师妹,就这样吧!
柳师妹能告诉自己身上出的问题,就表示她对自己没有恶意。
对宗门,应该也是没有的,不然以她的性格,怎么也要做一些什么。
只要她不危害自己,也不危害宗门,她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。
其实,自己应该庆幸自己身不由己喜欢的人是柳师妹,而不是别人。
不知道现在的柳师妹到哪了,肖柯文有没有被她搞死。
当初柳师妹说什么游历,他心里却十分清楚,柳师妹是追杀肖柯文去了。
以柳师妹对肖柯文的执着,自己估计等不到和肖柯文的约定一战了。
不过,他也不能太掉以轻心,肖柯文一次次死里逃生他可没有忘记。
肖柯的运气,可真是好到离谱。
运气这种事,谁又能说的清楚,如果肖柯文就是那么厉害,就是能一直好运下去呢。
周赐天在宗门内走动散心,却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,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,还有反胃的感觉。
“李漾娇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其实周赐天原本是打算跑路的,但是想到这里是长云宗,可不是白鹭城,他可不需要怕什么。
就算李漾娇想要做什么,也有的是人压制对方。
所以周赐天想要迈开的步子,又硬生生停了下来。
上上下下打量李漾娇,对方倒是瘦了不少,难道在白泽城的时候,长云宗的人亏待她了?
应该不会吧,起码看在白鹭城的份上,也不会有人难做。
李漾娇笑的很开心,想起自己在白鹭城做的事,对方刚刚的样子,是想逃跑吧。
莫了摸自己胖胖的下巴,自己曾经那么对他,对方好像也没有要报复自己的意思。
来看周赐天这人,性格还是不错的。
既然性格不错,逗逗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。
“未来相公,我找了你好久,现在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“你以后不要丢下我好不好,我那么喜欢你。”
一边说的时候,还一边拉着周赐天的胳膊,假装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周赐天。
周赐天十分不想和李漾娇接触,死命拉自己胳膊,也不知道是不是李漾娇杀伤力太大,周赐天都忘记用自己的灵力。
“你赶紧松开,谁是你未来相公。”
“在不松开,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“别以为你……,别以为你是李漾娇是白鹭城城主的女儿,我就不敢打你。”
李漾娇忍的有些辛苦,实在是周赐天现在这个样子太搞笑了。
“我不,我不,你就是我未来相公,我就不松开。”
周赐天这时候想起自己是个修仙之人,用灵力将她震开。
李漾娇也就顺着力道松开了周赐天,还象征性的后退几步。
之后就坐在地上,假装嚎啕大哭。
“负心汉,你就是父亲说的负心汉。”
“我要找父亲帮忙,把你打断腿关起来,谁让你不乖,不乖就要关起来。”
周赐天忍不住嘴角抽搐,他可不想再被李漾娇关起来,然后逼着吃一些十分油腻的东西。
想到自己还被李漾娇抱在怀里,做对方腿上的事,脸又忍不住黑了一个度。
看着还在地上哭嚎的李漾娇,很想就这么把人丢下,让她一个人在这哭。
“行了,别哭了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之前住哪里吗?”
李漾娇装模做样的吸了吸鼻子,觉得周赐天这人还真是好的,怎么说了,好的过分吧。